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瞳和溫望舒!
“是……”大雄的話還沒說完,蘇瓷眼睛一閉,又昏了。
無奈的看著兩個醉酒的女人,大雄耙了耙頭發。
從吧台裡麵出來,多虧他身形健碩,一手扛一個,毫不費力。
把蘇瓷和粱筱茉安排到他平常休息的房間,想了想,鎖了門。
酒吧畢竟亂,裡麵兩個又都不省人事了,要是出點什麼事,他可擔不起責任。
打電話的人來的很快。
不到半小時,酒吧門被推開。
有人擠著擁擠的人群朝吧台方向走來。
一敲吧台,他擰眉,“人呢?”
看見來人,大雄微微一怔。
“來了。”
“廢話,人呢?”
指著休息室,大雄說,“倒了,兩個。”頓了下,他挑眉,“話說你這小子,也有兩年銷聲匿跡了。怎麼著?看不上‘及時行樂’了?”
“滾。”顧牧深笑罵,抬手和大雄擊掌,“不方便。”
大雄聳聳肩,擦著手裡杯子,“聽說了,你和蘇瓷分手了。”
顧牧深本來在口袋裡掏煙,聞言,動作一僵。
抬頭看著大雄,“她跟你說的?我們分手了?”
“嗯。”
“彆的呢?還說什麼了?”
“沒有了。都分手了,還有什麼,我也沒問。”說到這裡,大雄看顧牧深神色古怪,問“怎麼著?還有什麼?”
“沒。”
磕出一根煙叼在嘴裡,顧牧深遞給大雄一支。
大雄擺擺手,臉上是靦腆甜蜜的笑,“戒了。”
“哎?什麼時候?”
“早就戒了。”
“為什麼?”
“媳婦兒不讓,吸煙有害健康。”
顧牧深叼著煙卷,整個人愣了一下。
幾秒後,咋呼“你小子結婚了?!”
“嗯。”
“誰啊?是誰?哪個不開眼的小姑娘肯跟你?”
“喂!臭小子!你說什麼呢!”大雄瞪大眼睛瞪著顧牧深。
顧牧深哈哈大笑,伸手過來拍拍他的肩,“開玩笑啦!兄弟,恭喜!我真,羨慕你。”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底是深深的落寞。
本來,他也該幸福的。
可是,是他自己親手將幸福毀了。
“羨慕我,你也找個人結婚。我問你,”湊近些許,大雄認認真真的看著顧牧深,“你還愛蘇瓷嗎?”
“愛。”顧牧深吐出一個煙圈,雙目迷離,“我這輩子,到死都隻愛她一個人。”
撤開身體,大雄點頭,“那就把她追回來。”
“追回來?”
“對啊,既然愛,就追回來。你們為什麼分手?”
“追不回來了。”顧牧深苦笑,打了個響指,“給我杯酒。”
大雄一邊給他調酒,一邊說,“怎麼追不回來?除非你背著她有了彆的女人,不然……”
頓住,他看著顧牧深,“你不會真的?”
顧牧深單手支著下巴,但笑不語。
至此,大雄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不能挽回了。
喝光了酒,顧牧深從高腳椅上跳下來,“我得帶人走了。”
大雄點頭,對身邊助手,也是他的小徒弟說了幾句。
小徒弟點頭,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好勒,師父你去吧。”
大雄很喜歡這個男孩子,聰明機靈。
揉了把他的頭發,帶著顧牧深去接蘇瓷和粱筱茉。
到了門口,大雄從口袋裡掏鑰匙。
顧牧深抱著手臂,笑著說“你還鎖門了?”
大雄邊開門邊說“畢竟是酒吧,亂。有時候也會有人跑到我這裡來。”
顧牧深點頭,突然說“我好像有點明白,你媳婦兒為什麼會看上你了。”
大雄哼了聲,推開門。
裡麵情況,有點……
顧牧深靠在門框上,含笑看著緊緊抱在一起睡得香甜的兩個女人。
拿出手機,他忍不住拍下這一幕。
時光破了一條縫。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舊日。
那些年,他們曾經親密無間。
耳邊,大雄感歎,“多少年了,她倆還是這麼好。”
好?
她們,早就不好了。
因為他。
害的閨蜜反目的他,應該遭天打雷劈。
耙了耙頭發,顧牧深走上前。
站在床邊,有點無從下手。
大雄也跟上來,勾住他的肩,“要幫忙嗎?”
顧牧深給他一個手拐,“你說呢。”
說完,他彎身,費了點勁兒將兩人拉開,打橫抱起蘇瓷。
大雄給粱筱茉把鴨舌帽的帽簷拉低,又把她的衣領往上扯了扯,遮住半張臉,這才抱起她。
顧牧深的車子停在門口,他也喝了酒,不能開車。
把兩個女人安頓在車後座,他靠在車邊,跟大雄說了幾句話。
“好了,回去吧,我也得回去了。”
“行,再聯係。”
大雄點頭,轉身回‘及時行樂’。
顧牧深拿出手機叫代駕,然後上了副駕駛。
車後座,粱筱茉靠在車窗上,蘇瓷蜷縮著,頭枕在她腿上。
粱筱茉的手搭在蘇瓷肩膀上,蘇瓷的手搭在她手背上。
這可不是他和大雄剛才給她們安頓的姿勢,是她們自己調整的。
酒精,是讓人變得誠實的東西。
清醒時,她們水火不容。
醉了,卻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