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有毒緝拿腹黑boss!
“來,拿去吧,命還給你!!”
荀愈這個人看似溫和,實則讓人很有距離感。
何海晴哪裡見過他這種陣勢。
握著槍的手開始哆嗦起來。
她想抽離,但卻被荀愈握在紋絲不動。
她以前曾無數次的向往過,荀愈拉著她的手,這一次終於如願了,卻是在這種狀態下。
這次她嚇的連哭都哭不出聲音來了。
涼嬋一把上前,將槍奪了下來。
荀愈這個樣子,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那個情緒波瀾不驚,穩如泰山的男人,原來發起狠來是這麼的嚇人。
“你瘋了!!”
她有聲音有些怒氣,推了荀愈一把。
荀愈沒站穩重重的靠在了牆上。
何海晴被剛才的舉動嚇的不輕,臉色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其他辦公室的同事跑過來,將她拉走。
荀愈垂著頭,周身彌漫著一種頹喪的氣息,過了半晌,他自嘲一笑,“我是瘋了……”
站直了身體,大步離開了。
屠夫聽到聲音趕來的時候,人已經都散儘了。
大家都心照不宣,沒有人提這個小插曲。
屠夫看了一眼,還呆站在走廊上的涼嬋和沈廷玉,沒好氣的說,“你們兩個跟我進來!”
涼嬋手裡還拿著荀愈的槍,屠夫一定是想找她了解事情經過的。
她瞪了沈廷玉一眼,都怪你,亂推推出問題來了吧!
沈廷玉一臉無辜,我哪裡知道老荀同誌今天會抽風呢!
兩人打眼神仗。
屠夫嗬斥一聲,“你兩眼睛抽風阿!!”
他一拉椅子,坐的四平八穩,“你說,什麼情況!”
他一指涼嬋。
涼姑娘悻悻的把荀愈的槍放在桌上,把大體的事說了一遍。
屠夫皺著眉頭,一時也沒說什麼。
氣氛安靜的可怕。
過了一會,他歎了一聲。
“你們是不是對我同意何海晴進市局有意見。”
涼嬋沒說話,她不喜歡關注這些案子之外的事情,也懶得去和其他女人一樣嚼舌頭。
屠夫有自己的考慮,她尊重他的做法,不願置喙。
用她的話來說,那是一種對生命的消耗。
八卦歸八卦,但是這種事情,不能隻看表麵現象。
沈廷玉不,她向來是那種無理爭三分,有理你得死的主。
再加上屠夫本來也不是她的直屬上級,說話更是肆無忌憚。
“是阿,像她那種胸大無腦,隻知道尖叫和追男人的花癡白蓮花憑著自己的後台背景就想走後門捷徑的人,我是最看不起的!!”
涼嬋一陣牙疼,她戳了沈廷玉一下,讓她閉嘴。
沈廷玉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其實她後麵還有很多惡毒誅心之言沒說出來!
涼嬋抬頭看了一眼屠夫,他好像也沒有生氣的樣子。
屠夫說“你不用戳她,讓她繼續說。”
沈廷玉得到了允許,也不管涼嬋的阻攔,“像這種她,如果活在警察隊伍裡,那將會是一種蛀蟲,甚至在危急時刻能讓戰友丟命的豬的隊友,我實在不明白,如果她真有關係,直接送到某個行政機關就是了,清閒事少離家近,位高權重責任輕,乾嘛沒有那種金剛鑽還偏來攬這個瓷器活!!”
她口才了得,突突的像機關槍一樣。
屠夫臉上終於有點掛不住了,“行了!她也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況且她身份特殊,她的爸爸於國有功,很多事情,你們都不知道!”
