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以為他是有心刁難,額頭上冒出冷汗,連忙道“四太子恕罪,南人不善騎射,不敢獻醜……”
金兀術哈哈大笑一聲“你南人使節團裡,剛剛不是有人敢出言不遜麼?為甚不敢出來一試身手?”
一眾宋俘本來就生怕他們借故怪罪那個大膽的小小使節,這時,一個個向花溶看去,隻見她依舊坐在原地,並未看這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宋徽宗哀求道“四太子,請你念他年幼無知……”
他見花溶個子嬌小,以為是個年輕人,金兀術哈哈一笑,隻好指向花溶“既然她敢出言不遜,就讓她出來試試身手……”
他這話說得很大聲,早已坐立不安的宇文虛中立刻聽到了,惶惶地看一眼花溶,心底隻怪責她不該強出頭。
一眾宋俘見金兀術強令己方人員出醜,卻求情不得,這時,宇文虛中已經在提醒花溶,低聲道
“你向四太子陪個罪……”
紮合站在她身邊,緊張地看著她,以為她觸怒了宗翰,遭到報複,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
宇文虛中見這個女真兵跟著,也不敢嗬斥,隻暗中皺皺眉頭。
一邊的張弦和劉淇也很緊張,暗中交換了一下眼色。
花溶跟隨宇文虛中一起來到金兀術麵前,淡淡道“四太子有何吩咐?”
金兀術目光灼灼“今日盛宴,宋國使節何不也表演一番以助酒興……”
一乾宋俘都捏了把冷汗,卻見花溶不經意道“這是金人娛樂,我們就不湊趣了……”
“怎麼,你是不敢?”
花溶明知他是激將,卻聽得穀神哈哈大笑,輕蔑道“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隻會逞口舌之能……”
花溶微微一笑,忽然看向金兀術等“既然如此,大宋使節花溶就獻醜了。”
金兀術大笑一聲,拍掌三聲,隻見武乞邁牽著金塞斯上來,手裡拿著一套紅色的騎裝。花溶接過騎裝也不要人服侍,三兩下穿上,躍身上馬。
此時,太陽剛剛西斜,眾人見她身手矯捷,身姿美妙,動作輕靈,舉止真是動如脫兔。而她的身上的這套紅色騎馬裝,是嶄新的,而且明顯那麼符合她的身形,好像早就準備好的一般。
她在向眾人示意之前,也如女真騎士一般向眾人行禮,揭下頭盔的一刹那,隻見她滿頭烏黑的長發如瀑布一般飛揚。
此時,在座諸人,絕大多數已經看出來,這是一個女子!
那麼明媚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那樣的微笑,白皙高潔的額頭,紅潤的嘴唇,柔和的下巴,仿佛南朝的秀麗山水所孕育出的盛世牡丹,又如這白山黑水早開的七色金蓮花。
眾人有片刻的怔忪,宗翰忽然醒悟過來,指著她,大聲道“宋女,是那個逃跑的宋女……”
可是,卻無人聽得他說什麼,這時,花溶已經戴上頭盔,挽了隨身的弓箭,金塞斯立刻飛奔起來。
圍觀眾人無不驚訝,這金塞斯有名的性烈,是金兀術的愛馬,可是,此時卻那麼駕輕就熟,仿佛花溶是它的老主人。
此時,場地上已經新插了10枝柳枝。花溶奔前,彎弓,她的弓弩是連發的,一弓三箭,削斷三根柳枝白杆。柳枝梢頭拋落的方向並不一致,可是,她一夾馬腿,俯身一撈,再催前一步,竟然穩穩地接住了三根柳枝。
一次三箭,射斷三根白杆已經不易,再要接住三根斷了的柳枝梢頭,更是難上加難,一邊的穀神不禁看呆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自認自己根本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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