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算了。”大掌握住她的細腰兩側,他笑著說“來日方長。”
聽他這話,蘇瓷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撒嬌的就這樣賴在他身上,她八爪魚一樣扒住他,悶悶的在他頸窩裡說“瑾安,那下次我們可以不要來酒店,來酒店那個嗎?”
他揉著她的腰背,溫聲說“好。下次,我們去我家。”
蘇瓷低笑,抬頭,“我家也是可以
的。”
修長的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溫瑾安把她抱回床上,展臂,收攏在懷中。
“要麼蓋被聊天到天亮,要麼抓緊時間睡一下,你選。”
“我選睡一下。”打個哈欠,蘇瓷閉上眼睛,“我好困。”
“嗯。”他低頭吻了下她的眼皮,“睡吧。”
手心把玩著手機,粱筱茉在發呆。
沈珂披著睡袍揉著眼睛推開門,蹙眉,“大半夜不睡覺,你乾什麼呢?”
回過神,粱筱茉看向門口的沈珂,“哦,睡不著。”
“睡不著?睡不著也趕緊睡,明天上午還要拍戲,狀態不好怎麼拍。”
“知道了,你去睡吧。”擺擺手,粱筱茉不耐煩,“我這就睡,行了嗎?”
沈珂瞪她一眼,給她關了燈,關門出去了。
在床上翻來覆去,實在睡不著。
粱筱茉捏著手機,終於還是把那張照片給那人發了過去。
發送完,她把手機塞進枕頭底下。
兩分鐘後,手機叫囂響起。
掏出手機,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名字,她冷笑,按下接聽。
“你什麼意思!”
剛接通,那邊就傳來男人冷徹的質問。
粱筱茉換了個手接電話,笑著說“什麼啊?”
顧牧深咬牙切齒,聲音陰霾,“我問你,照片什麼意思!”
“哦,就那個意思唄。牧深,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變笨了?這麼明顯,還用我解釋給你聽?”
“地址!”
“嗯?”
“我問你酒店地址!”顧牧深咆哮。
粱筱茉笑出聲,冷冷說道“我告訴你地址又怎樣?顧牧深,照片是我兩個小時前拍的,蘇瓷也是那個時候遇到的。兩個小時,什麼都來不及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懂?蘇瓷已經是溫瑾安的女人了!你死心吧!”
“粱筱茉!”
“怎麼著?你還想要她?要一個破……”
“你敢!”
打斷粱筱茉的話,顧牧深一字一頓“你敢說出那個字,你敢那麼說蘇瓷,粱筱茉,我要你的命!”
怔住。
粱筱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他說,他要她的命。
就因為她罵蘇瓷,而已。
她算什麼?
她粱筱茉在他顧牧深眼裡,心裡,到底算什麼?
“顧牧深,你個混蛋!”
“嗬!你也不是才知道我是混蛋,我一直都是混蛋!你自願跟一個混蛋,是你自己犯賤!”
“對,嗬嗬,是我犯賤。我他媽犯賤!”
粱筱茉崩潰,對著手機大笑“可是我犯賤怎麼樣?你的蘇蘇不也上了溫瑾安的床?”
“閉嘴!”手機狠狠扔出去,顧牧深一腳踢開被子,又把枕頭扔下床。
身邊,女人尖叫著縮成一團,驚恐萬分的看著他。
起身,顧牧深扯過衣服開始穿,手都是抖得。
蘇蘇,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上溫瑾安的床嗎?
……
四九城。
溫家。
餐廳裡。
溫望舒放下手裡報紙,看著慕以瞳,“茵茵呢?”
慕以瞳攪著碗裡的小米粥,歎口氣,“房間呢。”
“身體不舒服?”
“嗯,又病了。”慕以瞳說著,把碗推開。
溫望舒見狀,起身走向她,按住她的肩膀,“沒胃口?”
抬頭,慕以瞳嘟起紅唇,“茵茵這孩子體質太弱了些。”
“也不完全是因為體質吧。”
溫望舒話落,慕以瞳冷哼,捏住他精瘦腰間上的肉,“是啊,還不是因為你的好兒子。我讓他經常給茵茵打電話,他壓根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小時候多乖啊,長大就不乖了。一個兩個都這樣,還有靈犀那個臭丫頭……”
“咳。”輕咳一聲,溫望舒鳳眸帶笑,柔聲說“要不我給肉肉再打個電話,讓他回來看看茵茵?”
“嘖!”冷嗤,慕以瞳白了溫望舒一眼,“溫先生真當我不知道?”
每次她一說靈犀,他就會岔開話題。
這個寵女狂魔,誰都不能說他寶貝女兒一句不是,就連她都,哼哼。
“溫先生,我想,有件事情,溫先生是不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所以給忘了?”
年紀是禁忌。
溫望舒俊臉神色微變,劍眉一凜,“瞳瞳。”
慕以瞳挑眉,推開他站起身,“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瞳瞳。”溫先生語氣無奈。
“我記得啊,是誰說過,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不可能比我重要。他不會愛任何人超過愛我?就算是肉肉和靈犀也一樣?”
“……”
“溫先生,這話誰說的啊?你知道嗎?”
輕笑,溫望舒抱住鬨脾氣的女人。
數十年如一日,她依舊是他心中最愛,這毫無疑問。
偏偏,她時常吃醋,包括吃女兒的醋。
可,怎麼能,一如既往的可愛。
這樣的她,除了她,他還能更愛誰?
“你呀。”寵溺的凝著她,溫望舒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頜。
慕以瞳明媚粲笑,看著溫先生湊近的臉。
正在這時,手機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