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保證,保證,保證。”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推開,溫望舒低頭,將唇印在她眉心上,“我保證。”
閉了閉眼,慕以瞳全身力氣都流失了似的,一點都提不上勁兒。
溫望舒扶著她走向自己的車子,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慕以瞳一手按在車門上,蹙眉說“我的車。”
“你的車我叫人過來取,我送你回去,好嗎?”
疲倦的點點頭,她終於彎身坐進車裡。
繞過車身上車,溫望舒探身過來幫她係好安全帶,順勢刮了下她的鼻尖,“走了。”
這是個,讓她放輕鬆的小動作。
慕以瞳呼出一口氣,歪頭靠在車窗上。
溫望舒一手控著方向盤,另一手伸過來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
大掌包裹她纖細冰涼的指,啟動了車子。
窗前,亞瑟眺望遠方。
伊麗莎白走過來,從身後抱住他的腰,臉貼在他背上。
亞瑟握住伊麗莎白交疊在自己腰間的手,柔聲問“怎麼了?”
“哥哥,我有點害怕。”
“伊麗莎白?”
“哥哥,我真的有點害怕,溫和慕以瞳,他們會沒事的,對嗎?”
“他們不會有事。”亞瑟轉過身,握住伊麗莎白的肩膀,低頭看著她,一字一頓“我不會讓他們有事的。”
伊麗莎白點頭,“他們無緣無故被牽扯進來,千瓦不能有事。不然,我不能原諒我自己了。”
“好了,好了,彆想了。”揉了揉妹妹的頭發,亞瑟眯起眸子,裡麵閃過鋒利的光芒。
和凱爾文的這次對決,他必須贏,而且要讓凱爾文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餘地。
“哥哥,你和溫,你們商量了什麼辦法?”
亞瑟不語,拍拍妹妹的小臉,“餓了嗎?讓他們送東西進來。”
“我不餓。哥哥,你還沒回答我啊,什麼辦法?”
“伊麗莎白,彆問了。”
“到底是什麼?”哥哥不說,伊麗莎白不安極了。
引蛇出洞,兵行險招。
這是溫望舒對他說的八個字。
車子停在慕家門口,慕以瞳解開安全帶,轉頭問道“我需要和你在一起嗎?”
溫望舒目視前方,淡聲說“不需要。”
“可是……”
“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可是,我們都是凱爾文的目標,不是嗎?待在一起不是更安全嗎?這個時候,分散才是不對的吧?”
修長的手指叩擊著方向盤,溫望舒轉頭和她對視,“比起你,他更想找我。”
“你什麼意思?”慕以瞳聲音不自覺的拔高,下意識的雙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惡狠狠,“溫望舒,你什麼意思?你說清楚了!”
“沒什麼意思。”
“溫望舒!”
“瞳瞳,聽話,回去吧。”
下了車,她看著那輛黑色賓利尚慕駛離,直到在視線中消失。
站在原地,久久失神。
突然,身後的大門打開,肉團子跑著出來。
“瞳瞳!”
腰被人抱住,慕以瞳回過神,低頭親了口兒子的小臉,“dear”
“瞳瞳,你怎麼不進去啊?在門口看什麼呢?”
“看你爸爸。”話出口,沒過腦子。
肉團子張望著,問“我爸爸?我爸爸在哪兒?”
“哦,他走了。”
“爸爸怎麼沒跟我說話就走了啊。”
“你爸爸,還有事情要做。”說著,慕以瞳牽著肉團子的手往大門走。
……
感覺有光在眼皮上逡巡,白洛嵐慢慢睜開眼睛。
入目,是全然陌生的環境。
她動了動,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氣。
一點點回想,最後的記憶,是在室內網球館。
子晴叫她出來一起打網球,她在更衣室換衣服,然後就沒有意識了。
低下頭查看,身上果然還穿著網球服。
那麼,這裡是哪裡?
從床上起身,白洛嵐奔向房門,可是門從外麵鎖上了,她打不開。
“救命!有沒有人!救命!”
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她一下子就被嚇得哭起來。
抽泣著抱緊自己,跌坐在地上。
綁架?
她被綁架了?
她會不會死?
白洛嵐如一隻瑟瑟發抖的小獸,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眼前的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