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嬋放下槍拿掉她嘴裡的棉布,“深深,沒事了,蘇冶去了哪兒了你知道嗎?”
葉深深掙脫開了手和腳上的繩索,哭的更凶了,“我不知道……中午的時候,他從外麵回來,發現身上有血,我就懷疑他可能有問題,他去洗澡的時候,我偷偷的去他臥室裡,找出來了殺人工具,剛給你打通電話,他就已經發現了,把我打暈,捆了起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薑源和吳灝天已經找到了葉深深說的那種殺人工具。
兩個圓錐形的尖刀一樣的東西,上麵係著兩根細長的管子,像一個猛獸咬合的牙齒一樣,管子呈一種y的形狀,最後彙集到了一處,下麵是連接橡膠球一樣的東西,做為收集點。
沈廷玉已經戴上手套,將這些東西,拍照之後,裝進證物袋了。
蘇冶的房子收拾的很乾淨。
甚至可以說是有一點強迫症的感覺了。
他床頭上放著一張泛黃的相框,相框裡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少年。
女人很漂亮,四十多歲的樣子,少年大約是上初中的年紀。
正是今天h省那邊傳給荀愈的化工廠廠長江文殊的照片。
而站在她身邊的那個少年,毫無疑問,就是江文殊的兒子,蘇冶,或者說,他的本名叫江野才對。
蘇冶有一間客房,被他改成了攀岩室,幾乎所有的牆壁上,都鑲嵌滿了星星點點的落腳點。
同時又從蘇冶家裡搜出了希爾頓酒店侍者服,侍者服裡經過了改製,加了一層類似威壓的東西,還有很多個扣子,和一張仿真麵具。
涼嬋瞬間明白過來,荀愈說的看見人從樓上跳下去,沒有看到人了。
因為他根本不是往下跳的,而是往上走的。
人思維模式很容易固定,由於重力原因,一般來說從樓上跳下去,幾乎百分之百的人都會下意識的向下看,而很少有人向上看。
蘇冶就是利用了這一點,當時他並沒有走遠,極有可能就是在樓上的房間!
目前所有的證據,皆已指向了蘇冶。
隻是自從黑色的奔馳車開進了小區之後,就再也找不到任何蘇冶的影子。
與他一同失蹤的還有劉虹。
涼嬋說“吳灝天現在去查一下,這個小區,從下午1點到現在之間從所有的門中出去的車輛,包括送快遞的,送外賣的,搬家的,隻有是可以藏人人車,全部給我查出來!”
程風站在蘇冶家客廳裡掛那副地圖前,一言不發。
“他會去什麼地方,處置劉虹?”涼嬋問。
程風眉頭輕蹙,“蘇冶是一個有組強的殺手,在殺人之間一定會製訂一個計劃,在這個計劃裡,不僅會設計殺人的過程,也會製定好逃跑的路線,但是另一方麵,他並不是一個完全的變態殺手,他並不癡迷於性和暴力,這一點從他沒有傷害葉深深就可以看出來。”
“他選的目標都是與當年化工廠案有關的,從胡佩佩黃淑芬母女的死亡手法上來看,這極有可能是當年那場災難給他留下的傷害,或者說他的母親江文殊可能是被人以這種手段所殺,而他這些年,做的事情,就是一個個除掉這些曾經傷害過他們母子的人!”
他目光陡然一轉,落在客廳正前方的那副地圖上。
“h省,在正北方向,他想做的是為母親報仇,胡佩佩母女死在京郊東北部的樹林裡,劉桂斛死在紫金河裡,京都正西方向,馮雲墨是死在景山山體公園附近京郊正東……柳元中是正南,他幾乎圍成了一個圈,這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
他修長的手指,劃過地圖上的那幾個位置,最終停在一個地方。
“我知道他去哪兒裡了,他在高新區海潤集團開的那塊廢棄的樓裡!”
涼嬋問“有把握嗎?”
程風點頭,“他會在那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母親的衣冠塚就在那棟廢棄的大樓裡。”
吳灝天忽然說道“老大,查到一個可疑車輛,是一個黃色的搬家公司的車,開車的人戴著鴨舌帽和口罩,遮的很嚴實,但是從外形上看,這人就是蘇冶!”
------題外話------
我這幾天卡的要命,尤其是到每個案子的最後關卡,唉,腦子疼!換季,已經開始脫發了。在變禿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的作者君……
各種求月票,求推薦票,求評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