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起案子是在一個沙坑裡。
和第一起有點像。
某小區在建小區樓盤前麵有一個坑,是幾個月下雨的時候,發生的地麵塌陷形成的。
因為環保嚴查,這裡施工不符合標準,開發商為了減少損失,暫時停工整頓。
小區也封閉了,不讓外人進來。
大約是一周之後,也就是中秋後一周,才開始重新開工,第一件事就是整修已經塌陷的路邊。
抽水機轟隆的一架,快見底的時候,施工人員才發現,竟然還有人趴在水底下。
背後上還紮著一根明晃晃的鋼釘,身體都已經被水泡的發白。
小區還沒交房就出了人命,這還了得,開發商緊接著報了警察,並且給了那幾個施工工人封口費,讓他們嚴禁外傳。
但是這天下哪裡有紙包得住火的時候呢。
消息最後確實傳了出去。
業主也在之後去鬨過幾次,最後不了了之。
而屍體被抬上來之後,已經呈現巨人觀了,身體麵貌已經完全走形,根本無法辨彆死者長相。
最後不得不把不上具屍體一個,把死者最後穿的衣服拿上了來拍照放在了網上和報紙上……
隻不過到現在還沒有人來認領。
涼嬋翻看著這兩起案子的檔案,也是一點頭緒也找不到。
這才明白民林濤他們的難處。
基層刑警人員配備本就捉襟見肘,再加上津城靠著京都,每年命案發生的數量很少,不像林市,西南境內犯罪高發地。
雖然靠著京,所以刑偵技術和水準要落後很多。
會議室裡很安靜,煙霧繚繞的。
林濤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整個屋裡都是煙味。
正對麵的牆上,輪番展示著這四起命案所掌握的證據。
大家的情緒都很緊張,氣氛很壓抑。
涼嬋實在受不了了,打開了會議室的窗戶。
新鮮的空氣瞬間衝了進來。
她站在窗戶邊上,也不打算坐回去。
林濤問道“涼隊,你以前在林市的時候,也遇到過這種案子嗎?”
涼嬋眉頭一抬,指了指他的手。
林濤一臉茫然的抬了起來,“手,什麼意思?”
涼姑娘沒說話,就這樣淡淡的看著他。
其實她也不是不想說話,隻是一開口,就覺得二手煙的味道就直接衝進了她嗓子裡。
林濤一陣尷尬。
程風失笑一聲,“林隊怕是不知道吧,以前隻要她在的地方,都不允許有煙出現!林市特案組因為所有成員不抽煙,幾乎成了林市刑警隊裡的一個笑話。”
林濤嗬嗬笑了兩聲,立馬把手裡的煙頭按死,然後對著自己的幾個兵吼道,“都給我掐嘍!”
等屋裡的煙霧散去之後。
涼嬋才重新回到座位上,深吸了一口氣。
“我覺得還是讓沈法醫先來說說她的看法吧,畢竟目前所掌握的證據有限,先從屍體著手。”
林濤讚成的點點頭。
他看了一眼坐在後麵幾乎快要睡著的沈廷玉,“沈法醫,你有什麼看法?”
沈廷玉喟歎一聲,拿著筆敲了敲桌子,十分不給麵子的說道,“我很想知道,屍體是誰解剖的,你們上學時候的老師是誰?連最基本的三腔都沒有弄清楚就這麼著急著交報告?乾脆再回去學兩年吧!”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柔,但是字字帶著針刺,讓林濤和他手下的人很沒有麵子。
尤其是站在最前麵的法醫,臉色更是煞白煞白的。
一句反駁的話說不出來。
因為沈廷玉在法醫界確實是年輕級彆的泰鬥級人物。
她懶懶的站了起來,走到了投影處,指著那幾點傷口,“手腕手肘膝蓋處有明顯擦傷,腳腕處有劃痕,這些地方為什麼沒有記錄到報告裡,腹腔為沒什麼沒有解剖,顱腔為什麼沒有解剖?是因為覺得死亡原因很明確,被釘死釘死所以覺得沒必要費大勁去開顱了是嗎?”
那個法醫被她訓斥的啞口無言。
沉默片刻之後,低聲說“沈教授說的對,以後我會注意。”
沈廷玉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在她麵前逞強沒用,老老實實承認錯誤才能少挨罵兩句。
沈廷玉看他兩眼,也沒再說什麼。
對林濤說道,“我覺得還要再重新做一遍檢驗”
林濤說,“好,不過現在已經太晚了,不如明天吧,白天看的更清楚一點。”
涼嬋和沈廷玉對望一眼,什麼叫更清楚?
涼嬋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才不到六點,天還亮著啊?”
林濤的臉上再次露出那種不太好意思的神情。
“那個是這樣的,我們這邊一直不太重視法檢這塊,所以資金撥付也是有限的,不像你們那邊有兩處地方可以做檢驗,我們這裡隻有殯儀館,而且殯儀館比較簡陋,基本設施不太好,過了六點之後,光線太黯了,而且那地方供電也不太穩定,用不了電鋸……”
沈廷玉無奈的歎了一聲,“好吧,總不能點著蠟燭去,其他地方我也沒什麼可說的,畢竟不是我親自經手的,其他意見也不敢多說,剩下的讓涼隊來看吧。”
涼嬋合上了手上的檔案,推到了程風手裡。
她緩緩站了起來,“我說說我的看法,單單是從這兩個死者最初被發現的狀態來看的話,都是背部朝上,很顯然是被凶手從手麵偷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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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節快樂。
明天我有空,應該會早點更新。
抱歉了同誌們,這幾天狀態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