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瞳和溫望舒!
溫瑾安和蘇瓷兩個人的情況,不用再清楚了。
顧立成麵露尷尬,側目看了眼身邊兒子,見他麵容鐵青,心中歎息。
是他自己不知道珍惜,如今蘇瓷找到彆人,他們也是無話可說。
她出事沒告訴他們,也就是跟他們劃分了界限。
到底是顧家沒有福氣。
“蘇蘇,你身體?”
“顧叔叔,我不要緊,已經快要好了。”
“好了你還坐輪椅?”顧牧深冷笑出聲,“這就叫好了?溫瑾安。”
看著溫瑾安,顧牧深聲音冷沉“你就是這樣照顧她的?”
“顧牧深!”蘇瓷蹙眉低斥,但礙於顧立成在場,她也不好說太重的話。
咬著嘴唇,她淡淡道“我的事是意外,和瑾安沒有關係。”
怎麼沒關係?
要不是因為他,範景雋也不會喪心病狂的對她出手。
聽她這樣說,溫瑾安重瞳一緊,按住蘇瓷肩膀的手指也慢慢收緊。
而顧牧深聽了蘇瓷的話,怒極反笑,“你還護著他?”
“我護不護著他,好像和你沒關係吧。”
顧牧深實在太過分。
就算顧立成在,蘇瓷也忍不下去了。
在她麵前,任何人都不能欺負溫瑾安。
隻是她也沒想想,誰能欺負得了溫瑾安啊。
不過,溫瑾安因為蘇瓷的原因給顧立成麵子,剩下的三大護法可不是吃素的。
“吵死了!”掏了掏耳朵,左流光率先發難,上前一步,他挑眉看著顧牧深,“是誰在這裡亂吠?”
“可不就是你眼前這一位。”閆礫接話,抱住手臂冷笑。
“想個辦法,讓他少吠,吵得我頭疼。”楊佑走到左流光和閆礫中間,勾住他倆的肩膀。
顧牧深咬牙,快要氣瘋了。
蘇瓷輕笑,卻還保存著理智。
今天不是顧牧深一個人,顧叔叔對她,一直很好。
“流光,閆礫,楊佑。”
叫了三個人的名字,蘇瓷抬眸看著溫瑾安,“瑾安,我累了。”
她一說累,溫瑾安馬上彎身,柔聲說道“那我們回去了?”
“嗯。”
“得,今天就算了。看在我蘇妹妹的麵上。”左流光冷哼一聲,回頭對著蘇瓷,那就是另一副麵孔,“妹妹,咱們回去吧。”
蘇瓷失笑。
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蘇瓷被他們簇擁在中間。
他們走後許久,顧立成才好像剛回神似的,自言自語“蘇蘇這是?她什麼時候認識了這些人?”
剛才聽蘇瓷叫人,顧立成就對上了號。
左家,閆家,楊家。
每一家在海城那都是舉足輕重。
看樣子,他們和蘇瓷很熟,而且,很疼愛蘇瓷的樣子。
顧牧深沒說話,雙手在身側握緊,一雙眸子沉冷似冰。
“牧深?牧深?”
叫了兒子兩聲,不見他應。
顧立成伸手,拍了顧牧深一下,“牧深,你想什麼呢?”
“爸?”
“牧深,算了吧。”搖搖頭,顧立成突然說道。
顧牧深張張嘴,自嘲一笑,“爸,我做不到。”
“混賬!”顧立成登時怒了,“什麼叫做不到?當初是誰鬼迷心竅做了對不起蘇蘇的事?這個時候你跟我說你做不到了?都是你自己造的孽!”
“對
,是我。”他垂下頭,神色頹靡。
看兒子這樣,做父親的怎麼可能不心疼。
但再心疼,有些事情,還是得好好勸勸。
“兒子,蘇蘇已經和溫瑾安在一起了。我看蘇蘇……”一頓,他重重一歎,“蘇蘇很喜歡溫瑾安。你就不要再去打擾她了,知道嗎?”
顧牧深咬牙,倔強不語。
做不到。
他真的做不到。
他也想成全。
可是每次隻要看見蘇瓷,他就知道,自己做不到。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都想找回她。
他一定能找回她。
一定!
回到病房,溫瑾安伸手把蘇瓷從輪椅上抱起,突然,停住。
蘇瓷還在他懷抱,手臂還勾在他脖頸上。
見他沒立刻把自己放在床上,而是就維持著抱著自己的動作。
微怔,問道“瑾安?怎麼了?”
溫瑾安轉臉,重瞳落在她瓷白清秀的小臉上,打量而過她的淺眉彎彎。
開口,聲音低喑“剛才你去花園,誰抱你坐輪椅的?”
“呃……”
沒等蘇瓷回答,他們身後,有人自曝。
閆礫和左流光好整以暇,臉上都是看好戲的笑意。
楊佑踟躕,腳步已經轉向門口方向。
“喂。”蘇瓷雙手捧住他的臉,認認真真的盯著他的眼睛,“溫總這個醋,吃的誇張。不然你想我在病房裡悶死,或者,我自己爬上輪椅?”
溫瑾安聞言,臉一動,和她碰了碰鼻尖。
俯身把她放在床上,仔細的蓋好被子。
蘇瓷蹭了蹭身後枕頭,舒了一口氣“果然出去轉轉,心情好,身上也感覺好了。瑾安,你去跟醫生說說,我感覺自己下午就能出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