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瞳和溫望舒!
昨晚他在她頸間……
他似乎對她脖頸特彆的喜歡。
還有今天早上,突然的那句,“把頭發紮起來”。
原來……
又羞又氣又甜蜜。
瘋了,真的瘋了。
溫瑾安竟然這麼幼稚。
幼稚死了!
害她在範景雋麵前,臉也丟了。
接過絲綢手帕,絞在指尖,蘇瓷緋紅的臉,透著誘人的色彩光澤。
因為她垂著眸,所以未曾抓住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深色。
“那麼,蘇小姐,後天見。”範景雋說完,率先推門出去。
鬆了一口氣,蘇瓷趕緊拿出隨身的小鏡子查看。
果不其然,在她耳朵側後方的下麵脖頸處,兩枚曖昧的紅痕。
本來要是披著頭發,是看不見的。
咬咬唇,她趕緊把手帕當絲巾係在脖子上,遮住了痕跡。
想到如果範景雋沒有提醒,或者沒有借給她手帕,她就要帶著這個痕跡晃蕩一整天。
那時候就真的什麼臉都沒了。
越想越氣,蘇瓷從手提包掏出手機,直接就給始作俑者打過去。
知行。
“咚咚。”輕敲門,靳懷夏推門進來。
走至辦公桌前,將手裡的文件抵上,“總裁,這是和華宇合作案的預算報表,請您過目。”
“嗯。”伸手拿過文件,溫瑾安翻開。
正在這時,手邊手機震動起來。
拿起來看了眼,他唇角微揚。
是蘇瓷吧。
靳懷夏想。
能讓他露出這樣表情的人,隻有她了。
真的是沒想到,他們會走到今天。
“懷夏,你先出去。”
“是。”恭敬應下,靳懷夏轉身退出總裁辦。
按下接聽,還沒等他開口,蘇瓷質問的聲音傳來。
“溫瑾安,你做了什麼好事?”
雖然是質問,但她的語氣也沒有那樣急言令色。
反倒,讓溫瑾安聽出一絲羞赧。
發現了啊。
他一點沒有覺得自己錯的意思,聲音低沉,“哦?什麼事?”
“什麼事?”咬牙切齒,蘇瓷往會客廳外麵走,一邊走,一邊撫上自己係著絲綢手帕的脖頸,“你做了什麼事,你自己不知道?忘了?還是想不認?”
“我,”一頓,他語氣帶笑,“做了什麼?”
“你。”
蘇瓷要氣死了。
四下看無人,她壓低聲音,“‘把頭發紮起來’?溫瑾安,你故意的。”
“不懂。”
“你彆裝不懂。你昨天在我脖子上…
…還讓我把頭發紮起來。我都在範景雋麵前丟臉了。”
嗯,那正是他要的。
間接得到滿意的結果。
溫瑾安起身走向落地窗,眺望遠方,“那個啊,抱歉,我忘了。”
“你是真的忘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輕咳一聲,他聲音略微不太自然,“我不是。”
“彆狡辯了。”蘇瓷哼哼,“幸好範總提醒我,還借了我手帕。”
“你說什麼?”劍眉一簇,溫瑾安聲音沉了些許,“他借你手帕?”
“對呀,正好當絲巾係著。”坐進車裡,蘇瓷對著鏡子看著自己係著手帕的脖頸,“多虧溫總,讓我這個造型。”
良久,沒聽見那邊溫瑾安聲音。
蘇瓷疑惑,“喂”了兩聲,“瑾安?你還在嗎?”
“嗯。”
還以為掉線了呢。
“怎麼了?”
這一句問話,兩個人的情況就來了個調轉。
本來是蘇瓷單方麵上風,現在倒是自己跑到了下風。
“把頭發放下來。”
溫瑾安淡淡一句,蘇瓷怔了一下,嘟唇“是啊,都怪你,我當時也是……怎麼沒想到呢。”
不是她沒想到,是有人替她做了另外的決定。
襯托自己紳士的決定。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一樣的……
嘲諷冷嗤,溫瑾安的反應落入蘇瓷耳裡,叫她更加不思其解。
“瑾安,怎麼了啊?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說完,他又問,“你今天合作談的怎麼樣?”
“還有些細節沒有談,約了範景雋後天再見。”
“還要再見?”
溫瑾安話落,蘇瓷笑了。
對著手機,她揶揄,“某人還不承認自己吃醋,可是我怎麼就聞見了酸味?”
“咳。”輕咳一聲,溫瑾安低聲說“我還有文件要看。”
“知道了,下班我去找你。”
“我去接你。”
“好啊。”
掛了手機,蘇瓷把脖頸上的手帕扯下來扔向副駕駛,然後把頭發放了下來。
左右看了看,嗯,果然擋住了。
放下心,她啟動車子,回風起。
手裡把玩著手機,溫瑾安眸色沉沉。
突然,掌心裡薄如蟬翼的黑色手機屏幕再一次亮起來。
這一次,來電人是三個字。
“喂。”
“喂,溫總,好久不見。”
確實。
他和打電話過來的人,許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範總。”
範景雋笑著說道“我正好有事來海城,不知道溫總可有空,今晚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