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喜滋滋地蹲下身,立刻替他輕輕揉搓起來,直如妻子侍妾一般。
你道王氏如何這般粘著金兀術?原來,王氏姿色出眾,是京城著名的美女,嫁給狀元秦檜後倒也夫妻相得。可自打家裡住進了個陌生的客人,他身材高大,魁偉英武,仿佛渾身都是力氣,跟秦檜這南方男子的瘦弱斯文形成鮮明對比。王氏越看越愛,激發了心裡的水性,不禁怦然心動,暗思要能和這樣一個長大漢子春風一頓,才不枉一生。
這個念頭一起,再看自己老公秦檜,完全是豆芽菜一般身形,要人才沒人才,要氣概沒氣概,一天到晚,酸文假醋,相比之下,金兀術才是男人中的男人。
她悄悄抬眼,見金兀術閉著眼睛享受,長長的黑發紮車一束甩在身後,一身的粗獷,又透出幾分異族人中罕見的清秀俊美,隻覺得生平從未見過如此出色的男子。
金兀術舒舒服服地享受著,忽然睜開眼睛看王氏,隻見她媚眼如絲,柔順恭敬,儼然如自己妾婢一般。他很是得意,伸手托住她的下巴“你這樣服侍過秦大人沒有?”
王氏羞紅了臉,咬著下唇,輕輕搖搖頭。
金兀術大是得意,秦檜沒有享受過的,自己先享受了。腳板心裡傳來一陣癢癢的,正是王氏在替自己揉搓,孤男寡女,如此肌膚相親,他色心大起,送上門的肥肉,不吃也是白不吃。反正宋國君臣,從上到下都要戴綠帽子了,也不差他秦檜這一頂。他的手不由得摸上王氏脖頸,王氏輕笑一聲,他想,這南朝娘們可真是賤格,大魚大肉膩煩了,忽然想起凶狠難馴的花溶,不由得喉嚨裡“咕”的一聲,暗暗道,要是此生能得到那個女子,才是人間樂事。
如此一想,對王氏興趣大減,手挪開,放到一邊“好了,不用洗了,把洗腳水倒了吧。”
王氏乖乖地應著,端開洗腳水,拿一張白色的帕子輕輕替他擦腳,一雙玉手從他的大腳移到小腿上,輕輕上下觸摸。
金兀術被摸得全身燥熱不堪,早已明白這娘們是有心挑逗,他哈哈大笑著,正要說什麼,忽聽得門外有人報一聲“老爺回來了……”
金兀術立刻放開王氏,王氏起身走到門口喚丫頭“來人……”
一名丫頭進來,王氏一個口令她一個動作,非常麻利地就把一切收拾好了。隨即一個書生模樣的官員走進來,王氏迎著他“老爺,公子受傷了……”
金兀術見她不過轉眼功夫,就變得端莊高雅,完全是當家主母的做派,隻暗道,這些南朝的娘們,真是一個個詭
計多端。
可是,那種征服者特有的優越感浮上心底,向王氏看去,隻見她含情脈脈,無限關心,而王氏見金兀術的眼神也分明含情,喜不自禁,竟然忘了丈夫就在身邊,直奔過去,柔聲道“公子,您先躺下,彆累著了……”
“多謝夫人關心。”
秦檜似是沒有注意到二人之間的眉目傳情,搶上前一步,急道“公子,您因何受傷?”
“沒事,在路上遇到幾個蟊賊。秦大人不必多慮。”
“這幾天路上不太平,公子外出時,請儘量小心。”
“秦大人,最近有什麼新動向?”
秦檜壓低了聲音,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大是好奇,似不明白秦檜說的是什麼意思。秦檜揮揮手,麵對妻子“你去準備幾味小菜,我和公子要談點事情……”
王氏喜滋滋地應一聲走出去了。
夜很深了,秦府外麵的燈籠早已黯淡。
嶽鵬舉和花溶一路追蹤,隱約地,隻見前麵是一座大宅子。近了,才發現上書“秦府”二字。從門上的裝飾和皇帝禦筆來看,正是當今狀元秦檜的府邸。
他拉了花溶,縱身翻上西廂的女牆,從這裡看下去,狀元府邸綠樹森森,一片寂靜。二人跳下牆,沿著牆壁走得一程,隻見兩名丫鬟從對麵的一座假山走過來,前麵的人提著燈籠,後麵的人捧著溫好的酒和一個食盒。兩人邊走邊小聲說話,其中一人道“那位公子可真帥,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人……”
“肯定是尊貴的客人,沒見夫人都成天呆在家裡伺候著?”後麵的丫頭壓低了聲音,“聽說是金國的一名……”
二人藏身在兩顆大樹背後,丫鬟們的聲音卻逐漸變小,輕輕調笑,仿佛在耳語,再也聽不見了。
二人均是同樣的疑惑,莫非她們口中的“公子”就是金兀術?心下有了決定,便立刻往尾隨著兩名丫鬟前去。
走到西廂的客房,兩名佩刀侍衛一左一右看了食盒,才道“你們進去吧。”
侍衛的距離很近,而左右再無通道,二人沒法再往前,隻能焦急地站在一邊,隻見兩名丫頭進去後,就再無蹤影。
嶽鵬舉觀察了一會兒地形,這是一片死角,彆無通道,要過去,除非直接打暈兩名衛士,但這樣也就打草驚蛇了。他拉了花溶的手,花溶會意,立刻隨他往左邊退去,想繞道攀越房頂上去。
二人剛走到左邊的女牆,卻聽得一片喧嘩聲,還有一片衝天的火光。正是來自於西廂房。二人都吃了一驚,隻見裡麵湧出數十名侍衛,一個個殺聲震天。
這禦史中丞的府邸竟然藏著如此之多的侍衛,二人立刻趁混亂跑過去,也不知道是何路人馬發現了金兀術的下落,追到了這裡。
在側門的一翼,幾騎快馬奔出,為首的正是金兀術,提了自己的方天畫戟,打馬就跑。跑得幾步,斜地裡竄出一名大漢,猛地一刀就向他的馬腿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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