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奴兒唱著眾人都聽不懂的西域小調,因為熱舞,紗衣褪鬆,深深的兩邊,是高聳碩大的胸脯。而她的大腿,豐滿而筆挺,又雪白,白花花地膩在眾人眼前。
一眾女眷都看得臉紅心跳,耶律觀音悄悄看去,隻見四太子的目光落在那道深深的上,簡直移動不了,她暗罵聲“”,心想,怎麼不去做奶牛算了?
就算是王君華,看到四太子的目光,這一刻也妒忌纏心,隻見四太子一伸手,喜奴兒便媚笑著走過去,身子一歪,坐在他的懷裡,隨手拿起一杯酒,往他嘴邊遞,語音柔美而生硬“四太子……四太子……”她還隻會簡單的當地語,根本連不成句。
金兀術喝了酒,抱住美人,環顧四周,十分自得“如此良辰美景,喝酒固然可樂,但本太子還想喝一杯茶……”
一名侍妾急忙端上奶茶,金兀術搖頭“哈哈,奶茶失之粗糙,有何滋味?”
王君華親自給他斟一杯酒“如此歡樂時刻,怎不見花溶來參加?”
金兀術目光淩厲,王君華立刻噤聲,心裡卻暗自得意,真渴望此時花溶在這裡,目睹這一幕,看看四太子抱著的尤物,否則,她還真把自己當了女主人,以為在四太子眼中就能獨一無二。
誰也休想成為四太子的獨一無二。
門口,一個輕柔的聲音“是誰要請我?”
所有的目光被吸引,就連聽不懂的喜奴兒,目光也飄了過去。
帳篷的門簾掀開,修長身形的女子窈窕進來。她穿一件淡紫色的紗衫,腰係同色係的紫羅裙,流雲水袖,烏發高髻,鬢邊插一支珠釵,步步搖曳,步步生姿。那是純正宋國美女的裝扮,她雪白的手腕露出一截,牽著一個粉妝玉琢的孩子。孩子穿一身王子服,卻又經過巧妙的改良,華貴中,透出一股南朝的風雅,甚至帶了一頂頭巾,舉手投足間,小小年紀,便有了林下風致。
這一對玉人兒,仿佛剛剛從一幅盛世的畫卷裡走下來。
如草原上第一支盛開的金蓮花,瑩白的臉比最新嫩的茉莉花更加潔白,微啟的紅唇,如玫瑰的花瓣緩緩綻放。她微笑的時候,長睫毛微動,眼珠子微轉,在座諸人,仿佛每一個都在她溫柔的視野裡,卻又每一個都覺得她單獨看著自己一人。金兀術盯著她,大腦裡有一瞬間是空白的,隻看見紅唇翕動,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阿爹,阿爹……”
陸文龍的聲音令他驚醒,喜奴兒“哎喲”一聲,才發現自己重重摔在了地上,紗衣“撲”的一聲,撕掉一大幅。
“快,給夫人上座,給王子上座,快……”
四太子的案幾旁,一張玫紅色的案幾立即擺上,金兀術忙不迭“花溶,你想吃什麼?兒子,你想吃什麼?”
美味佳肴輪番上來,金兀術看看缺少什麼,立即將自己桌上的一碟野味遞過去,那是貢品中一種十分稀罕的野鳥,隻得這一碟,除他之外,其他人都沒有。
陸文龍見著稀奇,立即拿一塊放在媽媽碟子裡,才自己吃一塊,便吃邊讚歎“太好吃了,媽媽,真好吃,你快嘗嘗……”
金兀術滿懷期待地看著她,如獻寶一般,隻見她拿了叉子,慢慢挑了小塊放進嘴裡,細嚼慢咽。這一刻,金兀術又呆了,生平也不曾見過,竟然吃飯也能吃得這樣端莊風雅。
王君華的眼裡幾乎要冒出火來,忽然接觸到花溶不經意飄來的目光,充滿了挑戰充滿了嘲笑。狐狸精,這個狐狸精,竟然厚顏無恥,明目張膽,如此勾引四太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切的偽裝和大度瞬間土崩瓦解,她看向喜奴兒,使了一個眼色,又比了一個手勢。喜奴兒會意,慢慢站起身,魅聲“四太子……四太子……”
她的半邊已經壓在四太子的肩上,可惜,此刻金兀術卻無暇消受美人恩,慌不迭地側身,喜奴兒再次撲了個空。
“下去,你立即下去。”
他看花溶,花溶正在嘗野味,似無所覺。他鬆一口氣一轉眼,卻接觸到兒子的目光,充滿了狐疑、擔憂,甚至憤怒。
“四太子……四太子……”喜奴兒膩聲,再次湊上來,金兀術皺著眉頭“下去,再也不許進這間帳篷。”
喜奴兒不知所措,又看向王君華,金兀術大喝一聲“還不滾出去?”
帳篷裡鴉雀無聲,頃刻間風雲變色,四太子的新寵竟然被趕出了帳篷。所為何來?花溶抬起頭,沒事人一般環顧四周,接過金兀術遞過來的一杯清酒,水袖攏著杯子,姿態優雅,輕輕抿一口。
王君華眼裡幾乎要嫡出血來,討好,那麼明目張膽的討好。四太子竟然如此討好一個人。可是,她的憤怒還來不及咽下,聽得那麼刺耳的聲音“阿爹,我不喜歡那個妖怪,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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