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震遷的個性容易衝動,連劫持個人質都不那麼冷靜,更彆提殺人了!
但一定脫不了關係!
刑警的直覺有時候比證據還準。
“為什麼凶手會將臉皮寄給受害者的前男友呢?他想表達什麼心理訴求?”
“殺人手隨意的拋屍公共場合引起恐慌,是挑釁警方還是無意為之?”
涼嬋看了一眼她旁邊新搬來的辦公桌。
據說省廳給派來一位犯罪心理指導。
那個人,在出國前,就是犯罪心理學專業的。
而她是學傳統刑偵出身,自然更看重證據多過於一些心理推測。
但目前這種狀況來看,確實到了瓶頸期了。
局長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
薑燮濃黑的長眉狠狠一蹙。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立馬喜笑顏開。
“喂,嗯,是,好,多謝!”
言簡意賅的接了電話。
剛放下電話站起身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立馬將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擺出那一副大家都很熟悉的,誰欠他幾百萬的模樣。
大手一揮拉開了門。
以其獨特的衝鋒號一樣的嗓門喊道,“涼嬋,鹿雲非,給老子滾進來!”
“省廳來了消息,鑒於這次連環殺人案的惡劣性及社會影響,已經提前將給我們安排了犯罪心理支援,現在資料已經給那位發過去了,但是!”
屠夫一頓,犀利的目光掃視了著麵前兩位左膀右臂。
然後以他獨特的部隊上訓新兵的嗓門“但是,外援畢竟是外援,破案還是以你們為主,到時候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彆在省廳空降兵麵前丟了老子的臉!!”
“是!”
“是!”
涼嬋和鹿雲非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有什麼發現?”屠夫滿意了。
他最喜歡這種整齊劃一的回答,讓他找到了馳騁沙場的感覺。
涼嬋說“第一周震遷對白安琪恨之入骨,不過我認為,白安琪被周震遷殺害的可能性極小,周震遷此人性格暴躁,容易衝動,不具備連環殺人案凶手的心理素質,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周震遷一定認識凶手,甚至可能是買凶殺人!”
“其次,周震遷說白安琪勾引了不該勾引的人,不過據白安琪的同事說,她和周震遷早在半年前就分手了,各回各家,按說男婚女嫁互不相乾,白安琪勾引誰也與周震遷沒關係,而他卻反應這麼激烈,顯然不對勁。”
“第三和白安琪有奸情的人很有可能是周震遷認識的,關係可能很親近,有直接的利害關係,我查了一下周震遷的賬戶,有一半以上的錢是從南山集團的副總周敏敏賬上彙入的,所以有理由懷疑和白安琪有關係的那個人是霍痕山。”
“第四正在排查前兩位死者與霍痕山的關係。”
屠夫點點頭,“還是那句話,要辦就給我辦鐵案,證據確鑿直接給老子抓人,我不希望發生像今天上午的事,對我們林市警局的影響不好。”
“是”
“鹿雲非,你那邊呢?”
鹿雲非“發現屍體的道路上正在排查監控,法醫痕跡組那邊也找到了屬於凶手的半枚腳印,除了白安琪身上采集到了dna,其他兩位死者身上沒有有用價值,死者的銀行賬戶也很乾淨,除了每個月的工資流水,並沒有其他大項的收入或支出,當然不保證現金交易的出現。”
“周震遷的通訊記錄也已經讓通信部門調查,目前正在排查可疑電話。”
“另外,死者家屬那邊並沒有有效信息,收到死者臉皮的前男友也一直在我們的監視範圍之內,並無異常!”
屠夫滿意的點點頭,“讓你的人都撤了吧,畢竟那幾個人也是間接受害者。”
“好!”
他又看了一眼涼嬋,她眼下已經有了黑眼圈。
因為這起凶殺案,已經連軸轉了一個星期了,臉都小了一圈。
鹿雲非的胡子拉碴的一臉憔悴。
做這一行的,哪裡還有什麼男女之分。
即便如此,屠夫也有些心疼,“等破了這起案子,你們兩個輪流休息幾天。”
涼嬋有些驚訝,難得從屠夫嘴裡聽一句軟話,不容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