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叉著腰,陰陽怪氣地重複道
“好吧,這位小——姐姐,麻煩你下次不要把腳貼彆人臉上,這很不禮貌!”
玄都額頭落下三根無語的黑線,淡淡地陳述這樣一個事實。
“我不是大姐,也不是什麼小姐姐,我是個男人,你應該稱呼我為哥哥。”他對她勾了勾手指,“來,叫聲哥哥我聽聽。”
粉紅色的騷氣小花袍。
沒有胡子的光潔麵部。
說話時纏綿悱惻的語調。
加上一係列矯揉造作的動作。
會有這樣女人味十足的男人嗎?哼,她才不信。
這怕是男人史上被他黑的最慘的一次吧!
這也不能怪葉果兒,她長期居住在與世隔絕的神女宮,即使後麵跟著西門紗衣,在他的保護下也沒有怎麼接觸外界男人。
所以她對成年男子的刻板印象就是有胡子,麵部剛毅,身上多毛,說話聲線比較粗等等。
一般麵容平常,大眾臉的男人大多確實符合葉果兒的刻板印象。
但是除去六界第一花美男的西門紗衣,連桃花妖玄都這種隻是雌雄莫辯的外貌,對於普通路人來說,平時也是極難見的。
所以葉果兒把他當成了一個平胸女人並不奇怪,因為她自己也是平胸。
“我才不信,男人一般都會留胡子,你臉上一根毛都沒有,即使不留,他們的眉毛也是粗黑濃密的。”
聽聞,玄都妖冶地笑了笑,抓起她的右手掌,貼上了自己的喉結。
她嚇了一大跳,極欲想掙開他,卻沒有想到這怪人的力氣好大,怎麼努力也抽不回自己的手。
這大姐有病吧,喜歡抓著彆人的手自摸?
手心下不斷傳來異樣的感覺,好像有什麼凸起物在上下滾動。
“感覺到了嗎?男人第二性征——喉結。”玄都咽了咽唾沫,聲音沙啞的說道。
她用自己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像確實跟這位怪人的不一樣,沒有那種明顯的凸起感。
不過這怪人是男是女與我何乾?
“你有毛病吧!快放手!”
不知道是怎麼了,她腦子突然直覺得這裡危險。
仔細一思索,像是理智回了神,腦子由迷蒙變得清醒。
現在明明是正月,還沒開春呢,這滿溪桃花何來?
還有這個奇怪的人,明明剛開始是從桃林深處傳來的說話聲,轉眼卻臥靠在她麵前的桃樹上。
不穿鞋腳上卻一點泥汙都沒有,葉果兒下意識低頭一看,天啊,他根本沒有站在泥地上,他是懸浮著的!
已經有冷汗從她的後背滲出……
話說,西門紗衣在瀑布底下修煉晉級,卻一直突破不了瓶頸,看來還是得通過旗鼓相當的戰鬥,才能更容易的晉級。
他此刻心裡亂糟糟的,想必又是葉果兒那家夥惹出了什麼幺蛾子。
從瀑布水簾中緩緩走出,抹了把臉上的水漬,他睜眼環視一周,卻沒有看見她。
一張碎花棉布安安靜靜的鋪在草地上,上麵還有沒吃完的幾樣小糕點,一群麻雀正在啄食。
感受到他的走進,一隻隻小麻雀撲棱撲棱的飛走了,在空中留下幾串嘰嘰喳喳的聒噪聲。
果然,這家夥,人又亂跑哪兒去了!早知道就應該用根繩子栓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