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從胸口摸出一支青色的竹杖,正是耶律大用交給他的,專門用來對付金兀術。此時,他對金兀術恨之入骨,巴不得耶律大用乾脆放出“鬼蠱”來對付他。
眾人連日奔波,兩天後,已經到了三百裡外的紅葉鎮,這裡,已經是偽齊劉豫的勢力範圍。
此時,正是晌午,秦大王正要往前衝,劉武立刻說“大王,劉豫的偽軍守備森嚴,白日難以行事,我們不妨養足精神,晚上再去……”
連續奔波,眾人早已雙眼布滿血絲,秦大王見大家實在已經勞苦不堪,如此衝殺也不會有什麼戰鬥力,立刻說“大家尋地休養,待天黑再行事。”
他們隻有幾人,倒好偽裝,尋了僻靜地藏好馬,隨便找了個小店住下,一打聽,才知道劉豫大軍趁火打劫占領此地後,由於兵員不足,防備並不森嚴。
眾人喝水吃東西,立刻分頭休息,隻等天色一黑,便去行事。
秦大王獨自住一間屋子,平素他哪怕是在岩石上,眼睛一閉也能睡著,可是今天倒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不止是因為南方人的個子不高,床鋪不夠寬敞,他無法伸展,更因為越是接近此地,越是強烈地感覺到金兀術就在此地的信號。
這令他又喜又懼,喜的是找到金兀術就能找到花溶,懼的是自己突然有了這樣可怕的直覺或者預感,難道是這支竹杖的原因?又或者是耶律大用在自己身上下了什麼蠱惑?
如此折騰半晌方才迷迷糊糊睡去。可是,剛睡著,卻做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夢,自己在耶律大用房間裡看過的小血鬼蠱,竟然變成了花溶,她完全變成了一個可怕的乾屍,身上的每一滴血都被抽得乾乾淨淨,如風乾的一片花瓣被粘貼在牆上。
他慘叫一聲,翻身躍起來。
睜開眼睛,才剛到傍晚,推開窗子,外麵有偶爾路過的行人,冬日蕭瑟,這偽齊之地,劉豫搜刮十分厲害,雖然馬上就要到除夕了,但卻根本沒有什麼過節的氣氛。不過,爆竹也是聲聲的,那是小孩子們看不懂大人的臉色,依舊在戲耍。
秦大王滿
頭大汗,眼前金星亂冒,他剛聽得花溶失蹤的消息時,又知道嶽鵬舉也出動去尋了,雖然焦慮但還不至於失態;如今這噩夢,也不知是天氣寒冷還是心裡顫抖,身子竟然一陣陣戰栗,仿佛花溶已經死過去了。
丫頭死了!
難道丫頭死了?
他再也坐不下去,立刻叫醒眾人,吃飽喝足,立刻就起身。
沿途上,他輪了自己的大刀,胸口幾乎要冒出火來,隻恨不得抓住丫頭就狠狠地揍她一頓,看她還敢不敢那麼倔強。同時,又悔恨萬分,要是自己不賭氣,不離開,又怎會出這樣的事情?被她罵幾句算得了什麼?難道一個大男人,挨這幾句也受不了?而且,她罵自己沒有1000句也有900句了,為什麼當時就那麼沉不住氣?
還有她的那件詭異的衣服,究竟藏了什麼秘密?要是落在敵人手裡,她豈能還有命在?他越想越急,拚命打馬,真恨不得立刻就插翅飛去捉了金兀術,最好把他也變成了一個血鬼蠱。
……………………
入夜,衝天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
秦大王站在暗處的一棵大樹下,如一隻作勢待發的老鷹。三兩人影迅速從暗處彙聚,他看著滿城的火光,十分滿意。
“大王,看樣子知州府也著火了……”
“偽齊的糧倉也著火了……”
“這幾處都不是我們放的火,會是誰放的?”
秦大王也有些驚疑,隻想,難道是嶽鵬舉殺來了?從放火的手法,布置的戰略意圖來看,一定是久經戰陣的將領才能如此安排指揮。
“大王,我們得小心上當……”
他一揮手“不管了,無論是誰放的火,對我們總有好處。我們隻需要將這把火燒得更旺就對了。”
他話音一落,提了大刀就瘋狂地往前麵衝去。
此時,知州府的大門已經完全打開,城頭上也是大火,守城的士兵早已不知去向,一群一群的人呼天搶地地從裡麵出來。
可是,這混亂裡,隻見一隊鎧甲人馬飛速殺出來,根據頭上的花翎判斷,正是四太子的衣裝。秦大王提了大刀就追上去,可是,這支人馬十分彪悍,廝殺起來跟劉豫的偽齊軍隊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秦大王等人追到前麵的黑鬆林時,“四太子”忽然回頭,舉箭就射。秦大王揮刀打落箭頭,隨著幾聲慘呼,跟隨他的海盜已經倒下去幾人。
他大吼一聲“金兀術,老子今天非殺了你不可……”
對麵也無人應答,又是嗖嗖幾箭射來。
他心裡一驚,情知不妙,已經和“四太子”交手,一揮刀,“四太子”雖然出手不凡,可是和金兀術相比,還是有些差距。
他一刀將馬上之人斬落下來,此時眼睛適應了黑暗,雖然看不清此人真麵目,但也立刻判斷出此人是山寨版四太子——隻是穿著金兀術平素戰袍的一個無名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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