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告誡了幾個老家夥之後,就帶著幾位嬌妻離去了。
蓬青他們想了一下,覺得也是這個理,當即就駕馭著荒舟匆匆離開了神起星。
界門持續開啟一千年,域主又沒說有什麼限製,也就是說他們可以帶著自己的人馬進入上界,還能安排後續進入的人選。
不過進入上界之人的修為肯定不能太低,畢竟上界是個什麼地方他們也不清楚,貿然帶大批人馬進去,說不定是給人家送菜。
如果帶去的人都死在了上界,那他們在這方世界的族群必定元氣大傷,到時候還能否保持星域霸主勢力的地位還兩說!
……
尋常夫妻分開一段時間,都要你儂我儂一番,天狼和幾位夫人分彆了數十載,個中思念可想而知了,幾人一直纏綿了幾天幾夜才肯罷休。
若非天狼體質特殊,修為高深,根本抵擋不住他那幾位天賦異稟的嬌妻的連番征討。
“大壞蛋,咱們去了大千世界,天佑他們怎麼辦?”敖靈依偎在天狼的身上,皺著眉頭問道。
“鳥兒長大了,總要試著自己飛翔,讓他們在滄瀾星域再飛幾年,咱們先到大千世界打下一片樂土,到時候再把大家接過去!”
天狼大手一揮,仿佛打開了一片大好藍圖。
……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天狼沒有再外出,而是選擇留在天府,靜心研究星河譜。
這件東西比較特殊,屬於另類祖器,隻能粗略煉化,卻不能將它完全變為自己的東西。
隻有通過它煉化星域本源,才能加深對它的掌控,這也是為什麼天狼對星河譜的掌控比鐘離南天還要深的原因。
在這三年的時間裡,天狼將海神星域和神魔星域的星界和本源都融入到了他的虛空靈界當中,真正的做到了三域合一,但三片星域卻又彼此獨立。
因為他離開的時候,星河譜是不能帶走的,畢竟要留在祖靈界維持界門,而星域本源融入他的虛空靈界之後,這幾片星域就會與他息息相關,雙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將來有一天,他足夠強大的時候,或許可以回來將九域合一,到了那個時候,他就是這祖靈界的界主了!
三年之期很快就過去了。
這一日,神起星人聲鼎沸,無邊無際的人聚集到了天域,靜待三域之主出關。
海神星域和神魔星域那幾個老家夥隻帶了幾個信得過的隨從,幾經思量之後,他們還是將天狼的話聽了進去,前路未卜,不宜興師動眾。
在萬眾矚目中,天狼協同四位妻子從府主靈峰之上飛身而下,身後跟著的是他的父母兒女等一乾親人,還有天府的一眾高層。
在此之前,他們已經一一話彆,交待了所有的事情,如今已經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拜見域主!”
如同雷鳴一般的聲音在整個天域響起。
也是在這個時候,天穹之上忽然出現了一位老人,他拄著拐杖緩步而來,這位老人身上道韻不顯,但沒有人敢小覷於他,因為天狼已經迎了上去。
“老哥!”
天狼剛要朝老龜行禮,老人家卻擺了擺手,阻止了他。
“開始吧!”
老龜拿出一壺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他看起來非常的平靜,但天狼卻能感受得到他內心的激動。
一個如同囚徒一般被遺棄在下界無儘歲月的看門人,能夠再次看到通往故鄉的門戶開啟,他又怎能不激動。
一襲月白袍的天狼來到天府廣場的上空,正對著他最後一尊神像的地方,祭出了那如何收納著一掛星河的星河譜。
在他的催動之下,星河譜開始鋪展開來,變成了一幅長愈千丈的恢弘畫卷,無儘的星辰之力開始往畫卷之上彙聚。
此時的天域,似乎成為了整個世界的中心,無儘星光洶湧而來,灌入了星河譜當中。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很久,但圍觀之人沒有一個人表現不出耐煩,因為這是千古難得一見的盛況,能夠見證這一偉大時刻,他們吹噓一生了。
三天之後,星河譜吸納能量的速度才開始緩了下來。
嗡!——
正在這時,畫卷開始震動了起來,一條漆黑平直的裂痕出現在畫卷的中央,就像有人用筆在畫卷中畫了一道一般。
隨後,無數細小的裂痕在那平直裂痕的兩邊往外延伸,就像木匠丈量木頭的尺子上那些刻痕一般。
茲啦!
忽然,一聲驚天動地的裂帛之音傳來,就像整個天空都被撕裂了一般,那漆黑的平直裂痕竟然被撐開了。
那界門的形狀就像是太古凶獸的巨口,深邃無比,不知通往何處;又像是那未知的強大凶獸睜開的巨眼,不過這眼睛卻沒有瞳仁,有的隻是一片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