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正是那天打他的臭丫頭嗎?
再碰上這個臭丫頭,周伯瑥恨的牙癢癢,上次在宮裡讓她逃脫了不成,還讓他在父皇心裡被默默記上了一筆。更可恨的是這兩天臨安城裡到處都在笑話他被一個賤婢給打了,讓他顏麵掃地。
他堂堂恩平郡王,豈有其讓人欺負之理?
恩平郡王不僅顏麵掃地,還險些失了寵,最重要的事這兩天竟有很多人說她是前太子的女兒!
這簡直有種啪啪打他臉的感覺,如果她是前太子的女兒,那就尷尬了,他就成了名分上的叔叔,他一個叔叔調戲侄女這樣的名聲更加難聽。
想到這裡恩平郡王更加痛恨她。
“把她給我抓回府去!”
恩平郡王一聲吩咐,親衛應是,忙上去捉拿。
袁敏鬨了一會兒,官府的人趕來了。
袁敏不跑,反衝上前,把周伯瑥從轎子裡麵拽出來。
“你你你!大膽!竟然冒犯皇嗣,罪加一等!”
袁敏一隻手拽著他的領口,另一隻手撫了撫他的肩,“郡王爺可彆胡說,我這是請郡王爺出來而已,可彆哭哈!剛剛你撞了小朋友,小朋友都沒有哭,你如果哭了就太丟臉了!”
她的力氣大,這樣拽著他的動作根本就牽製住了他。
“放下郡王,饒你不死,否則罪上加罪,休怪我們會亂箭射死!”親衛怒聲大叫。
“彆射箭!本郡王在此,誰敢射箭!”周伯瑥都要急哭了。
袁敏嘖嘖兩聲,“都說了我隻是跟郡王說兩句話而已,你們何必這般大題小做!”
“不如這樣吧,大家都好好說話,郡王,我跟你回府,如何?”
“你說真的?自然是真!”袁敏道,“隻是你們不能動手,否則我出手可不會客氣。”
她說著,手裡的動作一緊。
周伯瑥一陣緊張,連連點頭,“好,好。”
袁敏就這麼大咧咧的跟著周伯瑥去了恩平郡王府。
而恩平郡王心裡暗暗道,到了他的府上,看她插翅難逃。
跟著恩平郡王回府的,還有剛才路過的巡捕,他們一路跟隨,就是找機會想把她抓住。
竟敢挾持恩平郡王,必須抓起來關入大牢!
恩平郡王府門庭寬闊,比之秦府牌麵要大,隻是府邸真的沒有秦府大。
袁敏一副跟著恩平郡王回來喝茶的樣子,閒庭信步,漫步悠悠。
周伯瑥心想,這丫頭如果真的是前太子的女兒,把她留在府邸,到時把前太子來個甕中捉鱉,這功勞豈不就是他的?
他越想越覺得可行,就準備遣走那些巡捕。
哪知突然一道嬌俏的嗬斥,“慢著!”
眾人目光齊齊的看過去。
“郡王爺,貴府有紫金珠嗎?”紅衣少女朝著恩平郡王問。
“有幾顆。”
“幾顆?”她追問。
“紫金珠這種東西珍貴無比,是深海蚌珠,哪會那麼多,府上不超過十顆吧。”實際隻有兩顆,他不過是好麵子,誇大了一點。
隻見紅衣女子開口道,“幾位官爺,不妨到這裡看看,你們不是一直在找張大將軍家的紫金珠,這裡有個什麼東西,不知是不是你們想找的?”
半高的灌木叢下麵藏著露出半截成串的紫金色珠子,衙門的人把它拿出來的時候,恩平郡王眼睛都看直了,竟然是一串紫金珠!
滿京城有一串紫金珠的也隻有張大將軍家。
這張大將軍府,號稱“占田遍天下,而家積巨萬”。
聽說他家的銀子多的堆積如山,為了防止被偷,張誠就命人將那些銀子鑄成一千兩一個的大銀球,取名“沒奈何”,意欲是小偷搬不走,全都拿它沒辦法。
還有這紫金珠的來曆,正是他府上一個極會做生意的老兵從海外帶回來的。
五十萬的本金,獲利幾十倍,除珍珠、犀角、香料、藥材外,還有駿馬。
這其中就包括兩串紫金珠,聽說是深海蚌珠所出的紫色珍珠,格外珍貴,有藥用價值高,且珠圓潤滑,色澤分明,格外好看。
張大將軍當時送給宮廷一串,自家留了一串。送給宮廷的,皇帝作為賞賜,拆送了好幾個人。所以能有一串紫金珠的僅僅就剩張府,而前些天張府失竊,丟了這串紫金珠。
知府衙門找了好幾天,卻在恩平郡王府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