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麼會遇上這樣的女人?
再是包容,再是寬厚,哪個男人又受得了?
自己是娶老婆,不是娶個小祖宗回來供奉著,然後三天兩頭地任她折騰。折騰自己不夠,甚至,丈夫,兒子,都一起!
他憤怒得簡直難以言喻。
花溶靠在牆上,許久也沒有說話,空氣忽然變得那麼安靜。四周,隻有風雪的聲音。這還是二人第一次爆發這樣激烈的爭吵。以至於,她根本就無法應對。
她緩緩地站直身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徑直地,就走出去。
秦大王見她如此,哪裡還硬得起心腸?也罷,這一輩子,自己也不曾違逆過這個女人,總是依著她,順著她,她要乾嘛就乾嘛!
這是命裡的魔星,現在已經是自己患難與共的妻子,又還能怎樣呢!
他兩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沉聲道“罷了,罷了,你要去,就去吧。我陪著你就是了!”
她扭著身子,不看他的眼睛,可是,眼睛那麼酸澀。
“丫頭……”他放柔了聲音,“雪這麼大,飛將軍等估計也走不了多遠。派出去接洽的人自然會回來。我們不如以逸待勞。再說,他真要想跟我們合作,遲早是會來找我們的。現在,我們不管不顧的追上去,豈不是讓人為難?而且,他有什麼意圖,我們還不清楚……”
她悶悶地“我覺得,飛將軍是故意躲著我們,每次都不跟我們碰麵。就算他救了小虎頭,我們也該感謝他。”
秦大王強笑道“大恩不言謝,像他這樣的人,救了個孩子,難道還指望你拿著金銀上門拜謝他?反正他這麼大的行動,不怕他不叫我們參與合作,到時,我們竭儘全力,放手一搏,跟他共擊趙德基,不就行了?”
這完全在理。
可是,花溶卻隱隱覺得不對勁。
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直覺裡,應該追上去,馬上追上飛將軍,看看他是什麼樣的人,然後,一切的一切,才好定奪!
皇宮。
這是一次緊急的午朝。趙德基自我標榜勤政戮力,早朝的確一直很堅持,但是,午朝,他這些年來,幾乎能免則免。這一次,卻扛不住了。
是軍
部緊急送來的公文。
“啟奏陛下,金軍已經陳兵遼東邊境,粗步估計,有約莫5萬大軍……”
“金軍已經陳兵兩河邊境,粗步估計,有約莫12萬大軍……”
“啟奏陛下,川陝邊境,也有金軍和原來西夏的殘餘,不停騷擾……”
……
大臣們每上一封奏折,趙德基的眼皮就要多跳動一下!
全是邊關告急的戰報。
“陛下,海盜秦大王的軍隊已經開始登陸,由馬蘇一部率領,已經占據了紅鴨港鎮的全部領域……”
“陛下,那支飛將軍的隊伍,千裡奔襲,又搶劫了我南方軍的一處糧草……”
趙德基再也忍不住了,大肆咆哮“廢物……你們這些廢物……統統都是廢物……朝廷養你們,有何用處?廢物,廢物……”
他手一伸,將案幾上的奏折,一股腦兒地掃在地上,站起來,狠命地咆哮。
台下,眾臣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宋軍和金軍作戰,自來敗多勝少,常常是望風披靡。現在逃到江南,金軍畏懼江南酷暑,每次深入都是敗仗,但是,這正是數九隆冬,金軍虎視眈眈,馬上要揮鞭南下,顯然是要趁著天氣之便。
靖康大難的陰影,還在每一個人的心底。
一個個聽聞金軍再次卷土重來,簡直先嚇掉了一半的魂魄。
而且,跟靖康大難時,還有很大不同,當時,宋國境內沒有太大股的割據勢力。還算得上上下一心。可是,現在倒好,秦大王,飛將軍……短時間內,從太行山殺向江南腹地,如此內外夾擊,如一把匕首,插入了宋國的核心。
趙德基咆哮道“飛將軍,秦大王,這兩個逆賊,肯定跟金軍有勾結,圖謀不軌……”
一個大臣小心翼翼道“莫非秦大王想做第二個石敬瑭?”
“休想!要做兒皇帝,他也休想!你們難道沒有看到劉豫的下場?劉豫甘心做金狗的傀儡,又做了幾年?最後,還不是被全家滅絕……”
眾臣更加不敢答話了。
這時,趙德基見到一個大臣畏畏縮縮,手裡拿著一本奏折,卻不敢呈上來。
他大怒“這是什麼?快拿上來。”
大臣不敢不從,但是,依舊沒有勇氣把奏折遞上去。
趙德基怒道“上奏折!”
侍奉的太監幾乎是走過去,從大臣手裡拖過了這封奏折。
趙德基接過一看,頓時,眼角幾乎歪斜,一股血要噴出來。上麵,竟然是指斥他的滔天罪行!說他陽痿不舉,現在秘密養藏了兩個金人弟弟,妄圖傳位給金人弟弟,顛覆大宋的江山,真正做金人的烏龜兒皇帝!
難怪那個大臣根本不敢上奏。
趙德基雙手抬起,嘩啦啦地就將奏折撕扯得粉碎,咬牙切齒地“這是哪裡來的?”
“這……”
“快說……”
“回陛下,這是六部轉來的……在城內外,這樣的告貼很多……幾乎很多重臣都收到了這個妖言惑眾……當然,陛下,這是敵人的無恥讕言,是反間計……他們竟敢汙蔑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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