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來新調來的這個荀愈,很明顯就是那種很牛逼的人物。
屠夫又交代了幾句話,便讓大家散了。
隻留下荀愈在會議室裡。
鹿雲非“咱們這好幾年沒從上麵派過人來了,怎麼突然空降一個,老薑也沒說他的職位?”
涼嬋想起那一雙琥珀色的清澈的雙眼,一時沒說話。
許諾想了想,“也許有什麼大案子吧,要不然老薑肯定會說的,張副局不是內退了嗎,咱們這裡年齡斷層太厲害了,總不是提你們兩個吧,你們兩還不到三十唉!太嫩了點。”
涼嬋和鹿雲非同時看了許諾一眼。
然後緩緩的將許諾夾在了中間。
兩個一臉壞笑一邊一個的扣住了許諾的胳膊,齊聲質問,“你說誰太嫩了?”
許諾頓時覺得不妙,再想跑已來不及。
慘叫一聲,“鹿哥,涼姐,我錯了,是我太嫩了,我太嫩了……”
……
說來也奇怪,按以往新同事來到之後,屠夫總會張羅著要一起吃飯之類的,但這次很安靜。
而更奇怪的是,這位新來的同事竟然隻有第一天介紹的時候出現,過了一個周末,到了上班日,竟然沒來。
這種事情,自然也沒人去問。
萬一人家是上麵派來執行什麼特殊任務的呢。
一轉眼到了周四。
這幾天涼嬋一直在和程先生那邊聯係。
他真的很忙,人又很勤奮。
她早在千江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
有時候她發一個消息過去,那邊要很久才回,有時候她睡著了,第二天,才看到,時間顯示的是半夜。
涼嬋想,明天就是一周了,那家夥是不是該回來了。
她又想起來在江州看到的人頭,心裡一陣的膈應。
“許諾,江州的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許諾說“不知道阿,我那天問了一句我那個江州的朋友,他說,他也不知道進展到哪裡了,這案子好像被上麵接手了。”
涼嬋也沒多想。
涼殊的電話打了進來。
她最近特彆服氣她這個老哥,平時一個月一個季度的不怎麼聯係她,現在不知道腦子抽了哪門子的風,隔三差五的打電話,查她的行蹤。
“怎麼了?”
“哦,我和小何現在你家裡,你下班早點回家。”
“臥槽,老哥你腦子沒坑吧,你不上班搬磚嗎?蕭何不去醫院不動手術嗎?你們兩個男人怎麼最近這麼閒,這個周都第三次去我家蹭飯了,我一個月工資就那麼點,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玩我!!”
她再也無法控製吼了出來。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
然後就傳蕭何的聲音“她說的好像有點道理,那出去吃吧!”
然後她就聽見她老哥說,“嗯,那我們下班去接你!”
涼嬋再也忍受不了,對著手機破口大罵,“吃你大爺!”
然後周圍陷入了可怕的安靜。
眾人的臉色有點不太自然。
許諾做了一個捂臉的表情,指了指她身後。
屠夫黑著臉,不知道在她身後站了多久。
荀愈就站在他身邊,臉上帶著若有似乎的笑,站的筆直,一副散漫而慵懶的樣子。
涼嬋一回頭,忽然有種想死的感覺,她太了解屠夫的習慣了。
這家夥帶著一周不見的新同事出現八成就是想聚餐的。
自己閒的沒事作死,吼了那一嗓子,讓他以為自己是說的他。
她看著臉快黑成鍋底的屠夫,趕忙笑嘻嘻的跑過去,“薑局,是這樣的,我哥最近腦子有坑,隔三差五的去我那蹭飯,你知道的,我一個月工資就那麼多,哪裡能養的得起他……剛才,我罵他呢!”
然後她就看見荀愈嘴角微微一翹,發出一聲極輕的笑聲,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看了她一眼。
屠夫黑著臉,沒再說什麼,“嗯”了一聲算是給她回應了。
兩人看樣子本來想說什麼,被她這一吼,估計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就當是巡視一圈,離開了辦公室。
吳灝天說“老大,我覺得你這次是把屠夫往死裡得罪了!”
葉深深十分同情的點點頭,“我現在十分好奇,他接下來會怎麼整治你!”
許諾說“那還用說,肯定是整個樓的男女廁所都歸她了唄,以前又不是沒辦過!”
涼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