慕以瞳和溫望舒!
“等等,請等一下。”
牽著肉團子追上來,慕以瞳擋在文靖身前。
文靖一時不妨,一瞬怔然。
“有,事?”
“至少告訴我你的手機號,可以嗎?”
“呃,真的不用,隻不過舉手之勞。”
“我想,我堅持。”慕以瞳微笑,卻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和態度,讓人,下意識的聽從她的話。
聳聳肩,文靖隻能妥協,“好吧。”
“我的手機……”要記手機號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剛才情急之下隨手扔掉了。
慕以瞳奔回大樓門口處,在地上撿起屏幕碎掉的手機。
這手機還挺結實,居然還能用。
而且上麵顯示,和溫望舒還在通話中。
“望舒?”
一顆懸著的心在聽到那邊傳來慕以瞳聲音的時候,才徹底落下。
溫望舒忍不住低咒“媽的!”
聽到溫先生爆粗口,慕以瞳覺得新鮮又好笑,“喂!說什麼呢!”
“剛才怎麼回事!”
“那個,”握著手機轉身看向不遠處的兩人,慕以瞳快速說“很複雜,一會兒再跟你解釋吧。”說完,她將手機掛斷。
文靖正跟肉團子聊天,頗有點,相談甚歡的趕腳。
“滑雪嗎?我也喜歡,你還去過雪國啊,那裡的滑雪場肯定超讚的吧?”
“是啊,是啊,超讚的。”肉團子學著文靖說話,把她逗得哈哈笑。
捏了捏肉團子肉嘟嘟的臉蛋,文靖彎著眼睛,“你咋這麼可愛呢?”
肉團子羞澀的眨巴眼睛,“我就是這麼可愛呐。”
“哈哈。”
“聊什麼?這麼開心?”慕以瞳走過來,揉了揉肉團子的小腦袋。
肉團子興奮的告訴她“這個姐姐好有趣。”
慕以瞳低頭和肉團子碰了碰鼻尖,把手機遞給文靖,“屏幕碎了,不要介意。”
文靖接過手機把自己的號碼存上,又聽慕以瞳問,“真的不用去醫院看一下嗎?我看你應該擦傷了,還是去看看傷沒傷到骨頭。”
再拖下去,她哥就該到場了。
到時候更麻煩。
文靖把手機還給慕以瞳,撓了撓後腦勺,“真不用,我皮的很,這點小傷不在話下。”
她的性子,有四九城人的爽朗大方,讓慕以瞳很喜歡。
“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那電聯。”
“嗯。”再次擺擺手,文靖轉身離開。
她剛走不久,溫望舒到了。
車子停下,他推開車門下來,慌張之中,車門都沒關。
“瞳瞳!肉肉!”
“我爸爸來了!”肉團子指著闊步而來的溫望舒,高興的說道。
慕以瞳牽著肉團子朝他迎上去,肉團子先到他跟前,仰起臉叫了聲“爸”,後麵跟上的慕以瞳就被溫望舒一把摟到懷中。
肉團子夾在中間,苦不堪言。
“望舒?望舒?你先放開我。”
“爸爸,我要被夾死了!”
溫望舒這才放開了手,彎身把肉團子抱起來,“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沒等慕以瞳開口,肉團子就心急的先比劃著手解釋起來“有一輛車‘嗖’的開過來,一個姐姐把我抱住,我才沒被車子撞到。”
“什麼?!車?什麼車?!”
看他震驚樣子,慕以瞳失笑解釋,“是一輛送外賣的電動車。”
“這裡怎麼會有送外賣的車?”
想東想西,溫先生不會有什麼陰謀論吧?
“送餐時間要到了,抄近路的。不過真的幸虧有那個小姑娘,不然肉團子可就慘了。”
“小姑娘?什麼小姑娘?”
“一個長得好漂亮的姐姐!”肉團子又搶著回答,“和我一樣喜歡滑雪的姐姐!”
慕以瞳晃了晃手裡的手機,說“我留了她的電話號碼,到時候再感謝她。”
溫望舒點點頭,後怕的親了親肉團子白淨的額頭,“肉肉,你真的沒事嗎?有沒有哪裡傷到了?一丁點不舒服都要說出來。”
“沒有。”肉團子摟住他爸脖頸,蹭在他爸頸窩裡,“哪裡都不疼的。”
“那就好。”輕輕拍拍肉團子小屁股,溫望舒對慕以瞳說,“走吧,先去給你換個手機。”
“嗯。”
“嘀嘀。”
密
碼聲響。
文靖驚訝的轉頭,她哥下一秒出現。
穿著短褲半袖,小丫頭抱著kfc全家桶窩在沙發上,吃的歡天喜地。
電視上放著某個綜藝節目,隔著屏幕都聽到主持人誇張的乾笑聲。
小丫頭不單喜歡吃沒營養的東西,也喜歡看這些沒營養的東西。
“哥!你怎麼來啦!”
