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好好的,明明什麼都沒發生。
為什麼要把她從天堂推落到地獄?
她做錯了什麼?
她隻是要一個清楚明白,有這麼難嗎?
圍觀群眾漸漸多起來。
撞蘇瓷的那人急的滿頭大汗。
他時間真的要來不及了。
可是就這樣走,也不好。
問蘇瓷有沒有事,她哭也不說。
正在這時,有人,破空而來。
他穿著煙色上衣,黑色長褲,眉目俊朗,身材高大。
闊步走近,穿過人群,直接站到蘇瓷麵前。
“嘖,哭的真醜。我給你顆糖,你彆哭了。”
男人話落,蘇瓷仰起臉。
淚流滿麵的小臉,看著不是一般的可憐羸弱。
男人蹙眉,彎身,伸手揩過她的眼底。
指尖撚了她的淚珠,含進嘴裡,砸吧一下道“又苦又鹹。”
“先生,你認識這位小姐?”撞了蘇瓷的男人驚喜道,“是不是啊?我剛才不小心撞了這位小姐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位小姐傷的很嚴重,我趕時間,我的航班要來不及了。”
其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蘇瓷沒傷到。
“我是她丈夫。”
“顧牧深!你滾!”
眼含淚,蘇瓷哽咽著低吼。
顧牧深邪笑,伸出手,“起來,彆給我丟人了。”
看著麵前的那隻手,蘇瓷隻覺得,胃更疼了。
擰眉。
她捂著胃部的動作終於引起了顧牧深的注意。
眼神一厲,他不由分說的打橫將蘇瓷抱起。
“顧牧深!放我下來!”
蘇瓷掙紮。
顧牧深冷著臉,“老實點!”
抱著她大步出了機場,他把她塞進車裡,翻找著抽屜。
蘇瓷捂著胃,疼的輕輕抽氣。
睨了她一眼,顧牧深總算是找到了要找的東西。
撕開包裝,直接就過來掀她的衣服。
“你乾什麼!”
情急之下,蘇瓷一巴掌揮出去。
彆看她在胃疼,這一巴掌力道也不輕。
顧牧深臉偏向一側。
蘇瓷也看見了他手裡的東西。
居然是暖寶寶。
他,他車裡怎麼還有這個東西。
“打
夠了?”咬牙,顧牧深把暖寶寶扔在她懷裡,“不想疼死就給老子貼上,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你,我自己……”
“蘇瓷!”顧牧深一拍方向盤,眸色猩紅,“你信不信老子在這裡強了你!”
“你……”蘇瓷咬唇,眼睛瞪大。
“怕是不是?怕就給老子乖乖的!”
啟動車,車子箭一般的飛馳出去。
蘇瓷知道顧牧深就是個瘋子。
未免他真的發瘋,她還是按照他說的,在胃部貼上暖寶寶。
有暖寶寶捂著,胃疼確實有所緩解。
顧牧深害怕蘇瓷疼的太厲害,沒去醫院,就找了個最近的診所。
大夫開了藥,蘇瓷服下。
在床上眯了一會兒,漸漸就不疼了。
睜開眼睛,她看見顧牧深就坐在床邊。
她這一睜眼,正好和他視線對上。
一笑,他問“好點了嗎?”
蘇瓷抿唇不語。
顧牧深又問“要不要喝點水?”
蘇瓷還是不說話,眼淚掉下來。
為什麼是顧牧深?
為什麼是他?
這個時候,為什麼是他?
她寧願疼死也不要是他。
彆開頭,蘇瓷輕飄飄的聲音傳來“你走吧。”
顧牧深雙手握緊,站起身,冷笑“喲?過河拆橋啊。蘇瓷,我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隨你怎麼說。”閉上眼,她疲憊極了,“我沒有力氣跟你吵架,你走吧。”
“我不走。”顧牧深冷哼,“我就不走。我就在這裡看著你。”
“隨便你。”蘇瓷丟來一句。
後來,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不是在診所,而是在一間臥室裡。
猛地坐起身,蘇瓷驚愕的看著這間房。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銀杉苑,她家。
耙了粑頭發,麵露嘲諷。
真是可笑啊。
她居然連自己家都沒能第一眼認出來。
門開,顧牧深依靠在門框上,看著她說“你睡得可夠久了。”
“你怎麼還沒走?”蘇瓷蹙眉。
顧牧深走進來,站定在床前,“你睡得跟豬一眼,估摸我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
蘇瓷不接話,掀開被子下地。
顧牧深看著她進浴室,在後麵說“你洗個臉,我煮了粥,你喝點。”
“我不喝,你走吧。”
走到浴室門口,顧牧深看她洗臉,“我就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