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顧著處理那個死貓,完全忘了這一茬,還是靳少想得周到。
沒兩
分鐘,黃叔就從樓上下來了,看著他給喬安安披上毯子。
靳沉收回目光,才把信拆開,上麵的內容很簡單,就兩句話,且字體粗狂。
可以看出,是一個性格很暴躁狠厲的人寫的喬安安,你敢冤枉我女人進警局,還讓人打掉我的孩子,那我就讓你償命,前幾次讓你逃過了,算你命大,等著吧,這才剛開始!
“進警局,孩子?”靳沉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人,秦蓮!
還有這信裡麵的前幾次,難道就是車禍和電梯?
要真是如此的話,那這背後,就跟口罩男無關,而是秦蓮背後的男人,單純的想為那個流掉的孩子報仇,要喬安安償命罷了。
可讓秦蓮流產的,不是喬安安啊。
正想著,喬安安便已經有了醒來的征兆,她睜開眼睛,瞳孔漸漸回籠,想到了什麼,連聲尖叫,身體顫抖的厲害,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靳沉想起她那天差點經曆車禍時,被嚇得休克的情景,心裡就頓時一揪。
三步並作兩步上前,長臂一撈,就把她死死地摁在懷裡。
然後他皺著眉低聲嗬斥,“夠了,不許再喊,你很吵知不知道?”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明明是萬分嫌棄的話語,但此刻聽在喬安安耳中,竟有撫平一切恐懼的力量。
喬安安竟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她從他懷裡抬起頭,眼淚婆娑的,怔怔的看了他幾秒,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靳少?”
“是靳少,喬小姐你沒看錯”黃管家笑嗬嗬的出聲,“靳少可是專門趕回來的。”
靳沉鬆開她,抿了抿唇,不滿的看了黃叔一眼,似乎是覺得他話太多了。
專門趕回來?
定了定神,喬安安想起來了,白著臉問,“那個快遞呢?”
她還忘不了那血淋淋的一幕,就像當年看到母親從幾十米高的大樓跳下去,躺在地上的場景。
想起來,她就害怕,心臟就刺痛。
看出了喬安安還有些不適,黃管家摸了摸她的頭發,柔聲回答“已經被我拿去處理了,沒事的,不過還有一封信。”
“信?”她不接的抬頭。
靳沉直接把信丟在她身上,也沒說話。
喬安安撿起信查看,看完後,表情並沒有他所想的,那樣被驚嚇到無措的樣子,反而是一臉的不對勁。
“這不對啊!”她捏著信紙,情緒有些激動。
靳沉挑眉,“哪裡不對?”
“錯了,全錯了,之前我懷疑拐賣我,以及讓秦蓮流產的幕後黑手,就是秦蓮背後那個男人,可是這封信卻完全是相反的。”
她所認為的那個幕後黑手,反而覺得她才是導致秦蓮流產的罪魁禍首,這些天之所以要她的命,是給那個流掉的孩子報仇。
那陷害秦蓮,弄掉秦蓮孩子的人,以及拐賣她的人,到底是誰?
喬安安隻覺得驚天陰謀壓在她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靳沉比她想的還要多一點,當初陸三查到的,拐賣她的幕後黑手,其實是有口罩男人在裡麵出謀劃策的。
就連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他也一直認為是口罩男人做的,結果事情居然來了個大反轉。
不是口罩男人,而是秦蓮的男人乾的,口罩男人根本沒有出過手。
靳沉的頭也有些暈了,他揉了揉太陽穴,眼眸像是一汪寒潭,讓人心悸,他冷嘲一聲,“這水深的很啊。”
這幾件事情裡麵,口罩男,秦蓮,秦蓮的男人……
也許還有其他人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