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囤貨10萬億,家人圍坐吃火!
“我曾經有6名隊友,張水是個老大哥,有一手好醫術,古道熱腸,最喜歡幫助彆人。但自從他疼愛的兒子失蹤之後,他就徹底失常了,在一次任務中,主動的迎向了一個長的像他兒子的喪屍。”
“孫芬芬是個沉默寡言,但刀法很好的小姑娘,她愛上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出賣了她,把她送上他人的床上之後,她就用那把刀把她最愛的人削成一片又一片……她去找糟蹋他的人複仇,被擊殺了。”
“黃山,我們隊伍裡的大力士,機修工,他精通機械修理和車輛駕駛,駕駛技術登峰造極,多次把我們從喪屍堆裡救出。他的父母被喪屍咬死,在基地裡同姐姐相依為命,但是有一天他看到了姐姐被喪屍咬得稀巴爛的屍體,他徹底瘋了。”
“蘇雲……”
實驗台上,麵目全非的鄭景秀對著比她更慘的周楚楚說著往昔的事情。
那時她已經腫脹成一個大肉瘤,臉上隻剩下一隻眼睛。
她懷念往事時,那張看不出人樣的臉上露出幸福期待的笑容,但下一秒又變得如同惡鬼一般的恐怖。
“還有我,我沒有向你說過我的故事吧?”
“我有一個女兒,名叫鄭莉莉,她以前是個非常開朗活潑的女孩子,但末世到來,我丈夫出軌被我抓住,他死活不肯承認,賭咒發誓,說說謊就變成喪屍。末世忽然來了,他就變成了喪屍……”
“這垃圾變成喪屍沒關係,可他竟然要吃掉我的女兒,我怎麼可能讓他如願,我用煙灰缸砸死了他,我女兒全程目睹這一幕後受到驚嚇,變得異常膽小,稍有風吹草動就容易受驚,六歲的孩子,個頭居然隻有三歲大……”
“你知道嗎?我又後悔又心疼又恨,那個狗東西死就死了,可死後還給我找麻煩!可我更恨我自己,我沒能保護好她,讓她受這樣大的刺激……我那天,我那天根本就不應該外出,她都開口叫我媽媽了,我卻沒有在家陪她,我該死啊,該死啊!”
“我回來之後,我看到她……我的女兒,隻剩下半截身體,泡在魚缸裡……”
“……章家的人說能讓我女兒複活,隻要我答應他們自願成為他們的實驗者,我答應了,我沒法不答應。”
“現在,你告訴我,我的女兒……能活嗎?”
鄭景秀用剩下一隻獨眼,期待的看著周楚楚,好像隻要她說女兒活著,她就能忍受更多的痛苦。
但周楚楚很清楚,她的女兒活不了的。
因為她一次發狂逃出去的時候,發現了她女兒的屍體泡在福爾馬林裡。
於是她告訴了鄭景秀真相,這個可憐的女人萬念俱灰,啟動了身體裡的細菌孢子,給實驗人員來了一次清洗……
“莉莉,過年啦,媽媽帶著張叔叔,雷哥哥,孫姐姐他們過來看你了,我們一起過年啊!”
“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哦,媽媽的隊伍裡可是多了一個非常強大的阿姨哦~”
鄭景秀語調輕快的朝屋裡喊。
她的屋子其實也不大,僅僅二十平,屋內的氣溫零度左右,已經算是基地裡難得的溫暖房間。
屋裡靜悄悄的,好一會,一個看上去隻有三歲左右,瘦骨嶙峋的小女孩一閃而過,躲進床底下。
任由鄭景秀怎麼喊,她都不出來。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女兒很膽小……這樣吧,你們先找地方坐,我們來準備食物,等都弄好了,我再叫孩子出來。”
鄭景秀歉意的說,大家都連忙擺手說沒關係,然後非常自覺的擺桌子,收拾衛生。
一行人中,隻有周楚楚和秦澤淵無所事事,手上空蕩蕩啥都沒有。
但實際上,就算是這麼些人,也沒有攢出多少吃的。
青菜水果是萬萬沒有的,雞鴨豬肉更是談都不要談,隻有一條被凍結在湖麵上的魚是個驚喜。
其他就是發出餿味的麵粉,被蟲咬過的陳米,以及搜集到一些耐高溫抗腐敗的科技和狠活。
然而就算這樣的食物,也不多。
烹飪食物的煤炭也是珍貴物品,大家一起攢了攢,也攢不到十斤。
就這樣,也算是掏乾大家的老底。
看著這些食物,張水,也就是那名隊醫感歎地說
“我真懷念末世前的生活,我那還在世的媽媽,總會準備一大桌的年夜飯,雞鴨魚肉,應有儘有,想吃想喝,要啥有啥。可現在,有個啥?”
他一番話,引起了眾人的同感。
“末世以前,我為了減肥,這不吃那不吃,我媽精心準備的年夜飯,我隻吃一兩口,我媽罵我是小雞肚子,現在……現在就是一頭豬放在我麵前我也能吃得下。可惜我麵前沒有豬。”
孫芬芬眼裡含著熱淚,若是能叫她再吃一頓媽媽做的飯,減壽十年他們都願意。
“我爸媽去得早,我是姐姐一手拉扯大的。我們小時候,家裡窮得叮當響,姐姐為了給我補身體,天天去釣魚,夏天裡,她小小的身體被蚊蠅咬得全是包,冬天,她手腳凍紅凍爛……到了過年時,她把釣來的魚乾燒烤、清蒸、紅燒……各種做給我吃,我那時就發誓,將來一定要好好報答姐姐!”
黃山看向姐姐,他的姐姐反應木訥,好像沒聽到他的聲音,也沒看到他在哪裡,她的眼睛,在末世那天被天上的強光刺瞎了,她的耳朵被掉落的大石砸聾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言,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歸於沉默,各自心事重重地做著手裡的活兒,或者不時看向窗外,每個人都覺得未來狀況堪憂。
可惜以前覺得稀鬆平常的一切,篤定著家中一定有一盞燈為自己,而采取的滿不在乎的態度,直到失去,才知道是如何的寶貴!
就在這令人難受的沉默中,周楚楚忽然起身,問著正在做飯的鄭景秀。
“我的這株曼陀羅可以讓人忘記悲傷恐怖的記憶,你願意讓我去給你女兒試試嗎?”
曼陀羅冷不防被周楚楚點名,尤其聽到“我的”二字,激動得渾身發顫。
“我可以,我可以,我特彆可以!”
操縱記憶這種事,也是它業務範圍內,雖然它以前從未把它用來治療。
鄭景秀一怔,然後從內到外迸發出巨大的驚喜。
她激動得一時不知如何反應,隻能不斷地把手放在圍裙上擦了又擦。
“你……你能幫我治好女兒?”
“不不不,我是說,謝謝,謝謝你,你能幫她消除那段記憶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請……請!”
女兒的病,一直都是她的心病。
女兒變成這樣,她每每看到,都心疼不已,女兒抗拒她的靠近,一抱她就大哭大叫,又撕又咬,年幼的她,根本無法理解媽媽為什麼要殺掉爸爸,爸爸為什麼會變得那麼可怕,居然想吃她……
她曾經尋遍方法,可惜無一人能醫療這種心理創傷。
現在周楚楚對她說她能醫,她怎能不激動,不驚喜!
在場的人們聽到周楚楚的話語,也一個個的露出了希冀開心的神情,對周楚楚的能力,有了新的認識。
周楚楚帶著曼陀羅走進鄭莉莉的房間,這個小姑娘立刻發出一陣不似人類的尖叫,全身都在抗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