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的變故,令紮合完全反應不過來,不顧滿嘴的鮮血,破口大罵“四太子,你真是個小人,衣冠禽獸,竟然如此對待小哥兒……卑鄙小人……”
金兀術怒從心起,再一掌打過去,他的兩邊臉頰都腫起來,徹頭徹尾成了一個大胖豬頭,慘不忍睹。花溶嘶吼一聲“金兀術,你打他做什麼?有種你馬上殺了我……”
金兀術得意洋洋地一笑“殺你易如反掌,不過,本太子留著你還有用處!哈哈哈哈,花溶,你知不知道?趙德基正在秘密查探你的下落,若是將你交給他處置,你猜,本太子會得到多少好處?”
花溶渾身一陣哆嗦,幾乎立刻要癱軟下去。
小帳篷裡,寂靜無聲。
依舊是整齊的,花瓶裡的花,擺放整齊的針線,已經完工的幾件豹皮虎皮的衣裳……隻是,再也沒有了花溶。
金兀術站在兒子床前,看著他半透明的臉。
瀨兒如一陣風飄進來。
“大師,藥拿到沒有?”
瀨兒拿出一小瓶藥,臉上流露出詫異之色“四太子,我找了許多地方,才找到這藥,但太少了,份量也許不足……”
金兀術也不管他足不足,催促道“快給小王子服下再說。”
瀨兒將藥給陸文龍灌下去,金兀術在一邊緊張地看著,心跳得十分快速“大師,到底會不會有效?”
瀨兒退後一步“如果兩天後再不醒來,小王子就隻能……”
金兀術聽他說得無甚把握,更是緊張“還是不行?”
“四太子不要著急,一日後才能見到效果。這是新藥,我估計應該能解除這種毒……”
金兀術稍稍安心,在椅子上坐下,看著自己新收攬的這名巫醫,也是自己旗下最傑出的巫醫。
r????“四太子,這種毒藥十分稀罕,如果所料不差,應該是一代高人……”
“你能看出來曆?是不是耶律大用?”
“耶律大用擅長下蠱,這種毒藥他是不屑的。”
“那是誰?”
“我有一位敵手,就善於製造這種毒藥。”
“他在哪裡?”
“可惜我尋訪他日久,卻一直失去了消息,藥童說他外出遊曆,已經離開一年多了。”
金兀術大失所望,靜坐無語。
他轉移了話題“大師,你真有秦大王的下落?”他對瀨兒竟然從花溶的血液裡判斷出秦大王的動向,十分驚訝,覺得完全不可思議。
瀨兒果決地說“沒錯!秦大王一定就在亡遼附近出沒過。否則,是不會出現這麼濃鬱的味道的。四太子,你跟秦大王有過節?”
金兀術慢慢說“你認為秦大王此人如何?”
“當初他抱著花溶要我施救,酬金是一根千年人參。此人意誌堅強,百折不撓,可是,他怎麼跟四太子有了過節?”
金兀術放眼看著帳篷的簾門,風一吹來,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是啊,人與人之間,真是奇怪,自己竟然和秦大王結下深仇大恨,起因,不過是一根靈芝。而且,也是因為花溶。
花溶啊,花溶!
“大師,殺掉秦大王難不難?”
瀨兒眼裡流露出為難之色“此人並不好對付,軟硬不吃。當初我試過他的功夫,是頂尖高手一類……”
“哦?你是說,拿他沒有辦法?”
瀨兒投靠四太子,深知他的權傾天下,生怕被他輕視了,從此得不到重用,急忙說“我儘力而為!”
金兀術的臉色這才慢慢緩和了一點,轉身回到大帳篷。
心緒十分煩亂,一屋子的侍妾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門外探頭探腦。他忽然看見小薇的麵孔,她梳一個少女的發髻,穿鵝黃色的衣服,清新如一株春天的嫩柳。
“小薇,你進來,其他人退下。”
在一眾侍妾極其妒忌的目光下,小薇壓抑住心裡的狂喜,款款前去,福了一福,輕輕依偎在他的腿邊“奴家見過四太子。”
金兀術的手撫摸在她的頭發上,柔軟,如最光滑的綢緞。“小薇,你且為本太子唱一曲。”
琵琶,宮裝,雪白的手。
小薇坐在對麵,並非猶抱琵琶半遮麵,而是偏著頭,完全露出她略帶狡黠的少女的容顏,唱的是一曲《夜半樂》
豔陽天氣,煙細風暖,芳郊澄朗閒凝佇。漸妝點亭台,參差佳樹。舞腰困力,垂楊綠映,淺桃穠李夭夭,嫩紅無數。度綺燕、流鶯鬥雙語。
翠娥南陌簇簇,躡影紅陰,緩移嬌步。抬粉麵、韶容花光相妒。絳綃袖舉。雲鬟風顫,半遮檀口含羞,背人偷顧。競鬥草、金釵笑爭賭。
對此嘉景,頓覺消凝,惹成愁緒。念解佩、輕盈在何處。忍良時、孤負少年等閒度。空望極、回道斜陽暮。歡浪萍風梗知何去。
她的曲調哀婉中,又似在歎息紅顏易老,青春易逝。金兀術一伸手,她如乖巧的貓咪,依偎過來。少女的體香撲鼻而來,金兀術是盛年男人,而非柳下惠,一把摟住她的纖腰“小薇,本太子可不能讓你青春等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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