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的刺痛,讓靳沉再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呼。
“很疼嗎?”喬安安垂著眸子,聲音清冷寡淡的問。
靳沉額角滲出汗水,扭頭看她,“你說呢?”
這女人,到底還要噴多久?
喬安安微微一笑,“疼就對了,我當時可比你這疼多了。”
流完產剛醒來的時候,她不止肚子上的刀口疼,心也很疼,疼的幾乎窒息。
“所以你現在這麼做,果然是在報複我?”靳沉忍著肩上傳來的痛意,語氣肯定的道。
喬安安埋著腦袋,“也不算是吧,我隻是想讓你體會一下,痛是什麼滋味而已。”
“你現在說這些,未免也太晚了,四年前我就體會過,你帶給我的痛了。”靳沉捏起拳頭,眼裡噙著星火。
喬安安撇了下嘴角,臉上既有傷感又有自嘲,“是嘛,那看來我挺有先見之明啊。”
“所以你現在很驕傲?”靳沉一撩眼皮。
喬安安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突然間噴劑自己停了,她搖了搖,聽見裡麵鋼珠清脆的碰撞聲,遺憾的歎了口氣,“噴完了。”
靳沉看著自己的半邊身體,都被褐色的液體給淋透了,臉色不由的一黑。
用一瓶噴劑來報複他,真不知道她是幼稚還是手段退化了。
明明她以前還那麼狠辣,狠辣到派人毀了他。
喬安安把用完的噴劑扔進垃圾桶裡,擦了擦手後,用剪刀剪了一塊紗布下來,直接拍在靳沉肩膀的咬傷上,然後隨便貼了兩條膠布固定住,就完事了。
“傷口處理好了。”丟下這句,喬安安毫不猶豫的轉身,去了洗手間。
靳沉盯著被她貼的歪歪扭扭的紗布,無7e7539d8聲的抿了抿唇。
這明顯就是她在敷衍了事。
經過流產一事,她還真是變了許多啊。
不但敢給他甩臉色,還敢無視他,她就沒有想過,這樣惹怒他會有什麼後果嗎?
正想著,喬安安從洗手間出來,邊走邊甩著手上的水漬。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一滴水甩到了靳沉的臉上。
靳沉表情立馬黑下,抬手抹去臉上的“”水,咬著牙一字一句,“喬、安、安!”
“靳少你還沒走啊?”喬安安淡淡的望著他。
靳沉額角青筋跳得厲害,“你是專門氣我是吧?”
“沒有。”喬安安抽了張紙巾擦手,聲線淡漠,“是靳少你自己脾氣太暴躁了,動不動就生氣。”
“你以為我想嗎?”靳沉站起來。
他是脾氣不好,但也不是像她說的那樣,動不動就生氣。
他生氣哪次不是因為她?
“靳少,時間不早了,你可以走了嗎?”喬安安打了個哈欠,下了逐客令,“我要休息了。”
再一次被她驅趕,靳沉手背青筋綻露,氣息都沉了下來。
“喬安安,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趕我走了?”他斜眼看她。
喬安安低著頭,看不清表情,“那靳少你留在這裡吧,我走!”
反正這一層都被他包下了。
她去其他病房總行吧?
見喬安安真的往門口走去,靳沉眼眸刹那幽深,“站住,誰準你走的?”
“可是我現在不想跟靳少你呆在同一個房間。”喬安安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以為我想跟你呆在一起嗎?”靳沉心臟一揪,但麵上卻波瀾不驚。
他說完這句話,穿好衣服,越過喬安安大步往外走。
走到門口,就撞到了提著一個巨大袋子的黃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