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想當個女的唄,不然我沒事閒著改人家性彆乾什麼?!”
“你的意思是柒柏燁自己想做個女的?!”
“你忘了,簽約時簽約人可以許個願望,一般都會記錄在簽的契約的背麵的。”
“簽約背麵?”季軒趕緊從冊子裡麵拿出那張泛黃且自己模糊不清的契約,左翻右翻都沒看到熟悉的字跡,“明明什麼都沒有啊?!而且這張契約怎麼紙這麼爛,手紙嗎?!”
“我記得這個時候好像是月琨最窮的時候,幾乎要靠打零工才能勉強度日。他和柒柏燁簽約的時候還是他找人家借的紙呢!”
季軒才不管這些,就想知道他那個願望寫在了什麼地方,如果沒有的話她就當眼前這個白胡子老頭兒在扯謊,然後再狠狠的暴打他一頓泄憤。
意識到危機的三生趕緊連人帶涼亭後退了兩步,季軒一下子就站在和他一米遠的涼亭外了。
他解釋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個柒柏燁最後抵押的定情信物是個劇本吧!那紙就是從那本劇本上扯下來的,而柒柏燁的願望就在那本劇本上對了,劇本呢?”
“劇本什麼劇本?”
本來還在氣頭上的季軒被這一個問題問懵了,站在一邊握著那模糊不清的契約,看抵押物品那一欄的‘一個劇本’沉思良久。
一段‘久遠’的記憶在季軒耳邊回蕩起來
“季軒!季軒醒醒!喵~”
“怎麼?科學佬和醫學怪又鬨分手了?!”季軒從睡夢中驚醒,迷迷糊糊的看向連瀟瀟問道。
隨著連瀟瀟的目光她看向了被她順手掛在牆上的《三世續緣契約》的冊子正閃耀著奪目的光芒。
“原來不是天亮了。”季軒一伸手,那在牆上的冊子下一秒就出現在季軒的手中,在展開它的那一刻光芒頓時,隨後從裡麵掉出一本發黃的本子。
而那本發黃的本子的背麵好像被人撕了下來,而翻過來隻見正麵寫著它的名字
“假鳳虛凰?!”
“對!”三生興奮的指著季軒大笑,“那劇本就叫《假鳳虛凰》!你自己看看就知道柒柏燁的訴求了。對了,那劇本呢?”
這可就把季軒問住了,“對呀!那劇本呢?!”
三生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看著還是一臉懵的季軒,它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的小可愛,你不要和我說你把,我們契約當中最最最重要的定情信物,弄丟了吧?!”
“”
。
。
。
在三生石幻境的某一角落,在忘川之中,深藍之上,碧藍之下有一扇大門。
推開大門,映入眼簾便是兩排一望無儘的格子間,這裡藏匿著各式各樣的物品,而季軒如今跑向的儘頭則是放置著《三世續緣契約》簽約者抵押的定情信物的格子間。
季軒一個猛紮進去不停的在格子間裡翻來覆去,翻來覆去,再翻來覆去!
“我的天啊!季軒!你這是要搞拆遷啊?!喵~”連瀟瀟跟隨季軒一路跑到這個地方,才晚來了兩步本來整整齊齊的格子間頓時變成戰場。
季軒權當聽不見,而是不停的翻著各個格子裡的東西,嘴裡還喃喃著,“奇怪了!究竟哪兒去了?!”
連瀟瀟看她這幅拆遷隊附體的模樣不僅感歎著人類的劣性根究竟有多頑強,“阿軒,我認識你這麼久了,你就說說你乾的哪件事兒不是臨時抱佛腳的事?!喵?!”
“不幫忙久少說風涼話!”季軒沒好氣的指責它這種看熱鬨不嫌事大就算了,還要發表言論的吐槽行為,“我認識你這麼久也發現你除了會說風涼話以外,沒什麼其他用途!!!”
“切!喵~我算是服了你了!說起來還真就是那對科研夫婦的時候,人家的緣分早早就續好了,就差你趕緊過去把抵押物品還給人家,然後我們這裡再把契約拿去天啟廟消檔就完事了!喵~
你非拖到契約把你傳送過去的時候才去,險些害的人家一對好好的夫妻差點在銀婚時候離婚!喵!!!”
“那我哪知道沒了那隻鋼筆他們倆能鬨離婚啊!我就以為把抵押物品還給他們就是走個過場,而且那時候不是我兒子追兒媳婦最關鍵的時候嗎,我就想把把關怎麼了?!”
“這契約上白紙黑字寫的豈能是兒戲?!雖然是走個過場,可是錯過了時機也會釀成的大禍好嗎?!喵!!!”
連瀟瀟無奈地動動它的貓耳朵,一地的格子殘骸和散落在地上的‘抵押物’便漂浮在了上空中,季軒看著它們在空中完成‘各回各的格子,各格子回到各自編號’的成就後,感歎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用這種厲害的法術兩秒,便又投身到找東西的事業中。
“到底哪去了!啊啊啊!我要是找不到怎麼辦啊?!”
“等等!喵!”連瀟瀟忽然一聲吼嚇得季軒手中的琉璃吊墜險些摔了,她以自己全部的身體反應能力才接住,怒吼道“你丫有病啊!一驚一乍想嚇死誰?!!!”
“我想起來最後在哪見到那本劇本了!喵~”
“什麼?!!!”季軒趕緊捧起連瀟瀟搖晃著它那一身的肉,“在哪?在哪!你快說啊!!!”
“你先彆晃!我依稀記得咱們那時候在吃牛肉麵,你結賬的時候好像把它從包裡拿出來著,喵~”
“牛肉麵?”
貪吃的季軒向來不會忘記關於美食的記憶,而那碗牛肉麵她好像依稀記得些什麼。
那是在她還在為如何幫那倆加起來都快一百五的大爺大媽找回年輕時衝動的感情,裝作是女方,也就是那位獻身醫學事業的腫瘤博士的學生。
要不是在醫院混值當差的老十一(紅娘館排行十一的紅娘,名石依,被季軒喚做老十一)給她惡補了醫學方麵的知識,她都不知道怎麼演下去。至於她為什麼不去找男方?
先不說男方是獻身於科學的物理老教授,就是學東西學到他那份上,季軒就是從頭開始學上個二十年估計也就勉勉強強知道那人說話的時候,嘴裡冒出來的不是天書。
她記得那家牛肉麵店就是在當時那所醫科大學後門往裡拐,順著飄香的牛肉湯味才能聞到地方的一家牛肉麵店。
那時她好像拿那本《假鳳虛凰》墊著自己的教科書來著。那個老太太的潔癖
然後她去結賬的時候就沒把書拿上?!!!
“姐姐!你的書?”
“什麼玩意兒?近視好像又加深了送你了!好好讀書,彆老是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小小年紀離家出走什麼離家出走?!那倆小短腿兒好像能走多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