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看比賽,查爾斯的其他時間都泡在了藏書閣,著重翻看這裡的史書。
沒有參賽的小變種人們除了看比賽,也都呆在了書院裡,這裡環境優美,場地巨大,還有沒有回家的新朋友和幼兒園幼崽們。如果想要出去玩,隻要有大人帶著,也不會被阻止,他們有些樂不思蜀了。
這一天,顏澈和藍汐藍宮主的比賽開始了。
這位藍宮主身著嫩黃色勁裝,一雙桃花眼嬌俏多情,配上她臉上帶著溫柔又溫暖的笑意,仿佛讓人看到了明媚的春光,和她周身的清冷氣質混雜,形成一種獨特的氣質的和韻味。
她的出現讓觀眾席驟然一靜,隨後更大的喧鬨聲響起,觀眾們成群地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彼得紅了臉,皮特羅倒吸一口冷氣,就連旺達和琴都無法抵禦這樣的屬於同性的美色9誘惑,驚歎出聲。
東西方的審美並不相同,但真正的美是共通的,而且藍宮主最讓人印象深刻和難忘的,是她周身矛盾又和諧的氣質,溫暖和清冷本不相容,可是在她身上卻如此和諧,好像本該如此一般。
站在擂台上,顏澈覺得渾身發冷,他沒和半步宗師交過手,沒想到一上來就被藍汐的冰寒劍意所懾。
擂台上的一切都仿佛在她的劍意下凝固,包括空間甚至是時間。他出現了幻覺,覺得自己的身體正一寸寸冰凍,甚至能感覺到身體一寸寸變得僵硬,血管中流動的血液漸漸冷凝,賽場的喧鬨都漸漸離他遠去,感官都好像失去了作用,連肺葉都被冰凍起來,呼出的氣都是冷的,呼吸開始變得困難,大腦好像也被凍上了,無法集中精力,也根本無法思考。
可是在觀眾席上的人看來,他一動不動,好像在發呆。
“怎麼回事?”斯科特等人都很不解,裁判已經宣布開始了,兩個人卻一動不動。
公孫禹表情凝重,“他們之間的交鋒已經開始了,顏澈危險了。”
這是一場很有價值的比賽,顏沁,蘇旻,公孫禹和季婠紛紛出關,來看顏澈和半步宗師的對決。
顏澈狠狠咬住自己的舌尖,一絲血腥味在口腔和鼻腔中蔓延,他終於從藍汐冰寒劍意下產生的幻覺中脫離出來,拔劍出鞘。
藍汐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卻也並不相讓,她剛剛沒有趁勢攻擊,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冰魄劍出鞘直刺,讓人幾乎看不到她的動作,冰魄劍通身冰藍清透,精致華美的好像藝術品,可是沒人敢小看這精致華美下的凜冽殺機。
隨著藍汐的出劍,劍意蕩漾開來,以她為圓心,擂台上漸漸蔓延上了冰霜,顏澈的呼吸產生了白霧,競技場的溫度也下降了下來。
琴和旺達搓了搓胳膊,“怎麼好像冷下來了,空調開大了嗎?”
觀眾席前方的防護罩自動開啟,為在座的觀眾們擋住了半步宗師的冰寒劍意,溫度才回升了一些。
觀眾席上沒有人說話聊天了,全場鴉雀無聲,全都集中注意力觀看這場比賽。
在如此巨大的場地上,金屬相擊的聲音仍然清晰可聞,又快又急,如雨水滴落般延綿不絕。兩人衣袍翻飛,颯颯作響。
顏澈很快落入了下風,他呼吸粗重,汗如出漿,衣服被劃破了好幾道口子,一些地方依稀暈出了一些血痕,在白色的衣服上分外明顯,動作也漸漸慢了下來。
最後,他被冰魄劍點在了脖頸處,再進一步就要見血,而他的劍離藍汐足有一尺半,差距明顯。
藍汐先一步撤劍,“承讓。”然後耍了個漂亮的劍花,還劍入鞘。
顏澈後撤一步,還劍入鞘後抱拳躬身行禮,“多謝賜教。”
比賽結束了,他輸了。
再接下來的比賽,就都是半步宗師之間的對決了,因為有挑戰宗師的機會作為獎勵,今年報名參賽的半步宗師比往年要多,還大多隻報名了個人賽,就是為了這個和宗師交手的機會。
顏澈幾人場場不落,觀看了每一場比賽,包括最後的勝者藍宮主和一位七秀坊宗師的切磋,比賽和切磋精彩異常,讓在場的武道者法道者們目眩神迷,沉迷不已,收獲頗多。
當個人賽結束後,大量人員閉關,而團隊賽會在十天後開始,這個時間本就是為了選手可能的閉關和休整預留的。
幾人去閉關後,旺達姐弟和彼得就和查爾斯的學生們湊到了一起,他們對這次的參賽決定感到無比慶幸。
“他們真的好厲害啊,沒有超能力,光靠修煉也能這麼強。”皮特羅感歎。當書中描寫的一切成為現實,這一切讓他熱血沸騰,又有了一絲緊迫的危機感。
其他人紛紛點頭,“團隊賽要小心了,他們都很強,萬不可輕敵大意。”
斯科特微仰起頭,抬起下巴挑釁道,“團隊賽我們可就是敵人了,我們不會手下留情。”
旺達也毫不示弱,即使個頭稍矮,人數少,氣勢仍不落下風,“可彆在碰到我們之前先被彆的小隊乾掉了。”
“我們走著瞧!”
趁著這段時間,琴也每天找時間去向雲霆請教控製能力的問題。
聽了她的描述,雲霆笑了笑,“你和斯科特的問題一樣。”
“你們都聽說過日向棗的事情了。他因為擁有能力而遭遇不幸,基本稱得上是家破人亡。我甚至在火災救援現場聽過那個孩子說‘火焰,好可怕’這樣的話。很諷刺對不對?”
琴聞言神情黯然,“可是就是因為他擁有控製火焰的能力,才會深刻理解火焰的可怕。就像我們心靈感應能力者一樣,早早明白人心的可怖,即使我們不想。”
她很喜歡在中國比賽的這些日子,因為在這裡,她的能力對那些中國人不起作用,不用麵對其他人複雜難測,經常表裡不一的心音。
“可是那個孩子還說過這樣一句話‘即使並不是我想要的能力,但是既然擁有了,就要和它好好相處。’”
琴驚訝抬頭,她明白了雲霆的意思。
“你在排斥拒絕你的能力,琴。我和斯科特說過同樣的話,你排斥它,它就會排斥你,如果想要控製好能力,你首先要和它‘和解’,接受它的存在。它是你的一部分,這無從改變,排斥它,隻會讓你自己痛苦。”
“因為西方排斥歧視變種人的大環境,西方變種人來到書院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是這種狀態,可是你和他們不一樣的地方在於,你的能力還給你帶來了痛苦,所以你會更加排斥它。但是,琴,相信我,當你接受它並能控製它之後,你就會知道,你的能力,是上天賜給你的禮物。你,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