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有毒緝拿腹黑boss!
沅江公園碎屍案,凶手上官於歸被抓捕歸案。
法醫用魯米諾試劑還完了現場。
衛生間裡大片大片的血跡在試劑的作用下顯像出來,甚至連屋頂是噴濺的都是。
與上官於歸所供述的殺人手法一致。
砍斷了段宏剛的頸動脈,鮮血直接噴到了天花板。
上官於歸確實有重度強迫症,他將所有的血放乾淨後,重新更新了所有的地漏。
並且將衛生間收拾的乾乾淨淨。
同時也在段宏剛家裡的所有的灶具上發現了屬於死者的基因。
許諾還特意去了段家樓上樓下詢問過,上官於歸有沒有送過肉給他們。
四樓和二樓的人家都說在三天前收到過他送來的肉食。
被詢問的人十分好奇,這與他殺人有什麼關係,許諾並沒有告訴他們實話。
有時候適當的隱瞞也是為他們好,否則,不知道該吐出什麼樣子了。
這一起惡劣的殺人事件,三天之內破案,林市警局得到了上級的嘉獎。
屠夫覺得自己臉上有光了,讓他找到了那種打勝仗的感覺。
每天上班的時候都哼著那首“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向兩岸……”的曲子。
有耳朵比較尖的同事說,他下班的時候也是這兩句。
好像屠夫就會唱這兩句似得。
涼嬋可沒那麼多閒心雅致去關注屠夫。
案子雖然結了,還有一大堆的收尾工作要做。
新請來的犯罪心理學老顧教授對上官於歸進行了一個心理測試。
同時還給他的大腦做了一個掃描。
得出的結論是,上官於歸的額葉和顳葉腦功能低下(這兩個部位的活躍程度低下暗示著患者缺乏道德推理和抑製自身衝動的正常能力。)
當然這種結論是經過無數次對變態殺人犯的大腦掃描得出來的共同特征。
涼嬋拿到報告的時候,隻是簡單的看了一眼,就扔在了那裡,並沒有將它做為資料寫進報告中
對此老顧很是不滿,覺得她沒有尊重他老人家的調研成果。
氣呼呼的從賓館跑到市局。
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辦公室旁邊,靜坐示威。
涼嬋看著這老頭瞪著個大牛眼,盯著她,實在有點吃不消。
她是傳統刑偵出身。
從小就在父親耳濡目染下,學習刑事偵查,犯罪心理學,犯罪行為分析,至今在她來看,都屬於輔助性的調查工作。
並不能做為重點收進結案報告裡。
當然她並不是看輕心理學這種東西。
尤其是在認識程風之後。
甚至也對這種看上去很神秘的學問產生了興趣。
但是多年的辦案經驗告訴她。
辦鐵案,將凶手繩之以法,僅靠行為分析,心理分析是遠遠不夠的。
那需要付出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收集證據……
國外的刑事刑偵她也不太懂。
自然也無法理解了犯罪心理學在刑事偵查中的重要性。
所以,她隻將老顧同誌在案件前期得出來的那些心理側寫,寫進了報告裡。因為了犯罪嫌疑人的抓捕方向。
至於後麵他的那些實驗和分析,她本人認為是沒有必要的。
不管他是不是個變態,他已經觸犯了法律,已經殺了人,並且還是對屍體進行了惡劣的處理。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底線是不可以觸碰的。
涼嬋歎了一聲,將鍵盤往前一推。
也學著老顧同誌的樣子,回瞪了過去,“我知道你的本意,是想完成你研究成果,但是,這件對於案件的結案報告是沒有什麼影響的,何必去給上官於歸的律師留下話柄呢,他會死死的抓住這個點,把他硬生生說成神經病的,然後想辦法讓他逃脫法律製裁,你知道嗎?”
老顧怔了怔,想起之前他曾在國外看到過的一些案子。
確實有人以精神有問題來逃避法律責任。
他悻悻的摸摸鼻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其實就是想讓你還原真相,並且將犯罪心理行為分析,以及凶手大腦掃描圖記錄進卷,對以後的類似的案件,能起到一點幫助。”
“知道了,感謝顧大教授對我們林市刑偵局的幫助,十分感謝,沒有您我們不會在三天的時間內破案抓到凶手,您功不可沒,犯罪心理學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