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葵抬手從他唇畔把香煙扯了下來,乾淨利落的丟在了玻璃蓮花的茶洗裡。
‘呲’一聲輕響,猩紅的煙頭瞬間湮沒在茶水裡,隻有一縷煙霧飄散在空中。
“要抽煙出去抽,茶室裡不許抽煙。”宋青葵斜斜睨了顧西冽一眼。
顧西冽看著桌上擺放著告示——禁止吸煙,否則罰款2000。
“嘖,麻煩。”他從西裝褲兜裡掏出皮夾,抽出一遝百元大鈔還夾雜著一些美金,扔到宋青葵麵前,“不就是錢嘛,我給得起,這些錢夠你在會所再找幾個男孩兒給你按肩捶背了。”
他扔完錢,當著宋青葵的麵施施然又點上了一根煙,朝著宋青葵吐出一溜煙圈,“這些錢也夠睡你好幾次了,以前是,現在也是。”
宋青葵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起身便準備離開,還沒走兩步,卻被顧西冽鉗製住手臂,“去哪兒?”
宋青葵微微側頭,眉間一陣冷然,“跟你沒關係。”
顧西冽的大手捏著她的手臂,手心的熱度與微涼的肌膚相貼,讓人心悸,“昨天張律師來找我了,說我父親臨死前隻見了你一個,他說了些什麼?”
宋青葵眼瞼上的睫毛輕輕顫動,語調平靜的反問,“該說的我都說過了,你還想知道什麼?”
兩人四目相對,褐色眼瞳瑩透清澈,墨色眼眸冷冽如霜,沒有刀光劍影的對峙,血肉卻隱隱橫飛模糊。
良久後,顧西冽才是說了句,“父親的死因調查重啟了。”
“是嗎?跟我有什麼關係。”宋青葵麵不改色。
兩人話語都是否決,可是近在咫尺的氣氛卻依舊劍拔弩張。
顧西冽捏著宋青葵手臂的力道加重,“最好不要跟你有關係、”
宋青葵忽然傾身,空閒的右手一把抓著顧西冽的領口將他拽到眼前,聲音卻帶著鴆毒狠意,“放心吧,跟誰有關係都不會跟我有關係。”
她掙了掙,卻沒有掙開顧西冽的鉗製,於是毫不猶豫的抬起腳,十厘米的高跟踩在了顧西冽的皮鞋上。
一聲悶哼,這忽如而至的尖銳疼痛,讓顧西冽反射性的放開了手。
宋青葵將有些淩亂的波浪長發甩了甩,輕飄飄看了他一眼,便腰身款款,如同勝利女神一般朝著前方走去。
顧西冽鐵青著臉看著她離開,半晌都沒能動彈,那高跟鞋踏在地上清脆的聲響,讓他腳尖的疼痛越發尖銳了。
“嘖,脾氣越來越大了。”他忍著痛輕斥了一聲。
宋青葵走了一段路,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
發件人顧二狗。
內容今晚周五,要是敢不回顧宅,看我不砸了你這畫廊。
宋青葵咬著牙,猛然回頭瞪了一眼不遠處的顧西冽。
顧西冽站在原地,手上拿著手機朝著她搖了搖,一派獨裁之相。
叮咚,短信又進來了。
發件人顧二狗。
內容不信,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