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一定要斬草除根,就算死之前,也要報這個大仇,最理想的,莫過於借刀殺人——以秦大王為目標。花溶一定跟秦大王在一起。隻要拿住秦大王,不怕花溶不送上門就死。
趙德基對一個寡婦可以寬大為懷,但宋國的傳統,往往是先“安內”再攘外,趙德基對於鎮壓內亂的興趣,遠遠大過憂慮外患。從苗劉兵變開始,他隨時擔心有人覬覦他的龍椅,豈肯在宋國範圍內有這麼大規模的勢力在自己臥榻之側酣睡?
果然,趙德基立刻問道“秦大王真有這般能耐?”
“能從大金百萬雄兵裡搶得貢銀,秦大王這廝,實在不可小覷。以後若是借機起事,怕禍害將是鐘相、楊麼等洞庭水寇的十倍……”
“依卿之見,該當如何?”
“這些年,朝廷的水師力量大大壯大。以臣之見,不如調集精銳,先下手為強,直搗秦大王的老巢。”
趙德基沉默不語,他海上逃命後,早已對茫茫大海非常厭惡,暗自發誓,有生之年,絕不會再踏上海洋
一次。如此大規模去攻打秦大王,有多大勝算?
“朕觀這些年的水師隊伍,都善於湖中作戰,但是,勢力卻很難達到海洋。而且,大海茫茫,不比陸地,糧草、調兵等都存在很大的問題……”
秦檜知他那次海上驚魂,早已嚇破了膽,所以對自己的提議很不以為然。這時,他反而不發言了,故意做出氣喘籲籲的樣子。
“依卿之見,若是出兵,誰為主帥,誰為先鋒?”
這一下,秦檜倒沒了主意。他慣於和議和權謀,對於用兵,簡直一竅不通。遲疑一下,才說“楊沂中從未經曆水戰。倒是節度使劉琦……”他此舉異常歹毒,劉琦是目前唯一有威望的抗金將領,也深得趙德基信任,得四太子忌諱。而且最重要的是,劉琦相對正派,並不怎麼買他這個秦丞相的帳。
趙德基自嶽鵬舉韓忠良之後,再無良將,他還不算昏庸透頂,隻是狠毒有餘,對劉琦也還算得上是重用,就連秦檜幾次指使王繼先彈劾劉琦,他都不曾動搖劉琦的位置。
這一次,如果能將劉琦調離抗金的第一線,先去掉金軍的屏障,自己豈不是平白送給了四太子一個天大的大禮物?再和他談判,事情就好得多了。
但趙德基卻顯然不以為然,隻說劉琦也隻善於陸戰。依照他的心思,決不可能輕易讓劉琦為了秦大王就去冒這個大險。何況,除了秦檜,還無任何朝臣談到秦大王的危害。
秦檜見此路不通,忽然說道“秦大王這廝搶了那麼大一筆銀兩,是我東南稅收的一半以上,他倒是趁機可以壯大自己了……”
就這一句,趙德基便怦然心動。秦大王的海上實力他可以不在乎,可是,這一大筆銀子,原本就該屬於自己的。
他來了興趣“秦大王的銀子可有下落?”
“可惜臣終日臥病在床,無法集中精力打探。還請陛下恕罪。陛下可派出兵部立即調查此事。”
兵部出馬,必然就是一路追殺捉拿秦大王。這總比去海上攻打要有勝算得多。
“秦大王下落何處?”
這一點倒問住了秦檜,他再派出多少人,也找不到秦大王的下落了,不止如此,就連四太子也是不知道的。
趙德基見秦檜不停喘息,模樣十分令人憎惡,口裡又發出一陣汙濁之氣,他再也呆不下去,匆匆說“愛卿不妨好生休養。此事以後再議。”
“謝陛下。”
秦檜雖然沒有得到趙德基的肯定答複,可是,深知這一下,已經把他的注意力和矛盾轉移了。不管他要不要剿滅秦大王,至少,秦大王也成為他心腹的一塊大患了。
隻要再遊說一下,不怕趙德基不出兵。如此,殺花溶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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