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溶從他背上望出去,忽然想起那一晚自己“看花了眼”,看到秦大王的情景,原來,那不是花了眼,是他的確來過這裡。
她一呆,手裡的鬆針掉在地上。
嶽鵬舉笑問她“怎麼啦?”
她悶悶地“我忽然想起秦大王,也不知他的那種奇怪的藥是怎麼來的。唉……”
心裡也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對秦大王滋生了一種強烈的感情,那是一種量的累積,一點一點,到發現時,已經是很沉甸甸的一塊了,不知不覺間,她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起開始深深掛念他,擔憂他。
除了嶽鵬舉,自己再也不曾如此掛念過任何其他彆的人。有時,甚至偷偷的想念,隱隱的期待,渴望某一個時候,如老朋友一般,再見到他,跟他一起吃飯,或者喝酒,或者暢談異域的見聞。
此事無關風月,而是一種水到渠成的深摯的情感——隻希望他是平安的,是快活的。
嶽鵬舉將妻子的身子往背上再托上一點,也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口“十七姐,我有段時間很怕秦大王……”
“啊?你怕他做什麼?”
“如果我這一年不是辭官守著你,我怕他已經真正帶走你了!”
她咯咯笑起來,揪一下他的耳朵“傻子,吃醋啦……”
他反問“不能吃醋麼?”隨即,他狡黠一笑,“不過,現在我可放心了,還是兒子聰明,知道叫他舅舅了……”
花溶笑著揉揉他的脖子,嗔道“你也知道他是‘舅舅’啊?隻要有你,我怎會歡喜彆的人?”
這是他第一次從妻子口裡聽到“歡喜”二字,雖然早已知道的,早就兩心相知的,可是,聽到這二字,還是有種特彆的開心,嘻嘻哈哈地背起她就往回走“外麵有點冷了,我們回去歇著……說實話,秦大王還真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兩句話完全不搭調,她卻完全理解,回答他一聲“嗯”,微微惆悵,秦大王,自己誰不相信,也是相信他的。
嶽鵬舉在夜色裡,一直背著妻子,飛快地往回走。直到進了屋子,才放下她
來。她身子嬌小,轉身靠在他的胸口,揚起頭,正好撞在他的下巴上,他忽然伸手摟住她,一種新奇的心情,看著她病愈後的身子,嬌紅的臉龐,眼睛亮晶晶的,如一個初初相見的小女孩子。
“鵬舉……”
“十七姐……”
也許是因為她生病那麼久,也許是她現在穿的這身淡紅色的衫子,那是自己親手給她挑選的,他叫一聲,心跳加速,麵對著自己的妻子,羞澀如青澀的少年。
這一瞬間,花溶的臉也紅了,拉著他的手,坐在茶幾邊。
蠟燭點燃,茶壺在一個小爐子裡咕嘟咕嘟地沸騰。花溶倒一杯茶,捧給丈夫,自己坐在一邊,借著爐火給他縫要覲見的盔甲上的一個銅扣。
以前在家時,她很不耐煩做這些,後來多年流浪生涯,也無暇做這些,但是成婚後,卻很喜歡替他縫縫補補。
縫好衣服,她便又去床上鋪好被褥,如尋常的妻子一般,希望丈夫休息得更加舒適。做好這一切,旁邊的桌上燭光明滅,花溶脫了衣服上床,見丈夫還拿著一卷兵書在看,嫣然一笑“鵬舉,休息啦。”
嶽鵬舉放下兵書,不經意看一眼妻子,但見妻子臉上一團紅暈,神情十分嫵媚。他心裡一動,這一年多以來,妻子身受重傷,隻能靜養,他夜夜陪在她身邊,卻從不能行夫妻之禮,生怕傷著她一星半點。如此的忍耐,對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來說,自然很是痛苦,甚至是一種極大的折磨,可是,他都以極大的毅力克製著,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今日忽見妻子早早脫了外衣,裡麵隻穿一件貼身的肚兜兒,擁著薄被,麵上嬌紅,露在外麵的一截膀子,如蓮藕一般,雪也似的。
他這才發現,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妻子已經不再是剛剛重傷時枯萎憔悴的樣子,她慢慢地,身子那麼玲瓏,如一朵得到滋潤的花,漸漸地豐盈,充滿活力起來。
這個認知,令他真是喜悅得要跳起來,兩步走過去,坐在她身邊,還是不敢相信,隻問“可以麼?真的可以了?”
她點點頭,聲音低不可聞“嗯。”
“哈哈哈……哈哈哈……”
花溶見他如此歡喜,不禁也笑起來,羞紅了臉“傻子,隻知道笑……”
嶽鵬舉當然不止知道笑,他心裡激動,都說夫妻“小彆勝新婚”,花溶出使金國逃回來,那是大彆,可一彆就是長久的煎熬,此時,見妻子神情如此嬌媚,哪裡還忍得下去,匆匆忙忙上床,輕輕抱住她,情不自禁地,就親吻住那欲語還休的紅唇。
相伴的日子,他每一晚都要親吻她才安睡,每次出去打獵也一定會記得親吻她,可是,這種習慣性的親吻,跟今晚的親吻完全不一樣,剛擁著她的軟軟的身子,心裡就跟著火似的,濃情燃燒,春風沉醉。
即便是新婚夜,他也不曾如此瘋狂,二人唇舌糾纏,有好一會兒,花溶完全喘息不過來,全身被一種酥麻麻的感覺所統製,縮在他的懷裡,微微喘息。他放柔了力道,隻輕輕貼在她的唇上,二人一直維持著這種親密親吻的姿勢,他的聲音低低的“行麼?不行就一定要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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