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術見她肆無忌憚地取笑女真族的習慣,大怒“花溶,你敢看不起我大金習俗?你南蠻懂得什麼?該死的宋豬……”
“你大金既然樣樣都好,又何必去覬覦宋國?我告訴你,宋國的王孫貴族生病,都是大夫成群治療。你們這些金人呢?蠻夷之人,野蠻的殉葬,生病了也不知道醫治,還盲目地自高自大,除了拳頭,你還懂得起什麼?你不是自稱熟悉南朝文化麼?那你知不知道我們的始祖之一,神農氏嘗百草,就是為了醫治人民,百病消除啊?可笑你這些金人,金兀術,你要不要去請跳大神的啊。如果你要,我就不熬藥了,我看他們能不能跳好你的毛病,又或者,你想去追隨你二哥?”
金兀術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但想到二哥之死,生怕自己和他一樣的毛病,更是駭怕,滿頭大汗,竟生怕她不去找草藥了。
“金兀術,你是不是不想服藥啊?既然如此,我就不麻煩了……”
“你……!!!”
花溶見他瞪著自己,目露凶光,似笑非笑“我很好奇,金兀術,要是你死後,你的那些娘子,是不是也由穀神繼承啊?或者宗翰繼承?你有沒有想好安排誰殉葬啊?”
他氣得恨不得跳起來掐住她的脖子,可是,因為高燒越來越嚴重,意識都快不清醒了,哪裡跳得起來?
藥很快端上來,花溶退下。
兩名侍女去喂他,他卻嘶聲喊“花溶,你喂我……”
“做夢!我是你的鋪床疊被,端茶倒水人?”
“難道嶽鵬舉生病了,你也是這個態度?”
“嶽鵬舉是我丈夫,我自然要精心侍奉他。你是我什麼人?你的死活跟我什麼相乾?金兀術,你太高估自己啦……”
“花溶,我饒不了你……沒良心的惡女人……”
任他嘶喊,花溶已經走了出去,走到門口,又哈哈大笑“金兀術,你要發怒,還是先好起來再說,一隻病貓,狂什麼狂……”
金
兀術氣得搶過藥碗,顧不得還沒涼下去,就一口喝乾。怒道“再來一碗。”
侍女趕緊又拿來一碗。他一骨碌又喝了,更是頭暈眼花,倒在枕頭上,就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
他摸摸頭,雖然還發燙,可是,已經好了不少,神智也清醒了幾分,坐起身,大喊“花溶……”
守候一邊的侍女見他醒來就大喊花溶,立刻說“四太子,花溶姑娘出去了。”
“她出去乾嘛?”
“她要的藥材,誰都不認識,隻能她自己找……”
金兀術怒道“她去哪裡找?”
“就在外麵的山上,有兩個侍衛跟著她。”
侍女小心翼翼的,“早上,管家去請了巫師,可是,卻被她趕走了,說巫師沒用……”
金兀術此時已經好了些,對花溶的治療已經信了七八分,再也顧不得巫師這些事情,但聽得花溶去尋草藥救自己,真是得意忘形,竟下床來,走一圈,哈哈大笑。
正得意時,忽聽得門口響起腳步聲,正是花溶回來,在外麵吩咐熬藥的人。他詭詐多端,情知要是自己“好”了,花溶立刻又不管了,馬上光著腳又躺回去,還拉了被子蓋上,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花溶已經進來“四太子,你好點沒有?”
他益發痛苦的模樣。
花溶走進“喂,金兀術……”
花溶但見他竟然依舊滿麵痛苦,伸手摸一下他的額頭,明明沒怎麼發燙了呀?再看他的嘴角,抽動著,仿佛顫抖一般。
這人是怎麼了?會有這樣的怪病麼?
她忽然大喝一聲,一把揭開他身上的被子“金兀術,你是裝的吧?”
金兀術翻身而起,原本的偷笑變成了憤怒“惡女人,你真不像個女人……”
果然是裝的。
花溶退後一步,坐在一邊,冷冷道“你也不必再裝了,一點小傷風,等會兒再喝三碗草藥,保證死不了。”
金兀術坐在床沿上,這時,忽然覺得有點傷感“花溶,你說我二哥要是得到這種醫治,會不會不死?”
“我咋曉得?我又沒看到你二哥的情況。”宗望還算幾人中相對好點的,可是,死得也太快了,花溶很是鬱悶,不由說“咋不是宗翰死呢?唉。”
金兀術見她憂心忡忡的,就說“花溶,你救我一命,我就拿張弦二人的命還你。”
她滿懷希望“韋太後呢?也讓她跟我一起回宋國好不好?”
他忽然走下床,來到她身邊。
“花溶,如果你肯留下,我保證斡旋放回韋太後。”
“哈哈哈。”
“你笑什麼?”
“笑你做夢。”
金兀術瞪她一眼,轉身又回去躺在床上,第一次像一個病人一般,再也不肯說話,不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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