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花溶並不提筆,心裡更是不悅,卻也不說什麼,隻顧飲張鶯鶯等送上的美酒。
女眷們陸續寫完,宮女收了,交到趙德基麵前。趙德基邊看邊稱讚,來回挑選,最後選了王君華擬的“嘉慶節”和吳金奴所擬的“天申節”,到定奪時,卻難分軒輊。
王君華見自己被選中,十分欣喜,卻故意謙虛地說“奴家見識低淺,不敢比擬吳娘子。”
吳金奴何不知曉她的心思?就說“嘉慶節乃是後漢隱帝的誕辰節。”
趙德基十分驚喜,拍掌大笑,說“幸得吳娘子博古通今,不然,豈不重名了?”
吳金奴就說“臣妾自從侍奉陛下以來,努力讀書,不敢荒廢。”
王君華心裡暗恨吳金奴,但這個結果卻是她滿意的,情知若是奪了嬪妃們的第一風頭,也不是那麼好的事情。
趙德基笑說“就依吳娘子的,定為天申節,吳娘子便是今日當之無愧的花魁。而秦夫人,也是人才,便為副花魁……”
這一句“副花魁”,真是令王君華喜上眉梢,比得了花魁更開心,宮女端來兩大朵盛開的菊花,趙德基親手拿了,替吳金奴簪花,又替王君華
簪上。
天子簪花,極大榮寵,可比狀元,王君華跪地謝恩“以前,奴家相公狀元有主上簪花,今日奴又幸得官家簪花,大恩大德,真是祖輩流芳……”
好一個祖輩流芳。
眾女眷忙著恭賀天子,恭賀二位花魁。
花溶坐在一邊,覺得背心冷颼颼的,方明白天子荒唐起來,是什麼模樣。
“我皇似上皇”,這樣的人,要振興大宋,無疑於癡人說夢。
趙德基的目光不經意地看向花溶,但見她自始自終不怎麼開口,也沒提筆寫什麼節日,心裡隱隱不悅,就淡淡說“嶽夫人,何故不寫?莫非你也不識字?”
花溶微微一笑“陛下恕罪,花溶自受傷以來,從來不曾提筆,幾乎忘了如何寫法,終日渾渾噩噩,不敢獻醜。”
他第一次叫“嶽夫人”;花溶便也回他“陛下”,無形之中,以前的“九王爺”和“溶兒”,便在皇宮繁華的塵埃裡,煙消雲散了。
……………
花魁擬定,宴會的最到來,王君華頭戴禦賜大金菊,跟眾人談笑風生,一杯又一杯地向趙德基敬酒。
女眷們很快便開始了新的遊戲,喝酒對句。每一個詞牌下去,人就必須對出一句詩詞。眾位嬪妃最是活躍,每每出口成章。吳金奴眼觀八方,她這些年,最是了解官家心思,雖見他對花溶保持疏遠的距離,但官家喜怒無常,誰知他真心實意?因此,見此,就幾番委婉,巧意安排,每每到花溶等時,就將詞牌錯開,免得她婉拒時,眾人掃興。
如此,皆大歡喜,表麵看來,一眾女眷熱熱鬨鬨,就連趙德基也感覺不到任何不對勁,掃視一眼,但覺滿園的其樂融融。
王君華畢竟讀書不多,再對幾句,就露了馬腳,說出一句俚語。這更是逗得眾人哈哈大笑。婉婉氣得眼珠子幾乎要掉下來,天薇卻暗自傷心,隻求自己快點嫁出去,以後儘量少呆在宮裡。
王君華端著酒杯過來,躊躇滿誌,頭上金釵和金菊一起搖曳“奴敬公主一杯。”
天薇勉強喝了。
她又走向婉婉,婉婉卻把頭一側,冷哼一聲“我不喝酒,你不用費心。”
趙德基喝一聲“婉婉,秦夫人好意敬你,如何不喝?”
婉婉恨恨的,終究不敢違逆九哥的意思,隻好端起酒杯,
王君華不以為意,又走向花溶“嶽夫人,巾幗英雄,奴早已仰慕,今日有了機會,就聊表心意,敬上一杯……”
花溶淡淡一笑,看也不看自己身邊的酒杯,也不站起來,隻說“多謝秦夫人好意啊,不知情的人,還以為秦夫人是今日的女主人哪。大宋的酒,不比金國的肥豬肉盤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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