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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陣宿醉很快將韻娘攻克,她癱在桌子上枕著連瀟瀟哎呦哎呦的叫喚著,季軒聽著煩心狠狠的拍了下她的腦袋讓她閉嘴。
“嗚嗚嗚嗚~”
“祖宗,我這想辦法呢!您能消停一會兒不?”
“哦。”
“嗚嗚嗚嗚嗚嗚嗚~”
“韻娘,您就不能安靜點嗎?”
“我……我沒發聲啊!”
“你沒發出聲音,那個哭……等等,你聽,是不是有人在哭?”
韻娘“這大街上啥聲音沒有?你彆打擾我,我難受著呢!”
“嗚嗚嗚~”
“不對,你聽真的有人在哭唉!”
隔壁桌的兩位客人好心提醒了一下季軒,指著不遠處一群人圍著的地方,“那邊有個姑娘賣身藏父呢!聽說他爹是被不知哪家的家仆給打死的,造孽啊!”
“賣身藏父?”
季軒還以為這就是那些智障編劇杜撰的呢,沒想到還真有。
好像這個時候,這招算是當時的新興騙局吧!“這事多嗎?有人買嗎?”
剛剛的那位好心人打量了下季軒和韻娘的打扮,“一看你們就是外地來的了!這事在我們這可平常了!
這京城看著繁華,可是出路真的不多。有些人甚至都窮到料理自己的後事錢都沒有。每天不知有多少人把沒法出葬的屍體抬到河裡去呢!”
另一個客人也發起牢騷來,“誰不想自己的家人入土為安啊?可是在這京城混出個名堂難死了,奸商和權貴合謀壟斷資本,根本不給我們小老百姓活頭!”
隔壁桌也聽得熱鬨,隨口插了一嘴,“不過這兩天可是熱鬨,橫空出來倆不知道誰家的公子哥,那是專挑這城裡有名的奸商砸,可是幫我們這些普通小老百姓出了不少氣呢!”
韻娘和季軒對視了一番,好像自己闖禍不僅闖出事故,還整出來不少故事的樣子!
“就前天,他們在東市茶樓底下的那個賭坊,大殺四方,最後還發現當場抓到莊家出老千,把那地兒砸了個稀碎!我還看見他們給路邊的乞丐發銀子呢!”
那是季軒在給丐幫的人發找“安靜”的尾款
“我也是,我還看到過那兩個公子敢和肆爺叫板呢!”
嗯季軒記得那回是她和韻娘在青樓喝的爛醉恰好碰到在那尋歡的阿肆,韻娘借著酒勁兒把對阿肆的不滿一股腦的倒了出來,可把季軒尷尬死了。
反正韻娘也把這事給忘了,季軒也不打算再讓她想起來。
說著說著,這些人就開始猜她們的身份。
有說‘他們’是京城裡剛發家的暴發戶,有說是從彆的地方來的土大款,還有人說‘他們’是什麼看不慣前代紈絝企圖成為信任紈絝之首的敗家子。
不過吧,也有一些腦回路令人琢磨不透的猜測,比如猜‘他們’是宮裡溜出來的皇子,甚至太監的說法都有。
跟離譜一點的就是那個說她們倆是天上的神仙下來遊玩的。
“那有沒有可能是誰家的小姐偷溜出來玩的?”
季軒忽然插了一嘴,眾人有些錯愕,但還是很快給出了反應。
“姑娘家家去那些地方,這多不規矩啊!”
果然
那幾人仍在熱火朝天講著她們倆的英勇事跡,不過季軒倒是看著那個人群聚集的地方有了新的想法。
“喂!醒醒!”
季軒學著連瀟瀟的獨門絕技,把趴在桌子上的韻娘一巴掌拍醒。
“我想到辦法,怎麼弄錢了。”
“嗯?”
季軒興奮的指著人群那邊,“我們可以賣身葬父啊!”
“啊?”
“到時候你當那個死掉的爹,我哭你。然後有人買我,我們就拿錢出城去!你看,這不就有錢了嗎?”
“喵喵喵喵~(又開始發瘋了這人。)”
“哦!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