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基收到會是怎樣的表情?
韋太後回歸後,為了遮醜,史官不惜大肆篡改,將她的年齡都改大了二十歲,變成了她被俘時已經是六旬老嫗。如此,哪個男子會去蹂躪一個老太婆?
但是,韋太後此際都不到六旬年齡,還差得遠。
她不但有洗衣院淪為軍妓的不堪經曆,更有兩個金人兒子,鐵證如山。
這對趙德基的殺傷力會如何他不知道,但是對於韋太後的殺傷力,卻是絕對可以想象的。趙德基號稱侍母至孝,所以,倒要看看這個孝子到底有多孝順。
他哈哈大笑,又自言自語“媽的,我怎麼也變成秦大王這廝一般無恥了!”
殊不知,做無恥的人,真是比正人君子要爽多了。
太後的寢宮。
韋太後回歸後,在寢宮設立了佛堂,天天念經拜佛,對外並不理會世事,對兒子的一切,也很少過問。因為在北國洗衣院的慘痛經曆,她變得非常膽小,就連其他妃嬪來請安,她一段時間,也非常惴惴不安。
但是,吳金奴和張鶯鶯還是堅持來請安。
久而久之,她對這兩個兒媳婦,便逐漸滋生了信任和好感。一些話,也慢慢地願意對她們說了。尤其是吳金奴,多年的宮廷生活,早已磨練成精,而且,見慣了陛下的無恥和刻薄嘴臉,反而稍微滋生了一絲慈悲的情懷。在宮裡上下,更保持著一種大度的態度。韋太後回歸,她不僅經常來請安,而且為了不讓太後感到失落,更將自己娘家哥哥的女兒,主動做主嫁給韋太後娘家的兄弟,與之聯姻。因此,在皇宮裡,她已經成為太後最信任的人。
這一日,她正在佛堂念經小憩,一名宮女進來,拿著一樣東西“太後,這是有人叫奴婢轉交給你的……”
韋太後慢慢睜開眼睛,但見宮女手裡拿著一個不起眼的包裹。
“是什麼?誰人轉交的?”
“奴婢也不知道。今日禦膳房的人出去取菜,人家叫她們轉交的,說務必要送到太後手裡。”
韋太後也不經意“打開看看吧。”
宮女打開包裹,韋太後臉色頓時變了,立即道“快關上門。”
宮女從未見太後如此
驚惶的臉色,立即關了門,遠遠地站在一邊,驚慌地問“太後,這是什麼東西?”
韋太後拿起東西,雙手微微顫抖。
那是兩個荷包,已經很舊了。密密的針線,嬉水的小鴨子。那是自己給兩個留在金國的兒子親手繡的。
再多的屈辱,再多的痛苦,可是,他們也是自己的兒子,十月懷胎,朝夕相處,養成那麼大。以前在皇宮的時候,生子趙德基,也是奶媽喂養;但是,那兩個兒子,卻是她親自哺乳,就如一般的民間母親,所以,對兩個兒子的感情,其實還在趙德基之上。
她整日幽居深宮,足不出戶,為的便是忘卻,因為不敢在任何人麵前流露出這種思念——那是充滿屈辱的見證,徒惹人笑話罷了。
可是,到底是誰人送來這樣的一份禮物?
她顫聲問“這是誰送的東西?到底是誰?人現在哪裡?”
“送東西的人說,您看了就會知道。”
她急忙拆開荷包,但幾次都打不開,手顫抖得厲害,好容易,終於拆開,裡麵是一張字條,寫得四平八穩,仿佛出自什麼販夫走卒之手,毫無美感可言。
“太後,請下令趙德基速速退兵,不然,你的兩個兒子就會送呈大宋天下臣民,讓大家一睹當今天子兩個金人血統私生弟的風采!”
她頓覺頭暈眼花,身子搖搖欲墜。
“太後,太後……”
她身子一軟就癱坐在身後的椅子上,六神無主,扶著額頭。
“陛下……陛下他現在在乾什麼?”
太後幽居深宮,不問世事,並不知道兒子已經跑去剿匪了。
“回太後,聽說陛下偷偷出去剿匪了……”
“剿匪,他是天子,用得著禦駕親征麼?什麼土匪這麼厲害?”
“聽說是海盜。”
……
她更是慌張,緊緊地捂著額頭,“快,叫吳娘子……快……不要驚動任何人……”
吳金奴正在輔導兒子念書,忽然聽得太後急詔,立即便安頓了兒子來到佛堂。
屏退左右,吳金奴親手關了門,發現很大不妙。
“太後……”
韋太後雙手發抖,一見她,立刻如見了大救星,急忙將荷包和信紙遞了上去。
吳金奴一看,立即什麼都明白了。
儘管韋太後的經曆,回來後,大家都隻字不提,不聞不問,但是,一些小道消息多少也是知道的。
但是,當她真的被證實有了兩個兒子,也還是令吳金奴極大的震撼。
“吳娘子,你說該怎麼辦?”
吳金奴冷靜了一下,才問“這是誰送來的?”
“不知道,誰都不知道那個送信的人。陛下去了哪裡?”
吳金奴不得不如實稟報“陛下去沿海剿匪了。”
“海盜?海盜關陛下什麼事情?值得如此大動乾戈?”
吳金奴苦笑一聲“太後有所不知。這個海盜不是彆人,正是當年四太子搜山撿海,救了陛下一命的秦大王。”
“啊?既然如此,陛下為何去剿滅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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