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家慕二小姐,還沒有其他女孩子能夠在慕以瞳這裡通過裝傻充愣這項本領,全身而退。
文靖也算這方麵的,又一人才一枚。
“走。”雙手撐在桌麵上站起身,慕以瞳偏頭,“喝酒去,不醉不休。”
“真喝?”事到臨頭,文靖又有點打退堂鼓。
慕以瞳才不許她臨陣脫逃,直接摟住她的肩膀把她往外麵帶,“喝酒是你說的,走了。”
“哎?哎?我的包!”
“彆管了,先喝酒再說。”
她,確實需要好好的醉一場。
這麼長時間,怎麼就沒個人這麼對她提議呢?
許平川正處理文件,聽見動靜抬起頭,就見兩人勾肩搭背的從辦公室走出。
他站起身,聽慕以瞳說“我倆去喝酒了,有事,有事也彆電我,聽不見,我也不管。”
許平川“……”
你還記得你是遠揚的慕總嗎?
你還記得你曾經是工作狂嗎?
扶了扶眼鏡,他沉聲說“現在還是上班時間。”
“我管什麼上班不上班的。”慕以瞳丟下一句,和文靖一起走向電梯。
文靖掙紮著回頭,趁著電梯沒來,對許平川喊話“秘書哥哥!你認不認識我哥?就是溫望舒!給他打電話,讓他給我們收——”
屍。
最後一個字沒說出來,文靖叫慕以瞳捂住了嘴巴,帶進了電梯裡。
荼蘼。
大白天過來酒吧找酒喝,也是夠了。
經理認識慕以瞳,恭敬的給開了一個大包,音響設備一應俱全。
文靖蹲在點唱機前要點歌,被慕以瞳握著手臂拉到沙發上坐下,手裡
塞了一杯酒。
“叮當”碰杯。
那一天,文靖好好見識了一把,慕女王的魅力。
慕女王也不負所望,大殺四方。
沒幾個回合,就把文靖喝的頭昏腦漲大舌頭,傻笑傻樂說傻話。
溫望舒得到消息趕來的時候,一推開包間門,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
慕以瞳歪在沙發上,腿上枕著半眯眼睛的文靖。
小丫頭抱著慕以瞳的手臂,一口一個“嫂子”叫的歡快。
他站在門口,身後跟著顫巍巍的經理。
“溫,溫總,那個?”
“你先下去。”回頭吩咐了一句,溫望舒進去,關門。
文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可是人們不是常說,酒後吐真言嗎?
“嫂子,嫂子,其實我真特喜歡你。我……嗝!我也知道我哥為什麼,為什麼那麼喜歡你了,嫂子!”
“我不是你,不是你嫂子。”慕以瞳蹙眉,捏住文靖的鼻尖,“我和你哥離婚了!”
這句話,她用吼的。
溫望舒鳳眸一凜,閃過陰霾暗色。
“哎呀!我不能呼吸了!”文靖撲騰著雙手雙腳,一個翻身,掉到沙發和茶幾之間的空隙裡去了。
幸好那裡鋪著地毯,摔上去也不會很疼。
“哎?文靖?”
慕以瞳叫了一聲,突然被人箍住後背和腿彎,身體一輕,就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
眯著眼睛,她迷茫的看著抱著自己的人,舌頭含糊不清的叫他“溫,望,舒?”
這樣叫人,自含著一股軟糯。
溫望舒幾乎當即就有了不該有的反應,也驀然就想到上次,她醉後,纏著他不斷要,不斷求的嬌憨模樣。
把她放在一旁的沙發上,溫望舒又去把文靖小丫頭撈起來。
“啪啪”兩下,拍著小丫頭的臉,“文靖?文靖?”
文靖徹底閉上眼睛,昏睡過去了。
就算一個大男人,也沒辦法搞定兩隻醉鬼。
叫來經理和服務生弄文靖,溫望舒抱著慕以瞳,一行人從荼蘼出來。
把兩人打包帶走,溫望舒開車去了他在外麵的公寓。
這段日子,他都住在這裡。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本來昏睡的文靖不知道怎麼又給清醒了,“嗷嗷”叫著,又敲車窗,又唱歌的,鬨個不停。
溫望舒真想再把她拍昏。
反倒是慕以瞳,她一直酒品很好。
歪在座椅上,癡癡的笑,讓人分不太清她是醒著,還是醉著。
“瞳瞳,還好嗎?”
溫望舒蹲在慕以瞳麵前,柔聲問道。
慕以瞳舔了舔嘴唇,手指戳上他的鼻孔,“我沒事。”
溫望舒“……”
擋開她的手,他歎息一聲,吻了吻她的眉心,“還能走嗎?”
沉吟一下,慕以瞳很嚴肅的搖頭。
他突然笑了,張開手臂,“要不要抱你?”
她又是很嚴肅的搖頭,說“要。”
寵溺一笑,溫望舒把她從車裡抱出來。
文靖,直接暫時鎖在車裡,讓小丫頭繼續發揮多餘精力吧。
把慕以瞳先送回公寓裡,溫望舒又下來接文靖。
等把文靖弄上來,溫望舒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