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秦尚城!
康公公大喜“大王,你要是肯留在京城,自家不妨在官家麵前美言,替你謀一份美差。再說,你上一次還有勤王的大功。”
“哈哈哈,以後用得著,一定拜托康大官。”
“自家就不久留了,今夜該我當值。”
“那就不敢久留康大官了。”
秦大王剛走,馬蘇和劉武二人出來,關了房門,這才問“大王,我們怎麼辦?”
“老子覺得秦檜這病生得詭異。康公公也詭異得緊。”
“如何詭異法?”
“老子也說不上來。”
康公公一回到皇宮,但見趙德基正抱著小皇子戲耍。小皇子趙俊,已經四歲多了,但因為先天不良,看起來仍舊隻如兩三歲的嬰孩。
趙德基逗弄兒子一陣,乳母和潘瑛瑛來抱了他下去。
隻剩下二人,康公公說“小皇子越來越聰慧可愛。”
趙德基歎息一聲。康公公自然知道他為何歎息,躬身說“官家春秋鼎盛,來日方長。”
趙德基又歎一聲,才自言自語“沒想,朕和花溶同病相憐。”這是他心裡的隱痛,唯一能發泄的,孤家寡人,也隻能在太監麵前說說。
以前還有天薇和婉婉時常說話,現在,這二人出嫁,他因為隱疾,在嬪妃麵前由羞恥感到變態的摧殘快感,嬪妃們表麵逢迎,他卻知道,那些女人,一個個對自己懷著懼意,放眼天下,竟然再也找不到一個可以說話之人。
忽然想起昔日逃難海上,想起應天行宮的往事,這才發現,此次花溶回來,竟然跟她滋生了很深的芥蒂。
從九王爺到官家,到那一聲疏遠的“陛下”!
連昔日唯一的一點溫情也消失了?
心裡很不是滋味,又自言自語說“溶兒,你何須如此?何須如此?”
他提起花溶,康公公拿不準他的心思,就說“這女子不知好歹……”
趙德基一揮手“也罷,她也是可憐人。以後,還需厚待於她。”
他越是想起自己的陽痿和後宮妃嬪無人懷孕,心裡就越是平靜下來,就連最初因為妒忌而產生的猜忌也慢慢消失了,心道,如此一個女人,自己又何苦如此對她?
康公公本是拿不準該如王君華一般進言還是聽秦大王的,何苦跟“殘廢女人”作對,現在如此,立刻就拿定了主意,說“花溶的不幸,焉知不是官家的幸運?自來武將坐擁天下,就是考慮封妻蔭子、萬世基業。如果花溶無親生子女,倒是……”
他不再說下去,趙德基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點點頭,隻問“那二人最近做些什麼?”
“遊玩,幾乎遊遍了臨安的所有景點。”
“如此甚好。”
在臨安城外一百五十餘裡的小鎮僻靜處,一個打扮十分妖嬈的女子往一座大宅走去。
大宅名義上是一位員外郎的,卻是高益恭在此的私宅,周圍並無異樣,但實則防備森嚴。
王君華趁了天黑,輕叩門三聲,門才開了。
仆人提了燈籠將她迎進去,她一陣小跑,十分激動,直奔那間燈火輝煌的屋子。
屋子裡歌舞升平,優質的無煙煤炭暖爐生得如春天般溫暖,十幾名歌姬穿著最上等的絲帛輕紗,吹拉彈唱。
一張長方的全青玉案幾,上麵擺滿了最上等的金樽美酒和精雕細刻的美味佳肴,甚至還有一盤非常罕見的冬日的鮮果。居中之人完全是漢人書生打扮,一身長白衫子,整個長身玉立,風流倜儻,
手裡拿著一副玉拍,合著舞娘的節奏,輕輕敲擊,閉著眼睛,怡然自得。
王君華的目光幾乎要滴出水來,盈盈言語“公子……”
她知道,在這南方的山水裡,金兀術最喜歡的是彆人叫自己“公子”而不是“四太子”。
金兀術對她的機變很是欣賞,這才見她已經脫下了外麵的雪白長裘,裡麵隻穿著一層淺綠色的紗衣,比一屋子的歌姬更是放蕩三分。
他哈哈大笑“你來了,且替本公子先跳一段。”
王君華立刻舒展水袖,她跳舞並不擅長,但見前麵的舞姬腰肢細軟,如柳迎風,心裡很是嫉妒,隨便舒展一段,金兀術哈哈大笑“罷了。”
王君華上前,跪坐在他身邊“奴家跳得不好,如果公子喜歡,奴家日後一定苦練。”
“好,先喝幾杯。”
她受寵若驚,接過四太子斟的酒,喝下去,麵上泛了桃花。見旁邊斟酒的使女姿容出眾,看了很不舒服,就接過她的酒壺“奴來服侍公子。”
金兀術笑道“可是,她們是跪著服侍的……”
“那奴也跪著服侍公子。”
她媚笑著,身子一側,幾乎要靠在金兀術懷裡。回到宋國一兩年,無論是秦檜還是趙德基,都從不能滿足她一次,每每想起跟四太子的ooxx,真是焚身,恨不得一睜開眼就能見到四太子,如今,人活生生就在眼前,彆說讓自己跪著服侍他,就是馬上舔他的腳趾,也是甘之如飴。
又是幾杯酒下肚,王君華更是難耐,但見歌姬們依舊在吹拉彈唱,真恨不得立刻將眾人趕出去,立刻就原地跟四太子成就一番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