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有毒緝拿腹黑boss!
“我的天……怎麼會……”
門被風吹的吱呀吱呀的,連帶著窗戶掛著風鈴,都發出琳琅之聲。
木質的地板上,光影交織,房間裡的風扇吱呀吱呀的轉著,上麵還墜著一個人。
那人身上套著一件紅色的長裙子,頭發很長,亂遭遭的垂在臉邊,露出一張肉乎乎的臉,而那張臉不是彆人的。
正是校長,楊道永。
他腿伸的筆直,光著腳,頭和胳膊聳拉著,脖子上係了一根很粗的麻繩,麻繩的另一端栓在了風扇的上麵。
隨著風扇的轉動,而旋轉著。
頭頂的假發被風扇吹的亂飛。
場景很是詭異。
風扇的正下方,擺著一隻筆,和一張白紙。
這種詭異的場景白天看到都會讓人毛骨悚然。
“臥槽,竟然是有人玩請筆仙的遊戲……”
身後傳來稀稀拉拉的腳步聲,正是好奇心特彆強的兩三個學生。
吳灝天來的快,立馬將那三個學生帶了出去。
荀愈進屋關了風扇。
這是一間套房一樣的公寓,外麵這一間做為客廳,裡麵那一間做為臥室用。
涼嬋跟在荀愈身後,從旁邊繞了過去。
臥室的門並沒有鎖,和外麵的門一樣,是半開著的。
吳晴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背對著門站在臥室衣櫃的鏡子前,頭發垂在兩邊,聽到聲音的她,歪著腦袋回頭,眼睛裡閃爍著詭異的光。
忽然,她淬不及防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那笑聲尖利而恐怖,像極了日本恐怖片裡的聲音。
眾人都被這一幕給驚住了。
說時遲,那時快,還著腦袋傻笑的吳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抽出一把錘子,直直的向荀愈奔來。
嘴裡還尖叫的喊著,“讓你不救我……你去死,去死吧!!”
荀愈猛的退後一步,抬手抓住了吳晴揮著鐵錘的手腕,另一隻擒住了她的肩井。
瘋子的力氣是正常人無法估量的,吳晴劇烈的掙紮了一下,接著轉變了戰略,將錐子一扔,猛的低頭像一隻母獸一樣,一口咬住了荀愈的胳膊。
荀愈悶哼一聲。意外隻發生在頃刻之間。
涼嬋上前一步,繞到了吳晴身前,對著她的後頸一下手刀下去。
吳晴哇的一聲鬆開了嘴,她劇烈的咳嗽一聲,竟然沒有暈過去。
滿嘴的鮮血,看上去像個魔鬼一樣。
讓眾人不寒而栗。
涼嬋趁著她鬆口的空,一個小擒拿手把她的另一隻胳膊給彆了過來,猛的向前用力,將吳晴按在了地上,掏出手銬將她反剪著手拷住。
吳晴被按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著,喉嚨裡還發出“嗬嗬”的聲音。
“你胳膊沒事吧!”
荀愈搖頭,“沒事。”
沈月說“怎麼會沒事呢,出這麼多血,這瘋子的牙可真厲害!”
被按在地上的吳晴一聽到瘋子這兩個字,劇烈的掙紮著她的身體。
梗著脖子吼著,“你們才是瘋子,你們才是……”
警笛聲很快將教職工宿舍包圍。
薑源和刑偵局的嶽昀幾乎同時趕到。
沈廷玉提著箱子進來的時候,差點驚吊下巴。
“我的天,這是什麼情況!!”
涼嬋死死的按著吳晴,生怕她再跑了。
抬頭對沈廷玉說,“你先彆忙著驗屍,過來給我看看,她嘴裡有沒有什麼東西,老荀被她咬了!!”
沈廷玉放下箱子跑了過去,先檢查了一下荀愈的傷口,“隔著衣服咬的,傷口挺深,需要縫針處理!”
然後她走到涼嬋身邊,蹲下身,看了一眼吳晴嘴上的鮮血。
掰開了她的眼皮,拿著燈一照,又檢查了一下她四肢,“不是狂犬病,放心!”
“不過,你需要立馬去醫院做個血樣檢查。”
涼嬋一聽這才放下心來,她以前聽說過一個得狂犬病的人,發瘋時咬了一個另一個人,最後那個人感染了病毒死亡。
“薑源,帶荀處去醫院這裡交給我!”
薑源早就看見荀愈血淋林的胳膊,不由分說的提著他就走。
荀愈“等會吧!”
他還沒有說完,便被嶽昀給推了出去。
“你是不相信我嗎?這人也是我負責案件的凶手,你一個傷員,彆在這裡添亂了,等會發病暈倒,誰救你!!”
荀愈無奈,隻得任由著薑源把自己拽上去。
吳晴被嶽昀帶的人親自押上了車。
涼嬋將那一把鐵錘撿了起來,遞給嶽昀,“凶器,姚如震不就是被錘子砸死的嗎?”
嶽昀說“是被錘子砸死的,但是凶器在案發現場就已經發現了,不可能是這一把啊!!”
沈廷玉跑過來看了一眼,從箱子裡找出了魯米諾試劑,往錘子上一噴,隻見從鐵錘頭上,到把手上,幾乎全都是微弱的熒光反應。
“這不是近期的,從試劑的反應來看,有些年數了,送到檢驗室裡看看,能不能驗出東西來!”
說著她將錘子重新裝入物證袋裡。
擺在原來的位置。
招呼了何海晴過來拍照。
之後,校長楊道永的屍體被放了下來。
假發掉了下來,露出了楊道永幾乎被割掉的頭皮。
上麵還有一個洞,像是被人拿東西敲開了一個洞一樣。
“他的頭骨被敲開了一個洞,裡麵的腦子像是被人挖去了一塊……不會是……”
沈廷玉拿著手電筒照了一下,那句,不會是被吃下去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涼嬋湊過來看了一眼,“剛那女的有家族遺傳病史,所以她做出什麼不合常理的事,都能理解!”
沈廷玉指著指空洞洞的腦殼,給她看了一眼。
涼嬋隻覺得胃裡翻江倒海……
靜默片刻,她問道,“人是什麼時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