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老鬼,能有什麼好心?”
“這蜂糖水卻是無毒,你放心飲用。”
他一口喝乾,也不識什麼滋味,但覺滿口餘香。
耶律大用再搖其頭“真是粗俗,粗俗!豬八戒吃人參果。”
秦大王拍拍手,站起來“老鬼,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不要囉嗦。”
耶律大用咪咪眼睛,再睜開,秦大王看著他,也不知是錯覺還是其他,但覺他眼裡綠光一閃,再一細看,卻什麼都看不到了。
他驚道“耶律老鬼,你……”
心裡忽然有股軟綿綿的,暴躁和凶悍的血液慢慢地在平複,渾身懶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他但覺詭異,卻又偏偏不知道哪裡詭異。暗地裡運運氣,但覺四肢精力充沛更勝往常,渾身的氣流也是暢通,看不出任何異常。
耶律大用的目光緩緩移向牆壁上。秦大王順著他的目光,心裡一震,方才由於美女的出現,他已經忽略了那個可怕的影子,此時又見到那樣的血紅,仿佛在胎膜下緩緩地移動、掙紮,直如一個嬰孩,要破殼而出。
他不禁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耶律大用噓一聲,生怕驚動了這個“小鬼”一般,低聲說“這個叫鬼蠱。”
“鬼蠱是什麼?”
“鬼蠱是苗疆的生苗部族裡最厲害的一種蠱。就是選擇七歲零七個月的孩童,在七月七月的午夜,將孩童一身的血放得一滴不剩,再用七七四十九天晾乾,用來製作成鬼蠱……”
秦大王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要將一個活生生的孩童血一滴一滴放乾,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他怒道“媽的,你何不先一刀殺了再練,也免得他吃那些苦楚?”
“死了就沒
用了。”
秦大王眼珠子一轉,駭然道“耶律老鬼,你莫非想拿老子來練什麼鬼蠱?”
“你?你又老又醜,不是那塊料。”
秦大王鬆一口氣,卻又反唇相譏“老子難道還有你老你醜?”
耶律大用並不跟他鬥嘴,目光再次看向那奔騰移動的血紅,仿佛在欣賞一件最最傑出的藝術品,聲音情不自禁都帶著讚賞“這個小鬼,我已經養了五年。我愛它勝過任何一位父親愛自己的兒子……”
秦大王打斷他的“和善”的聲音,譏笑說“那你怎麼不拿你自己的兒子去練?”
“這個就是我的兒子!”
秦大王一怔。
“這是我寵幸的最後一名妃子生的兒子,也是我唯一的兒子。在我學會鬼蠱的時候,正是他七歲七個月的時候,真是天時地利,所以,成為了我最最傑出的作品。也因為如此,在煉製的時候,我混合進去了自己的七碗血,真正是父子血濃於水……”
秦大王聽得目瞪口呆,不是因為他那匪夷所思的“七碗血”,而是他的“兒子”!
他半晌才喃喃說“老子以為自己就算惡魔天煞星了,原來,跟你這個傷天害理的老烏龜一比,老子簡直……簡直就算一個大好人……”
耶律大用絲毫不理他的諷刺,繼續欣賞著自己的傑作侃侃而談“可是,鬼蠱很難控製,隻能我一個人在心念之間控製,但也還要時時刻刻防範它的反噬……”
這次,不等他解釋,秦大王也明白過來,因為耶律大用在煉自己的兒子的時候,如此殘酷毒辣,那冤魂豈不充滿天地間最深刻的怨毒和冤屈?
他好奇地問“你的兒子會如何咬你?”
他不如耶律大用那樣稱呼“鬼蠱”,卻口口聲聲問“你的兒子”,耶律大用怒瞪他一眼,仿佛是對自己的藝術品的一種玷汙,這才說“鬼蠱不放出去則已,一放出去,除非把要害的人害死,不然就收不回來。收不回來的結果,是變成了‘野鬼蠱’,到處來去如電地害人。每害一個人,它自己的能力就增加一分,而最後,煉降的蠱師,一定也成為受害人。如果鬼蠱害了煉它的蠱師之後,那麼,天地之間,再也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控製它了……”
“那豈不正好?你的兒子若殺死了你,天下無敵,如此,你要滅金國、滅宋國,得天下,豈不是易如反掌?你死了有甚要緊?反正天下最終也是你耶律家的,你就可以含笑九泉了……”
這話一出口,他本是玩笑,可是,卻覺得不寒而栗。耶律大用也臉色劇變,厲聲說“閉嘴……”
他聲音微微顫抖,竟然十分害怕的神情。
秦大王已經看出這個老鬼色厲內荏,顯然是害怕“兒子”殺死自己,可是,他心裡更是驚訝,這個老鬼,把自己唯一的兒子,用如此殘忍的方法親手煉製成“鬼蠱”,可知他的野心已經大到了什麼地步,為此,天下萬物皆可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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