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瞳和溫望舒!
楊佑一把搶過江古晨的手機,“姓顧的?”
江古晨攤攤手。
他又看向左流光和閆礫,“什麼意思?姓顧的又想做什麼?”
說話間,電話變成未接。
江古晨撇嘴,“我說,你想知道他想做什麼,簡單啊,接電話聽他說不就知道了?”
楊佑“……”
一分鐘後,手機再一次響起。
楊佑一驚,燙手的山芋似的把手機拋出去。
“喂!”
江古晨好不容易接住手機,皺眉吼“小心點啊!我手機很貴的!”
左流光拍拍他的肩,沉聲說“接吧,聽聽他要說什麼。”
“那我接了。”清了清嗓子,江古晨按下接聽鍵,“咳,喂。”
“我是顧牧深。”
“我知道。那個顧先生,有事嗎?”
“江醫生現在方便嗎?我想和你見一麵。”
“現在啊。”說著,江古晨看向三人,口型說他要和我見麵。
閆礫和左流光對視一眼,點頭。
江古晨便說“好,見吧。”
約好地點,掛了線。
閆礫抱肩道“顧牧深要說什麼?流光,你有想法嗎?”
左流光皺著眉,聽閆礫問,他說“猜到一點,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什麼?”楊佑好奇的追問“你猜的是什麼?說說,快說說。”
“他想捐腎給瑾安?”
沒等左流光說,江古晨說道。
“怎麼可能!”楊佑想也沒想的斷然否定,又是一頓,“除非……難道蘇瓷答應了他什麼?”
閆礫一拍大腿,“有可能!”
“算了,算了,還是不要亂猜了。”左流光開口製止,看向江古晨,“反正和顧牧深見麵就知道了,你去吧。”
“好。”站起身,江古晨拿過外套,“我過去了,等我電話。”
和顧牧深約在醫院附近的一間咖啡廳。
江古晨先到的,找了個位置坐下,約摸十多分鐘,顧牧深來了。
“江醫生。”
拉開江古晨對麵的椅子,顧牧深坐下來。
江古晨雙手交疊放在桌上,微笑說“顧先生找我什麼事?”
“不急。”顧牧深抬手叫來服務生,點了杯咖啡。
一杯咖啡喝完,他看向江古晨,“如果要做手術的話,最快什麼時候?”
“什麼?”一怔,江古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顧牧深笑著,屈指輕輕敲擊著桌麵,“手術,換腎手術。”
“那個,顧先生,等一下。”冷靜的深呼吸幾次,江古晨看著他,難掩激動,“顧先生你是說,你願意捐腎給瑾安?真的嗎?”
“嗯。”
突然想到閆礫他們之前的話,江古晨疑惑的看著顧牧深,“顧先生,不好意思,我想請問你,是不是蘇……”
他的問題還沒問出,顧牧深已經將他打斷。
“江醫生,關於手術的事情,我有兩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
“第一,不要讓溫瑾安知道是我。第二,”頓了下,顧牧深勾唇淺笑“不要讓蘇瓷知道是我。”
“顧先生?”
“我的條件隻有這兩個,你同意,我們就可以進行手術了。”
“你確定?”
滿臉不可思議,楊佑耙了粑頭發,“你真的確定?姓顧的這麼說的?不要讓安和蘇瓷知道是他捐了腎?”
江古晨攤手,“確定,他就是這麼跟我說的。還說,隻要答應這兩個條件,就可以準備手術了。”
“我去!”咬牙,楊佑冷笑“他搞什麼?他會這麼好?我總覺得這裡麵有貓膩。”
“我也覺得。”閆礫說道,“顧牧深這人不簡單,他說不能讓蘇瓷知道,我們就不能去問蘇瓷了。萬一他已經和蘇瓷達成了什麼協議,我們擅自做主,以後安責怪起來怎麼辦?”
“閆礫說的有道理。”楊佑點頭,問左流光,“流光,你怎麼想?”
左流光揉搓了一把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感覺怪怪的,說不好。”
“什麼說不好?流光,你不會覺得姓顧的話可信吧?”
左流光歎息,“我就是拿不準這一點,所以才感覺怪怪的。”
江古晨這時說“我插一句嘴,我覺得顧牧深不像是和蘇瓷達成什麼協議的樣子。他看著,真的不想讓蘇瓷知道,所以才會把這個當做條件的。”
“你不了解顧牧深,他那個人心思深著呢。”
“不然我們偷偷問蘇瓷?”
“不行。”左流光看著江古晨,“不能和蘇瓷說。”
閆礫接話“對,不能告訴蘇瓷。你以為,蘇瓷願意是顧牧深救安嗎?”
江古晨咬牙,“那你們說,到底怎麼辦?這個手術,到底做還是不做?”
“不能問蘇瓷,我們總能跟瞳姨和溫叔叔商量一下吧?”
“商量?怎麼商量?顧牧深和蘇瓷的關係要不要說?如果不說,那商量有什麼用?如果說了,你覺得瞳姨會幫我們一起瞞著安嗎?”
“靠靠靠!”煩躁的低咒,楊佑來回踱步,“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麼辦?”
突然,有一個人開口。
“告訴顧牧深,他的條件我們答應。”
“什麼?”
“流光?”
左流光抬起頭,看著三人,神色沉沉,“賭一次。”
“你確定?”
“嗯。古,手術最快什麼時候能做?”
“按照瑾安的情況,最快兩周後吧。”
“好。找個合適
的時間,你就說又找了合適瑾安的腎源,可以做手術。至於身份……”
“我來。”楊佑說,“身份的事情我來辦。”
“嗯。”
“流光。”閆礫伸手捏住左流光的肩膀。
左流光看著他,一字一頓“安一定要好好的。”
“是。”
……
月光,一地皎潔。
“瑾安,你睡了嗎?”
“沒。”
“哦。”
“瓷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