超大分貝的高呼聲,文靖從沙發上跳起來,撲進她哥懷裡,無尾熊一樣掛著。
溫望舒拍拍她後背,讓她站好,低頭查看她的腿。
膝蓋上抹著紫色和黃色混合的藥水,創可貼貼的歪扭七八。
握住她的手腕,他問“還有哪兒傷到了?”
本來沒想到這麼巧,肉團子嘴裡那個姐姐就是文靖。
可是眼下,看來就是這麼巧了。
這個小丫頭救了肉團子。
“還有這兒。”把胳膊舉起來給她哥看,文靖不在意的說“沒事,就是擦破了,你也知道我皮厚嘛。”
溫望舒擰眉,拉著她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戳了戳全家桶,“晚上就吃這個?”
“這個很好吃啊。”
“你在國外這麼多年,沒吃夠?”
“哥,那你可是有所不知,外國人根本不吃這個。”
“嗯,你總有話說。”
抓了抓頭發,文靖眼睛滴溜溜一轉,“我以為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溫望舒挑眉,笑著說“興師問罪?你有什麼罪?”
“沒經過你允許,私自見了你的小情人?”
“文靖。”嚴肅叫著她的名字,他沉聲說道“以後不許這樣了。”
文靖哼了聲,翹起二郎腿,“她還不知道你的情況吧?”
“文靖。”
“要是她知道,她還能這麼心安理得的待在你身邊?”
“文靖!”
“是你兒子嗎?”突然,文靖話鋒一轉,到了肉團子身上。
溫望舒沉吟幾秒,點頭,“是。”
“靠!那你和她?”
“結婚了。”
“……”
“你喜歡的話,就在這裡待幾天。隻是我估計沒什麼時間陪你,叫吳若陪你吧。”說著,溫望舒從錢夾裡掏出一張卡放在茶幾上,“喜歡什麼,看著自己買。玩夠了就回國去。”
“你說完了?”文靖抱著手臂冷笑岑岑,饒有興致的挑眉,那模樣,和溫望舒還有點像。
不愧是兄妹。
“文靖,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
“你要是真的可以,就不會來找我,不是嗎?”文靖利索的打斷他的話,毫不留情的指出來。
“那孩子不小了,看著5、六歲的樣子,慕以瞳什麼意思?生下這個孩子,是早就打算牽絆住你?現在也終於得逞了,如願的嫁進溫家了。她和她媽一個樣,打溫家的主意是不是?”
“不要這樣說她!”溫望舒出口相護,這要不是文靖,敢這樣說慕以瞳,早就不能好好的坐在他麵前了。
文靖怎麼不了解她哥的脾氣,這會兒是用儘全力忍耐著,不把自己撕碎呢。
可憐,可悲。
就這麼被一個女人狠狠的攥在手心裡。
“我知道我說話你不愛聽,反正我是不相信那個女人。你和她就這麼糾纏著,沒好下場!是不是從娶了她,你就開始做噩夢了,睡不著了?所以那個時候,你也沒跟我說實話!”
治療的時候,他不說實話,她怎麼可能對症下藥呢。
怪不得,她找了那麼多方法都不行。
怪不得,這麼多年都沒事,她還想著,怎麼突然就變得這樣厲害。
原來都是因為慕以瞳。
“哥,勉強自己接受不能接受的,結果會怎麼樣?你以為你能扛多久?要不然,你就忘了一切,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要麼,就和她斷了!這是最快的方法,治標治本!”
如果這兩者,這道選擇題,真如文靖所說如此簡單,隻是二選一。
那他何必成今天這樣?
放棄她,生不如死。
留著她,半生不死。
到底哪一種更痛苦?
哪一種更好?
看他神色,文靖冷淡一笑,“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或者,她知道的是你營造的假象。她以為隻是親爸娶了後媽,卻不知道,後媽逼死了親媽……”
“文靖!”
手襲上她的肩,肩胛巨疼。
文靖呼痛,皺緊了秀眉。
溫望
舒粗喘著氣,鬆開她站起身,“回國去,立刻!馬上!”
“我不走!”文靖咬牙,跟著起身,“我他媽不走!不治好你,我就不走!我他媽來都來了,你以為你讓我走,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