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軒,我會護好你。”
“你是不是我不在的時候隻吃外賣?!還有你的指甲怎麼又留這麼長?不知道自己睡覺會把手我出印子來嗎?還有,你幾天沒洗頭了?……什麼?昨天洗了?過來,我幫你把頭發洗了!”
“我不是生氣,就是……季軒,我討厭人……我不討厭你……我覺得人很有趣,你很有趣……現在我覺得人沒有你有趣…”
“不是因為契約,隻是單純的怕你出事。”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護著你…”
“那就曖昧吧!”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那些魔族……”
“季軒,你”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精美英俊的麵龐,他獨有的冷漠的溫柔,倔強的傻氣,無厘頭的霸道……和他有關的一切都是那麼不符合邏輯。
過去的種種就和走馬燈一樣在她的腦海中閃過。
她和嘯天,本兩相生厭。他瞧不起人類更不願意給人做仆。她害怕狗。
後來,他說會護著她,說他們的關係最親密,說他做的一切不是因為他們的契約,說永遠都不會離開她的身邊……
最後他用著他的黑尺大刀抵在他們倆的中間,留給她這麼一條半尺長還無法愈合的刀口和一張布滿六界的通緝令。
他們之間的契約本就是月琨的一個玩笑,可她成了他的主,他是她的仆。她的命令他不得不聽,她的疼痛他也必須承受,她沒命他得先一步死去。
不知現在他是否和她一樣痛……
“醒了?她好像要醒了!”
身體逐漸抓住渙散的意識,季軒此刻的感覺就像是從深海浮到水麵。好像還依稀聽見了有人在說話。
奇怪的口音,聽著有點粵語的感覺……哦,對了,好像宋有自己的官話,聽著和普通話不太一樣。
聽覺還未完全恢複,但是一股刺鼻的苦味激發了她的嗅覺,渙散的意識一下子跑回身體。
她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睜開眼的那一瞬,兩行淚劃過她的臉頰。
“喂!你感覺現在怎麼樣?”
因為是一副男裝扮相將頭發全部束起所以麵容更加清晰。有些偏圓的鵝蛋臉還有著未褪去的嬰兒肥,豐厚的嘴唇即使未著脂色依舊是健康的粉嫩,右邊嘴角在笑起來時有著可愛的梨渦,圓圓的的眼睛,堅挺的鼻梁和圓圓的小鼻頭。
眼前的姑娘長得不是很驚豔,但是美得很自然舒心,而且季軒眼前的這個女孩兒笑起來像太陽。
“你?你怎麼哭了?”女孩兒憂心的問她“是不是傷口疼了?我雖然已經幫你縫好了,可是你那條口子太長了,疼的話……來趕緊把藥喝了吧!”
“不…不用了。我這個疼和傷口沒多大關係,真的!”
一聽要喝藥,季軒立馬精神起來。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全身心都表示著拒絕。
不過季軒沒想到的是這麼一個小姑娘力氣竟這麼大?!她端著藥往季軒嘴裡灌的時候,她壓根一丁點任何防備,使得季軒不小心嗆到開始不停的咳嗽。
女孩兒拍著她的背抱歉,“不好意思啊!你是我第一個救活的人,我怕你又死過去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這裡是?”
“這裡是我家的藥鋪,你彆看這挺小挺舊的,我師父可是軍醫。不過你的口音怪怪的…”
“我是外地的。”季軒隨便找了個借口,隨後轉移話題問她,“叫我季軒就行。季節的季,軒轅的軒。你是?”
“我?”女孩兒有些為難的思考一會兒,嘟嘟囔囔的說著“我還沒取字呢!不過你叫我韻娘或者阿韻都可以,就是那個韻律的韻。”
“那我是怎麼?”一想起自己昏迷前穿的那身現代裝,心中忙叫不好。低頭一看自己竟已換上了宋裝的內衣,“我原來的衣服呢?”
“你是說你原來身上那套男裝嗎?因為染上血就燒掉了……還有,你是倒在路邊被尚書家的二少爺撿到的,恰好他娘家的商隊那天路過那條路,不然晚來一會兒就是我師父也救不回你了!”
韻娘又從一邊的桌子拿了樣東西遞給季軒,“這個差點忘記給你了,本來是插在你的頭發上的。”
季軒一臉疑惑的接過,仔細打量了一下才認出這是個樹枝打磨出來的簪子……簪子?……簪子!
桂花樹枝磨的簪子?!這次契約任務簽約人抵押的物品?!怎麼會在她頭上,不是應該放在連瀟瀟那裡嗎?
對了?!
連瀟瀟?!!!
“連瀟瀟!”季軒驚吼出一聲從床上坐起,“哎呦我去!喵?!阿軒,你該不會又做噩夢了吧,喵?!”
季軒環顧了下四周,低頭發現自己那一身漁民裝被換成了一襲青藍色搭白色的宋裙。又看向了躺在自己腿上的連瀟瀟,
“沒有,就是夢到第一次見到韻娘時的情景……現在想起來真的是感天動地,我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擔心你在哪,而你卻在我生死未仆之時忙著和紅燒魚纏綿。”
“喵——”
“阿軒。”
韻娘的出現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麵,連瀟瀟趕緊躺在季軒懷裡撞死躲著韻娘那隻薅毛之手。
“你賠我焦圈!”季軒嘟著嘴朝她怒道。
“喵喵喵喵???你竟然還沒忘?!”
“在你傷口完全好之前那種火氣大的東西,你想都彆想!”
見韻娘態度堅決,季軒也不是不識時務的人,環顧了一下四周問麵前穿著華麗衣裙還梳妝打扮好的韻娘問道“你拉我會將軍府乾嘛?”
季軒之所以打不過韻娘,那是因為她除了是個勵誌當大夫的後備生,還是世代守護這個城關的鎮北侯的嫡孫女,安家的少小姐。
不過季軒在尋找簽約人的時候第一個找的就是安家,第一個排除也是。因為安家到了韻娘這一輩就隻有一個女孩兒,其餘姓安的都是男的。
韻娘興高采烈的抓著季軒的手激動的說道“我爺爺給我舉辦生辰宴啊?!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今年是我的及笄之年。”
“可我怎麼記得你的生辰是在上元節的時候啊,而且你明年才十五啊?!”
“啊~那是我爺爺後來改的,想著把我年紀改小點,就能讓我陪在他身邊久點。”
“你們…這算欺君吧……”季軒之所以打不過韻娘,那是因為她除了是個勵誌當大夫的後備生,還是世代守護這個城關的鎮北侯的嫡孫女,安家的少小姐。
不過季軒在尋找簽約人的時候第一個找的就是安家,第一個排除也是。因為安家到了韻娘這一輩就隻有一個女孩兒,其餘姓安的都是男的。
韻娘興高采烈的抓著季軒的手激動的說道“我爺爺給我舉辦生辰宴啊?!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今年是我的及笄之年。”
“可我怎麼記得你的生辰是在上元節的時候啊,而且你明年才十五啊?!”
“啊~那是我爺爺後來改的,想著把我年紀改小點,就能讓我陪在他身邊久點。”
“你們…這算欺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