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正陽掏出一顆丹藥,交給人送給方興療傷,更加展現出了大家風範。
鮮於辰扯著嗓子道“燕兄,易樂山雖然不要臉,但易前輩德高望重,給你再選石的機會,你應該把握啊。”
方興氣得吐血,看來大多人都被易正陽的假麵孔給忽悠了。若是再做口舌之爭,非但沒人會相信他所選的葬藥石藏著五品靈藥,還會認為他想臨陣脫逃,耍賴呢。
易正陽笑眯眯的看著方興,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老奸巨猾的光芒。心間卻是驚疑不已“這個燕十七倒有些手段,若不是我暗藏一手,必然遺臭萬年。此子不能久留!”易正陽暗中鬆了口氣的同時,對方興的殺心已經無可動搖。
方興表麵陰沉似水,心間卻也火急火燎,最好的一塊葬藥石都被毀了,還拿什麼來贏?他暗中辨彆氣味,最強的就是易正陽手中的四品靈藥了,按照常理,他根本就沒有贏的機會。
“老賊,你既然如此不要臉,就彆怪小爺不安常理出牌了!”
方興仔細挑石,做最後一搏。最終他的目光鎖在了倒在水渠旁邊的葬藥石上。這塊葬藥石雖然沒有香氣飄出,卻不同於其它廢石,具體不同在哪裡,方興也搞不清,隻是憑直覺覺得這塊石頭應該不是廢石。
當然,憑著直覺是贏不了易正陽的,不過,易正陽也彆想贏。
他暗中催動通靈碧玉田,一次次的失敗,卻又一次次的嘗試。通靈碧玉田隻要隔著東西,便不能自主吞噬藥物,他若是能自主催動,應該能彌補這個缺陷。
易正陽靠障眼法毀掉他的五品靈藥,他為何不能用通靈碧玉田
毀掉他的四品靈藥?經過上百次的嘗試,方興終於能讓通靈碧玉田產生一些反應,現在要做的,就是靠近易正陽的葬藥石。
兩人均來到了中央廣場,把葬藥石放在地上。兩億金票在一旁的石桌上閃閃發光,甚為刺目。辰龍坊派出四個黑衣人,把賭注團團圍住,不給任何人靠近。
“哈哈哈——”
突然,方興仰天大笑,笑得暢快,笑得張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是不是已切開了葬藥石,他是不是贏了?
就連易正陽,也被方興這笑聲弄得狐疑起來,這小子葫蘆裡到底賣得什麼藥?
方興笑完後,盯著易正陽道“易正陽,你是不是以為派人毀了我的五品靈藥,你的四品靈藥就能贏了?”
易正陽微微變色,這人是怎麼知道他的是四品靈藥的,表麵卻是冷哼一聲,道“廢石一塊,休要擾亂視聽。”
方興搖了搖頭,道“是嗎?到底是廢石還是五品靈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易正陽不理,催促切石。方興卻是不急,道“你以為毀了我的五品靈藥你就能贏嗎?哈哈,簡直笑死我了。”
易家的年輕人跺腳罵道“姓燕的,彆裝神弄鬼了,有種就切石。”
方興冷冷的睥了一眼年輕人,藐視的道“你們易家的人,還都是飯桶,有你這般急著送死的嗎?”
方興一邊說著話一邊走著,越走越離自己的葬藥石遠,接著道“殊不知,我既然能找到藏著五品靈藥的葬藥石,難道我就不能找到藏著六品、七品,甚至更高等級的葬藥石嗎?”
易正陽的臉色突然陰沉了起來,方興所表現的從容鎮定,實在出乎他的意料,而且方興的手段,貌似也很高。所以他也不由升起疑心。方興是真有把握,還是故作鎮定?
方興瞟向潛龍國皇族,高聲道“趙熙文因賭藥輸給我,失了一條手臂,你們趙家若是想贏回一口氣,自可與我賭一場,你們想賭什麼我都奉陪。”
潛龍國皇族人等頓時躁動了起來,此子三番兩次褻瀆皇威,若是不加以震懾,今後如何震懾天下?趙熙文的姐姐趙熙妍強忍住怒火,寒聲道“姓燕的,你的命都丟了,你還拿什麼來賭?”
其餘人也紛紛露出驚容,搞不懂方興這是要唱得哪出,他幾乎必敗無疑,為何還如此鎮定的與彆人邀賭?莫非他真的有贏的機會。
見識過之前方興與易子丹賭藥的人,頓時覺得此刻場景是何等的相似。莫非他還能再創傳奇,絕地反擊?
易正陽驚疑不定,竟忍不住向方興那塊葬藥石移步,他是一個謹慎的人,不搞清楚方興的底細,他不會貿然切石的。因為這一切不僅關乎他的性命,還有關易家的身份地位。
方興暗自冷笑,他之所以一副“老子一定贏”的姿態,就是要讓易正陽心虛,其一心虛自然會想方設法查看他的葬藥石,到時方興就有機會對他的葬藥石下手了。
兵不厭詐,到底誰能笑到最後?連當事人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