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覺得像,經常看晃眼。不過細看就知道不像了,哪裡都不像,況且她還親自摸過,摸過那臉皮縫隙,沒摸到一點易容的褶子。
道上有很多尋常人夠不到的東西,高端一點的如宋美穗的reborn藥劑,古武傳承,稍微奇幻一點的就是易容之類的獵奇玩意兒了。
上九流或是下九流,本質上都是互通的,皆有安身立命的本事,都是見不得人的辛秘。
“放心吧,不是他。”宋青葵側頭看向蘭斯年,輕聲說了一句。
蘭斯年輕哼一聲,“我知道。”
姓顧的現在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裡呆著,手底下人查得緊,怎麼可能大喇喇的跑到他的眼皮子底下來晃悠?
蘭斯年下意識看了宋青葵一眼,到底是沒把顧西冽暗地裡失蹤的消息說給她聽,左右是個無關的人,他也不想說。
最好以後的日子裡,他們之間也不用提到這個名字,這個人。
膈應,讓人發瘋。
他的妹妹是至寶,是個才知事就知道不給他添麻煩的小乖乖。
誰不愛她?
她是個能讓人發瘋的妖孽,明裡的,暗裡的,不知道有多少眼睛望著她。
乖順起來讓人寵,穠豔起來讓人痛。
否則賀伊爵怎麼會見一麵就鬆了口,趕著趟的催他來定下婚期。
蘭斯年想著——
顧西冽還是要死的。
不然太膈應了。
隻要他還活著,還站在不知名的天空下呼吸著,那他就是一顆會摧毀一切的定時炸彈。
宋青葵還掛著他,但是時間會衝淡一切。
尤其死人,會衝淡的連渣渣都不剩。
什麼天荒地老,至死不渝,人死如燈滅,銘記或懷念都是笑話。
那個寫詩的寫‘十年生死兩茫茫’,轉頭還不是摟了另一個女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隻是做給其他人看而已,感動自己最重要。
蘭斯年沒有下車,他看著宋青葵下了車。一下車,lot就將手上的大衣外套披到了宋青葵的肩上,姿態很熟稔。
“嘖,真礙眼。”蘭斯年念了一句,指尖將飄進來的一片藍楹花瓣搓弄得粉碎。
還是賀伊爵好,至少沒當他麵給宋青葵披衣服,不然也是個礙眼的。
他看著宋青葵的背影,眼眸裡一陣恍然。
seven小姐說的對——這懷孕要懷九個月呢,時間還長,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出事兒了,所以著急什麼,反正還有一年的期限。
蘭斯年腦子轉過彎來,也覺得她說的對。
總歸期限還沒到,先穩著吧,不然現在就把關係弄僵了,太得不償失。
reborn藥劑反正在他這裡,指不定再等些日子他的小葵就回心轉意,不要那個孩子了。
一想到有這樣的事情,他的心情就美妙極了。
回去的路上嘴裡都一直哼著小曲,哼墨西哥耳熟能詳的童謠,唱給地獄裡的亡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