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瞳和溫望舒!
她想,他這麼黏人,是因為生病,還是這又是他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雖然告訴自己不能真正心軟,可是心的一角,已經塌陷。
在全方麵崩塌之前,蘇瓷知道自己得克製。
那麼,陪他這樣待一下,就待一下。
沒想到,這一下就是,不知不覺,她竟然睡著了。
其實也不怪蘇瓷,是溫瑾安的氣息太過安穩。
被他抱著,她的困意止不住的襲來,終究將她席卷。
懷中人的呼吸趨於綿長。
溫瑾安低頭,就見她睫毛在眼瞼下方投射下一圈陰影,像是蒲扇般,可愛非常。
落吻在她眼皮上,他也閉上眼睛,下巴抵在她發頂。
緊緊相擁,沒多久,溫瑾安睜開眼睛,神色窘窘。
身體某處傳來異樣,讓他擰眉。
又是打吊水,又是喝水,就算因為高燒身體水分流失不少,但也補充完全了。
小心翼翼去看懷中小女人,他動了動,一點點把自己的手臂從她脖頸下移出來。
到底身體還是虛弱,就這麼鬨了一下,一身的薄汗。
某處感覺越來越強,就快要忍不住。
溫瑾安咬牙,掀開被子起身。
雙腳一碰地麵,他雙腿一軟,差點跌倒。
緩了緩,這才一步一步,略微艱難的往洗手間方向。
還沒等到門口,身後,迷糊的女聲徐徐“瑾安?”
後背一僵,他回過頭,看著半坐在床上,揉著眼睛的蘇瓷,“我吵醒你了?”
蘇瓷搖搖頭,從床上下地,皺眉走向他,“你乾什麼去?”
輕咳一聲,溫瑾安不自然的說道“洗手間。”
蘇瓷秒懂,臉色也閃過尷尬。
“哦”了一聲,她咬唇問“你自己行嗎?”
剛剛看他走的那兩步路,似乎很費勁兒。
“行。”回了句,溫瑾安推開洗手間的門。
蘇瓷憋笑,站在門口,“那我就在這裡,你要是有事就叫我,嗯?”
“我隻是小感冒。”溫瑾安咬牙,一字一頓。
一會兒羸弱的是他,一會兒強硬的又是他。
這個男人真是……
門合上,蘇瓷隻有搖頭失笑。
事實上,溫總也沒羸弱到連上洗手間都不能自理的地步。
可是因為和蘇瓷的一番對話,到底損害了溫總的自尊心。
從洗手間出來時,他明顯不似先前。
話都不主動跟蘇瓷講了。
蘇瓷無奈,看他躺下,便給他掖了掖被角。
憋了一會兒,溫瑾安還是憋不住了。
身體動了動,在身邊挪出了一塊地方,看著蘇瓷,意思不言而喻。
蘇瓷和他對視,又看了看他特意空出的位置,一笑“你快睡吧,我不睡了。剛才打了個盹,已經不困了。再說還有兩個小時就天亮了,沒事。”
溫瑾安不語,固執的堅持。
蘇瓷拿他沒辦法,隻當生病的人最大吧。
脫掉鞋子,她爬上去,在溫瑾安身邊躺了下來。
床還是有點小,畢竟是單人床。
兩個人都需要側著點身體。
麵對麵,她平視他的胸膛,沒去看他。
倒是溫瑾安一直垂著眸,凝著她瓷白的臉頰。
沒一會兒,他的手臂就搭上了她的肩。
這是試探。
再一會兒,手掌在她背上用力收攏。
“好了。”無奈開口,蘇瓷仰起臉,“你不困?快點睡。”
溫瑾安薄唇勾起,俯身湊近她的耳,低沉的男聲鑽入她耳蝸,“還生氣呢?”
聽了他話,蘇瓷無端惱怒。
冷冷發笑,她說道“我生什麼氣?”
她討厭的是他語氣裡的輕鬆。
討厭的是他不自覺帶著的運籌帷幄。
溫瑾安,你雖然厲害,但也不是能夠掌控所有人,所有事。
其實這一點,溫瑾安已經知道了。
是她教會他的。
喟歎一聲,溫瑾安低聲道“過兩天,我會回四九城一趟。”
有所感應,蘇瓷猛地抬起頭,“你要?”
“嗯。”他應下,親了親她白淨的額,“想明白了一些事。”
她,就是他的非她不可。
“你說話算話吧?”蘇瓷藏不住喜悅,伸手摟住他精瘦的腰肢,“嗯?”
溫瑾安溫聲說“當然。”
得了保證,蘇瓷美滋滋的笑出聲。
溫瑾安聽她笑,也跟著勾起嘴角,“這麼高興麼?”
“當然了。”
“那,還生氣嗎?”
“一點點。”
“……”
“還沒塵埃落定,溫總可彆掉以輕心。”
“好。”
“真的可以出院了?不用再觀察一下嗎?”
閆礫失笑,拍拍蘇瓷的肩,“醫生都說了可以出院了,你彆那麼擔心了。安那麼健壯,這點小病,根本不礙事。你沒看他精神好得很嗎?”
聞言,蘇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