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鵬舉今生今世隻歡喜姐姐一個。”
她嗬嗬地笑,完全忘了自己來找嶽鵬舉乾什麼。嶽鵬舉怔怔地看著她的笑臉,也忘了問她找自己做什麼,隻覺得她身姿窈窕,笑靨如花,真是好看極了。
好一會兒,花溶才想起什麼似的,麵色有些驚惶“鵬舉,你說那宮女是皇上賞賜你的?”
“是啊。”
嶽鵬舉辭婚的時候,已經當眾聲明“隻知有妻不知有妾”,皇帝此舉又是什麼意思?
嶽鵬舉見她驚惶,立刻沉靜下來,柔聲道“姐姐,我會處理。你不要擔心。”
“我擔心啊,因為今天皇上又叫吳娘子和張娘子給我送來禮物,我也拒收了。”
嶽鵬舉“啊”一聲,也並不太意外,他早已知道皇帝的心思,如今登基了,更不會放過姐姐。
他壓低了聲音“姐姐,無論遇到什麼,你隻是不開口,一切都交給我。”
“嗯。”
這一日,花溶應召“入宮”赴宴。
應天府本來不大,雖近日有所整飭,也殊無大內深宮的氣派,但皇帝在此登基了,哪怕是一個草棚,也得稱為“入宮”。
她一去,才發現是吳金奴設宴款待一眾女眷,婉婉等人皆在,但張鶯鶯、潘瑛瑛皆不在場,都是些陌生的麵孔。
原來,新帝登基,嬪妃無封號,一個個自然不高興,但誰都不願表露出來,惹怒官家,即便恩寵如張鶯鶯,夜夜承歡,也不敢稍提“封號”二字,眾人隻是暗地裡較著勁,看誰先生下皇子。吳金奴畢竟先入為尊,見宮內氣氛壓抑,便籌劃一番,宴請眾人,圖個歡喜。可潘瑛瑛和張鶯鶯,都找了借口,不來捧她這個場。
婉婉見了花溶,異常高興,趕緊過來拉著她的手,親熱道“花姐姐,我明日就要回去了,正想著要去找你辭行哪。”
亂世相逢,再加上彼此了解性情後,花溶已對婉婉很有幾分感情,見分彆在即,也有些
傷感,但她性子沉靜,也不表現出來,隻道“婉婉,你要保重。”
一眾嬪妃女眷早已聽說她是嶽鵬舉的姐姐,但嶽鵬舉不過一從五品的武將,他姐姐何德何能受到郡主如此青睞?甚至吳娘子對她都頗為客氣?
這一細看,才發現她相貌清雅,舉止大方,皇帝的女子自然善於爭鬥,這下,一個個不禁有了戒心——她是官家麵前紅人,官家,會不會有一天也將她納為妃?
花溶和婉婉交談之句,也知這一屋子人都是官家的小妾,目前因為沒有名號,也不知道誰會成為“大老婆”,便很少開口,隻顧吃喝。
婉婉有許多話要對她說,可吳金奴一直在二人身邊,她根本開不了口。宴席快散時,婉婉終於忍不住“花姐姐,今晚我想跟你聊聊,我明日一早就要啟程了。”
吳金奴笑道“婉婉,這可不成,今晚我得和你花姐姐聊聊。”
婉婉無奈,隻得作罷。
吃喝半晌,眾人告辭,婉婉尋了個稍微僻靜地,依依不舍,拉著她的手“花姐姐,我明早啟程,就不向你作彆了。”
饒是素來平靜,花溶也覺出一絲傷感,拍拍她的手,低聲道“你要照顧自己。”
“花姐姐,你也要照顧自己。”
她點點頭,婉婉忽然抱住她,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花姐姐,我知道你喜歡嶽大哥,嫁給他,比嫁給九哥強……不要嫁給九哥!”
花溶心裡一震,幾乎掉下淚來。
婉婉鬆開手,微笑著“花姐姐,我希望你幸福。”
“婉婉,我也希望你幸福!”
李氏也紅了眼珠,扶了小姐,再三告辭,才離開了。
吳金奴走過來“花溶,你暫且留下。”
她因為吳金奴的態度,很是反感,但還是留了下來。
左右人等全部屏退,吳金奴才笑道“花溶,請坐。”
花溶坐下,吳金奴語氣輕鬆,似在拉家常“花溶,你也看到了,我和其他幾位嬪妃相處得非常和睦……”
“哦?”
她歎一聲“如今,朝廷新立,官家擔負著天下的興亡。作為女子,我們不能為他分憂解難,隻求能精心侍奉他,照料他的飲食起居,為他開枝散葉,壯大皇室成員。能夠侍寢天顏,是我們的幸運,也是天下女子最大的榮耀……”
天下女子都跟皇帝ooxx,那就是榮耀?
花溶側了側身子,沒有接話。
吳金奴微笑著,換了話題“花溶,你也不容易了,多次死裡逃生,依舊忠心耿耿,惦念官家,這些年,一直守在他身邊,真是辛苦你了……”
花溶心想,自己真正呆在皇帝身邊的日子,若算近距離的,加起來還沒吳金奴這些時日多呢。
“對了,花溶,你上次是怎麼逃出金營的?”
花溶不知她為何問起這個,淡淡道“有人夜闖金營刺殺,我就趁亂逃了出來。”
“這之前,你在金營呆了多久?”
“半個多月吧。”
吳金奴心裡慢慢就有了底,落在金人手上這麼長一段時間,要保住清白,那完全是不可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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