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婚姻,並不是所有人都需要。
張新雨隻是有些遺憾。那種遺憾是,本來自己可以擁有,卻生生錯過。
婚禮進行到後半場,是些婚禮小遊戲,然後拍照。
新郎與新娘去換衣服,準備入席吃飯。
張新雨拿起筷子,看向新婚夫婦,笑道:“結婚的感覺怎麼樣?”
“有點奇怪,像是介於終點與起點之間。”周婷婷坦然的,讓人有些害怕。
好在許行舟早已習慣,一笑置之,甚至安撫起自己的爹媽:“婷婷的意思是,告彆戀人,走向婚姻。”
趙以末與沈敘白碰了碰杯,笑看著兩人。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可能會孤獨終老。沒有愛人,沒有兒女,更沒有家庭和婚姻。
從旁人的角度來看,很羨慕涼月和敘白,婷婷和行舟。
但有些事,注定與他無緣。
夏涼月察覺到趙以末的情緒,打趣道:“你不如和新雨湊合湊合。”
“我是沒問題,就怕以末不敢。”張新雨喝了口酒,衝趙以末拋了個眉眼,言語間儘是捉弄。開玩笑,她敢。但要是真這麼做,她八成會逃的遠遠的。
倒不是張新雨慫,而是她真的很怕婚姻。怕重複張雲的路子,怕臨了,還是孤獨一個。而且她有那麼多的情人,選一個實在是有些殘忍。
周婷婷握著勺子,看向略顯局促的趙以末,轉移話題:“這種事急不來。說不定,緣分早為他們安排了彆的人。”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我可不想早早的步入。”張新雨對此看的很開。
趙以末喝了兩口魚湯,但笑不語。他和張新雨害怕的不大一樣。張新雨是怕承諾,他是壓根就無感這件事。討厭說不上,就是不感興趣。
好比有人天生不喜歡吃蘋果。無論蘋果對人體有多大的好處,口感如何,他還是不喜歡。
沈敘白把張新雨麵前的酒杯拿開,換上橙汁:“話可不能這麼說。即便婚姻真的是愛情的墳墓,那還有那麼多盜墓的人。”
“……”張新雨被沈敘白的話噎住,沒好氣的瞪了眼沈敘白。
其餘人笑了笑,算是把這個話題翻篇。
許父默默的聽著這幫年輕人閒聊,發覺自己越來越跟不上潮流。完全理解不了他們的類比,更不懂他們怎麼會這麼隨意的調侃婚姻。
在他們那一輩人的眼裡,婚姻是很嚴肅的大事,經不起任何的玩笑。
不知道對現在的孩子們來說,究竟什麼才是最重要的。賺錢嗎?
婚禮到最後,大家依次和周婷婷、許行舟打過招呼,一一離開。
漸漸的,整個現場就剩下夏涼月幾人。
酒店的服務人員收拾著殘羹剩飯,婚禮主辦方和酒店人員算著賬。
夏涼月懶散的靠著椅背,淺笑道:“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剛在聽伯母的話音,打算讓你們離開帝都。”
“怎麼,舍不得我們?”許行舟視線從周婷婷身上移開,玩笑道。
周婷婷揉了揉肩,認真道:“這裡有你們,有我的大城小廚,我怎麼可能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