涼嬋其實也猜到了,剛才何海晴生氣之時說的那句話,分明是荀愈和他父親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
雖然她也不喜歡那個驕縱的女孩子,但聽屠夫這麼一說,也覺得她有點可憐。
屠夫歎了一聲,聲音裡帶著懷念,帶著悠遠,“這孩子之前也不是這樣的,十年前,荀愈剛入警沒多久,就參加了一個秘密行動,那次行動很危險,何海晴的父母也在裡麵,當時他們並不知道,臥底已經暴露了,他們陷入了包圍圈。”
“是何海晴的父母犧牲了自己的命,才把荀愈送了出來,從那時起,九歲的何海晴就被荀愈收養,一養就是十年,這孩子一時接受不了父母同時離開,所以性情大變,對荀愈很是依賴。”
“小時候還無所謂,但是隨著她漸漸長大,荀愈就無法接受了,組織上也對這個烈士遺孤很照顧,她成績其實還不錯,但是這個性格,確實讓人頭疼,荀愈剛開始的時候,給她看過很多心理醫生,都說是創傷後的應激障礙……”
“她明年才畢業,確實像你說的可以享受那些待遇,但是她不願意去那種地方,荀愈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也是因為這些,荀愈當年青梅竹馬的女朋友,才會跟他分手,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想來荀愈也是忍到了極點了。”
涼嬋說不出來心裡什麼滋味,隻覺得荀愈很可憐。
何海晴也很可憐。
屠夫能知道這些,顯然也是認識何海晴父母的。
她想起了這些年屠夫對她們家的照顧,也能理解他的心情。
“確實是個可憐人,九歲父母雙亡,荀愈也不容易。希望這次荀愈的爆發,能給何海晴一個教訓,讓她長長記性。”
沈廷玉則不,她這個人世界裡非黑即白,當即反駁,“同樣是烈士遺孤,涼嬋和她大哥也沒像她那副樣子,理所應當的接受國家的照拂,還耍小性子,為什麼彆人就可以從陰影裡走出來,她不能呢,究其根本還是她自身的原因,源頭問題就是自身的問題,一切問題應該從自身查找!”
屠夫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卻找不到反駁她的理由。
沈廷玉說的沒有錯,就是他們些老同事的縱容,才造就了這個孩子現在這個樣子。
屠夫喟歎一聲,“廷玉說的不錯,這孩子的問題太多了,我找個機會,好好給她談談!”
沈廷玉也不是那種冥頑不化的人。
屠夫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自然要給他一個台階下。
“您說的也對,這孩子確實可憐,不過您真應該和她談談,那麼,我能不能提個要求,不要助理阿,您要是非給我派個助理,找個正常的人也行阿。”
屠夫自然也知道,何海晴第一天來的時候就把沈廷玉往死裡得罪了,這兩人不對付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你馬上快要和她們一起去培訓了,何海晴肯定去不了,你還擔心我能把她塞到你們那去?”
沈廷玉一聽頓時放心了。
她本來以為,何海晴會憑借她的身份也跟著混進去,刑偵和體力不行,那麼上麵肯定又會找個理由安排到她身邊來混個小助理當當。
她自然是情願。
涼嬋怕她再亂說話,惹的屠夫高血壓,趕忙說,“我們明天一早的飛機,現在先回去收拾東西了,那個,有事電話聯係阿,等我學成歸來給你繼續賣命!!”
屠夫嗤笑,“馬屁精,老子缺你一個阿,快滾吧!”
兩人從屠夫辦公室一出來,就看見葉深深從一樓大門跑了出去。
林局門外停著一輛白色的保時捷,車牌號是京a開頭的。
涼嬋站在走廊前,從她的角度隻能看到坐在車裡男人的一個側臉。
隻覺得有些莫名熟悉,卻一時也想不起來從哪裡見過這個人。
葉深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男人淺淺一笑,偏頭對她說了什麼。
葉深深笑的很開心,係上了安全帶。
“我好像從哪裡見過那個人?”
涼嬋的記憶力還不錯,一般來說從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都會記得很清楚,這一次,隻看到一張側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從哪兒見過。
沈廷玉說“你見過有什麼用,又不是你男朋友。對了,你家程老師呢,怎麼不見他來接你?”
她不提還好,一提涼嬋又想起來了,“不知道,不敢問!”
沈廷玉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這兩人肯定吵架了。
“那你們還聯係嗎?如果不聯係我給你介紹幾個小鮮肉阿。”
“聯係個屁,我把他拉黑了!”
沈廷玉還想再問什麼,涼嬋已經大步走了下去,“你自己留著吧,我不喜歡小鮮肉,我素食動物!”
“你是隻吃回頭草!”
…………
而彼時國某監獄外。
程風看著一被鎖在監獄裡的連環殺手,終於鬆了口氣。
這個連環殺手,是三年前,他在fbi擔任犯罪心理指導時,破獲的一起惡性殺人食人案件。
凶手是一個籍的英印混血人,叫ark。
剛開始在華盛頓州殺人,並且喜歡寄信給f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