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是我告訴你的?”
“嗯嗯!上上回你和我說這裡沒有光,‘除非’後麵的話沒說完。上回來你和我說你除了自己的愛人什麼都不記得,不記得自己是誰,不記得自己在哪,不記得過了幾年。”
“對啊我好像除了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你說你能見到他,是”
“看到那裡沒?我忘了你還沒有適應這片黑暗,你會過頭去。”
“回過頭去?那裡有什麼嗎?”
“那裡什麼都沒有。”
“”
“可是在我非常非常非常想他的時候,那個方向會照出一絲絲白光”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太清!頭好痛!”
“所以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他,思念著他,愛著他”
“u~~~~”
“天啊,這哭聲我該不會夢到的是鬼屋吧!可是我這麼怕鬼,不應該啊!”
“你是誰!”
“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你是季軒?對嗎?”
“啊?對!我怎麼又跑到這個夢裡來了?!這是奇怪。回去得谘詢一下連瀟瀟了!”
“連瀟瀟是誰?”
“啊?連瀟瀟啊!它是我養的一隻大肥貓,怎麼了?”
“就是感覺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可是我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了!”
“那就彆為難自己了不過你剛剛是哭過了嗎?我好像聽到了你的哭聲。”
‘滴答’——‘滴答’——‘滴答’
“怎麼?你還在哭嗎?”
“嗯我很難過。”
“為什麼?”
“因為我想他,想到能見到他了。可是一如往常,隻有我能看得到他,他卻不知道我的存在。”
“怎麼會?”
“我想觸碰他的時候,他我的手都會化為煙灰穿過他的身體。”
“怎麼聽著這麼像虛擬影像?x
“可是他受了好多苦,受了好多罪,他好痛苦,我感覺我現在現在就能聽到他在我的耳邊喊‘我好痛’‘我好累’‘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這樣的話”
“你還好吧”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罪!可是受苦的卻是他,是我罪該萬死!是我啊啊啊啊啊!!!”
“你先彆激動,我是月老,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那個,你有沒有覺得地板磚在動?!”
“是我都是我的錯!是我的罪,可是那些都應該我一個人來擔,為什麼受苦的人是他,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
“天啊!這裡怎麼回事?!那個姐姐,這裡怎麼在縮小,好擠啊!”
“都是我都是我全都是因為我”
“救命a~~~”
“救命!!!”季軒忙從夢中驚醒,大口大口喘著氣好似剛從水裡爬出來似的。她平複著胸口處不停跳動的心跳驚歎,“媽呀!那是什麼東西?!”
“季軒,你怎麼了?!”另一邊也在夢中遊蕩的柒柏燁被季軒這個大動靜搞的一下子彈坐了起來,她揉著惺忪的睡眼朦朧的看著季軒,“你身上怎麼這麼多冷汗,做噩夢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和你形容。”季軒扶著額,一但閉上眼剛剛那種擠壓感就會油然而生,“我感覺自己特彆像是一件濕衣服,被人這樣卷把水擠出來的感覺一樣,我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要被擠出來了!現在想來雞皮疙瘩滿背都是!”
“好像來了幾次,我還真的適應了。那裡好像有個人影,難不成是”
“你是?季軒?”
“對,是我你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有氣無力的?!生病了?”
“沒事我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我知道自己不會生病,也不會死。”
“那你是?”
“我也不知道可能這是代價吧!”
“你上回上回那是怎麼了?我雖然看不到你,可是聽你的聲音你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你沒事吧?!”
“說沒事是假的”
“你有什麼困難可以和我說,我可以幫你啊!”
“啟稟大人,妖界一絲月老大人的氣息都沒有!”
“大人,靈界也沒有月老大人的消息。”
“大人,今天也是沒有消息!”
“大人!!!”
“大人”
每日每日,他每天早上醒來聽到的第一句話,和睡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就是這個——“今日依舊沒有月老大人的消息!”
他又回歸了這樣的日常沒有她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