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水柔封煜寒！
封煜寒一直牽著戚水柔的手，讓她緊跟著自己的步子。
戚水柔並沒有胡亂打量四周，相反，隻是規規矩矩地跟在封煜寒身後，越過了曲曲折折的小路，仿佛在一個陌生的宮殿裡麵走迷宮。
夜鷹其實小題大做了，在這個迷宮一樣的城堡裡，不熟悉的人根本就走不出去。不過或許是因為一直從事著隱秘的事情，所以才會格外謹慎一些。
“少爺，到了！”夜鷹站在一扇鐵門麵前，“要開門嗎？”
夜鷹防備地看著戚水柔，但是封煜寒直接點點頭。
夜鷹無奈，隻是打開了鐵門。
“進去吧。她有很多話要對你說。”封煜寒站在門口，溫柔地注視著戚水柔走進去。
隻見角落裡一張床上，一個女人穿著白色長衣長褲，頭發散亂地披在肩上。聽到有人進來，直接瑟縮成一團，驚慌失措地抱著自己。嘴裡念念有詞，“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不要逼我。”
這聲音，不是戚雨晴，又是誰？
戚水柔回頭看著封煜寒，卻見封煜寒隻是鼓勵地看著她，“她有你想知道的消息。不要擔心，我一直都陪著你。”
夜鷹給戚水柔遞來一把乾淨的椅子，戚水柔坐下來，深呼吸一口氣。
“雨晴，你還記得我嗎？”
戚雨晴忽然抬起頭，一雙眼睛早已經失去了原來的色彩，隻有無儘的滄桑。
她看見戚水柔，立刻起了身，從床上跌跌撞撞衝下來，跪在戚水柔麵前，砰砰地磕著響頭。
戚水柔麵色一沉，這倒是驚奇了。平日對她恨之入骨的戚雨晴，居然會有這個時候。從前，戚雨晴哪裡不是高高在上的模樣，怎麼會對她做出這麼傷自尊的事情。
“戚水柔，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我真的不敢了。當年我看見曲墨陽一直追求你，特彆妒忌你。我明明什麼都比你好，可是他眼裡麵隻有你。我氣不過，就冒充你和他一直來往。甚至偽造了很多你的東西，才讓曲墨陽一直覺得你非他不嫁的！”
戚雨晴幾乎倒豆子一樣，準備將所有故事和盤托出。
“你不用告訴我這些事情，我不愛曲墨陽。你們之間的故事，我沒有任何興趣。”戚水柔是真的不想聽。
戚雨晴卻跪著繼續磕頭，“求求你讓我說吧。這輩子我對你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不告訴你真相，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這倒是奇了。第一次看見一個人願意對自己所有的過錯坦誠，仿佛她現在是審判的神佛一樣。
夜鷹這些人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可以讓戚雨晴變得這麼“知無不言”？
“曲墨陽當時是學校的學生會主——席，喜歡他的人比比皆是。但是他卻放出風聲，說見著一個法學係的女孩子，一見鐘情。如果誰知道那個女孩子的消息，他願意重金酬謝。他的追隨者按照他口中所說的樣子，四處尋找那個女孩子。有一天，我被帶到了曲墨陽麵前。”
戚雨晴臉頰忽然變得柔和，仿佛陷入了一段幸福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