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霧蒙蒙的,仿若人間仙境一般。
程風進來時,便見她在那裡發呆。
他走過去,從後麵圈住了她。
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嗅著發絲的香氣,小狗一樣。
“不要皺眉,你不是萬能的!”
涼嬋喟歎一聲,“可是我親眼看著一條生命在我眼前消失,而我身為警察卻什麼都做不了!”
程風掰過她的肩膀,將她圈在懷裡,“不是你的錯,誰也不想出這種事!”
她揚起頭來,問“這件事你怎麼看?客棧裡住的這些人,除了有兩個人是來自同個個地方,其他身份,年齡職業,甚至階層,都有很大的差異!”
程風眸色深深,望向窗外,“就像這片湖,表麵上看上去平靜無波,湖底是什麼樣的,必須要潛進去才能知道。”
“尹士江的死,你有什麼看法?”
程風抱著她坐在沙發了,“從最直觀的角度來看,尹士江是個男人,死的時候卻穿著女的戲服,並且舌頭被割掉,你說凶手想表達什麼?”
涼嬋長舒一聲,“尹士江為人輕浮,被割掉舌頭,他口出狂言,激怒了凶手,才被割掉舌頭以示懲罰!”
程風眼含笑意,附身在她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
“很好,給你個獎勵!”
“揩油都說的這麼清新脫俗,你也沒誰了!”
他失笑出聲,將她抱的更緊些。
“哎呀,你把我放下來。”
涼嬋掙紮了一陣,臉慢慢的有點紅了。
他摟的更緊,幾乎是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不放,你讓我給你分析,難道不應該付出點利息?嗯?”
他最後那個字,他的鼻音有點重,聲音沙沙啞啞的,竟是該死的勾人……
涼嬋想,他怎麼會變成這樣,無恥的冠冕堂皇,這臉皮可以當球踢了。
兩人靠的很近,她當然察覺到了他的變化。
隻得作罷,老老實實的坐在他腿上。
“嗯……那你彆亂來!”
他聲音帶著笑意,下頜放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低不可聞的發出一聲喟歎。
“好。”
“繼續。”
程風失笑出聲,無奈又嗔怪的看她一眼。
“懲罰這個詞用的不錯,凶手就是要懲罰他,凶手心理反應,會映射在死者身上,那件紅色的戲服,就是凶手和尹士江之間的恩怨,矛盾點。
換個角度來講,凶手在殺人的時候,是基於報複的心理,並不會對被害人感到愧疚。所以才會用油彩將他的臉塗抹上。
他(她)在殺人前進行了一番策劃,殺人之後,精心處理了案發現場,並且具和有很強的反偵查能力。
這是一個有組織能力的殺手,而且,不是個人作案!”
“不是個人,難道說有好幾個人?”
程風說“昨天尹士江就住在我們樓上,你聽到聲音了嗎?”
“沒有!”
“尹士江的屍檢情況雖然我們還不清楚,但是他的屍體並沒有遭受嚴重性破壞,可見凶手並不是一個用暴力殺人來獲取快感的變態,不癡迷於暴力,同時又有組織和計劃的把屍體打扮成那個樣子,除了複仇和懲罰,實在是沒有彆的理由了!”
涼嬋點點頭,正如她對何楊警官說的一樣,她在看到屍體的第一瞬間腦子裡的反應就是仇殺。
“那趙然然呢?我總覺得今天的事,太過巧合!”
程風指尖在她發絲上纏繞著,許久沒出聲。
她回頭,見他很虔誠的看著自己的頭發出神。
失笑,“你怎麼不說話了!”
他亦抬頭,對她一笑,眉梢眼角都是流動的光。
“親一下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