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笑著搖搖頭“不!這是四太子的家事,還是你自己動手比較妥當!”
耶律觀音聽著二人的對話,更是絕望,原來,王君華竟然死了?!她深知王君華秦檜夫妻對四太子的重要性,現在,連王君華都不惜被殺了,自己,還能有什麼生路?
她向天祈禱,一片悲憤,為什麼被耍得團團轉的是自己?為什麼耶律大用的藥,竟然不靈?為什麼?該死的老天,何其不公!
她癱倒在地,金兀術就坐在她的對麵,高高在上的看著她。
她也看著他,看著他一身的冠服,如一個口蜜腹劍的惡魔。
他開口,聲音甚至有幾分溫柔,一如最初寵幸她的時候“耶律娘子,你說吧,你到底給我兒子下了什麼毒?”
她嘶聲呐喊“不是奴家乾的,是王君華乾的。你們都查明了,為何還要誣陷奴家?”
“唉,本太子是想相信你和王君華不是同夥,可是,你自己都不相信,是不是?”
“不是我!我根本毫不知情!”
“說吧,藥是你自己的,還是耶律大用給的?”
耶律觀音停止嘶喊,也停止哭泣,抬起頭,亂發散在臉上,被涕水口水粘住,眼裡露出恐懼的死灰——直到這時,才真切感到一敗塗地的恐懼。四太子竟然知道耶律大用!他早就知道自己的來意了!
他還是溫柔的聲
音,像在催魂“耶律娘子,你若說了實話,也許,本太子會考慮放你一馬……”他看向花溶,笑起來,“不對,我無權處置,花溶,你說放不放?”
花溶並不回答,他自顧自地說下去“也罷,花溶不肯親手殺你,她生平極少殺人,除了秦檜和王君華,趙德基,她並不想殺其他人。耶律娘子,你看,你活命的機會還很大,是不是?”
耶律觀音此時已經衡量一番,最初的恐懼一過去,就放聲大哭“不,奴家是冤枉的,奴家跟耶律大用雖同是亡國的遼人,可是,卻並無往來,也沒有任何關係……”
“耶律娘子,你還要抵賴?”
她忽然抬起頭,神情有些狡黠“四太子,你若堅持是我,那你有什麼證據?對,我的確是不喜歡小王子,可是,我從未接近過小王子,如何能害得了他?”
金兀術拍拍手“好,本太子的確沒有證據。”
耶律觀音鬆一口氣。
一柄刀刃冷冷地抵在她的心口,帶著死亡的氣息,是四太子冷酷的雙眼,冷酷的聲音“賤人,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若再不乖乖交出解藥,本太子馬上要你的命……”
她哭得更是歇斯底裡“四太子,奴家委實冤枉,你可以搜奴家全身,搜奴家的帳篷……”
金兀術大喝一聲“來人。”
一群侍衛魚貫而入,手裡拿著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最後,是一個被捆綁的女子,梨花帶雨,哭得幾乎快暈過去了,被重重地扔在地上,隻抽抽泣泣地叫一聲“四太子,奴家冤枉……”
原來,趁此時機,侍從已經將耶律觀音有關的地方已經翻了個底朝天。花溶看看眾人交上來的那些奇怪的東西,都是一些生子啊、壯陽之類的秘方春藥,毫無價值。她臉上露出失望之色,搖搖頭。
耶律觀音看著那些東西,又看看小薇,癱倒在地,一言不發。
小薇早已嚇傻了,此時又醒過來,掙紮著,想去抱住四太子的腿,卻夠不著,隻知道嚎啕“四太子……奴家是冤枉的,奴家隻是一個侍婢,承蒙四太子寵幸,才有榮華富貴,奴家到底做錯了什麼?”
“小薇,耶律觀音的解藥到底藏在哪裡?”
“什麼解藥?奴家不知,不知!四太子饒命啊……”
她滾動身子,一雙芊芊玉手,終於抱住了四太子的腿,可是,四太子一抬腿,她跌倒在地,隻好呆呆地看著那個男人昨日還是輕憐蜜愛,今日就是反目成仇。
一邊的花溶,還在仔細辨認各種瓶瓶罐罐,各種稀奇古怪的藥方,可是,卻沒有一樣是有用的,耶律觀音,絕不會把解藥放在那麼明顯的地方。
金兀術見沒有收獲,已經怒不可遏,刀鋒幾乎已經架在了耶律觀音的脖子上“賤人,你快說,解藥到底在哪裡?”
“沒有,我沒有毒小王子,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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