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鄆王竟然找到了封樁庫,就徹底證明,他一定拿著兩代皇帝的遺詔。因為宋徽宗父子都是在開封登基,知道石刻的一切秘密。
那些封樁庫的有些據點,一定是金軍不知道的,正是他們在後來,告訴了鄆王。
趙德基起先的懷疑和推測,如今完全變成了現實。其心裡的焦慮和恐懼可想而知。那已經是從理論和根基上動搖了自己這個皇帝的合法地位了。
按照血緣關係,鄆王是喬皇後的兒子,是嫡子。
按照排行關係,鄆王是老三,他是老九。
而且,鄆王手握兩份遺詔。
在趙德基根基雄厚的時候,這些都算不了什麼,空口白話而已,南方的利益集團和眾臣,也根本不可能認可鄆王。
可是,現在是非常時刻,鄆王擁有一支龐大的軍隊!
如果鄆王戰無不勝,自古以來,成王敗寇,趙德基又還怎麼敢輕視與他?
趙德基越想越是心急火燎。
“愛卿,現在有什麼妙計?”
“依照老臣愚見,陛下應該儘快確立太子!”
趙德基又是一震!
宋徽宗一係是宋太宗趙光義一係,靖康大難,所有皇子皇孫被一網打儘,剩下個老九趙德基又因陽痿絕後;所以,趙光義一係,算是到此絕種了;而趙德基收養的孩子,則是宋太祖趙匡胤的後代。
宰相提議,也是深思熟慮的,既然鄆王拿了遺詔,拿了封樁庫號令天下,就相當於
告訴世人,他是太祖認可的繼承人。
很簡單,這大宋是太祖開創的,如果繼任者連封樁庫都找不到,你還有什麼資格做皇帝?證明太祖根本就不會認可你。
現在,如果趙德基立了太祖一係的養子為太子,便是詔告天下,將天下還到了太祖的手裡。
這對於鄆王的身份,便是一個強有力的回擊。
“陛下,請三思。”
良久趙德基才歎道“罷了,罷了!當務之急,朕的確需要確立太子了。”
外有鄆王虎視眈眈,內有陽痿傳言天下皆知,如果再不確立太子,就是絕後了,而且韋太後的兩個金人兒子,也讓他的奸細嫌疑無法洗刷。
三日之後,趙德基公告天下,確認將自己的養子,也就是吳金奴撫養的孩子立為太子。
吳金奴得到消息,喜出望外,病中的張鶯鶯卻因為這個重大打擊,一病不起,當日就嗚呼哀哉了。
她早已不得趙德基寵愛,這一死,趙德基麻煩纏身,更是顧不得她。倒是吳金奴兔死狐悲,為她主持了盛大的葬禮,不至於讓她死不瞑目。
卻說馬蘇等人策馬上路,輕裝簡騎,連夜追趕,十日後,已經到了一個小鎮。這是南北之交的一個小鎮,前麵是一條小河。一場大雨之後,小河淌水,水位幾乎要蔓延到橋上了。
在這裡,三日之前才發生過一場激戰。在一個黑夜,這裡的朝廷守軍遭到襲擊,慌忙之中,魂飛魄散,守將望風而逃,百姓們高喊“金軍來了”,也望風而逃。
此時,還能看到散落在河邊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顯然是眾人逃命的時候掉下來的。百姓們深受當年四太子“搜山撿海”之懼,對於金軍入境,就如蝗蟲過境一般。本是指望當地的駐軍保護。可惜,駐軍聽得是拐子馬,比百姓跑得還快。
這一路上,潰逃的宋軍,已經上十萬了,逃跑之風,較之當年,毫不遜色。
此時,在這裡的駐軍大營裡,正是那支神秘的軍隊。
門口,是守軍。
馬蘇運送貨物的時候,曾經多次和他們打交道,一進去,報了身份,侍衛立即便將他們帶進去。
出來見馬蘇的是雲五。
二人早已見過麵,彼此都很熱情。
“雲五兄,小可奉大王之命,來飛將軍處效力,還望五哥成全。”
“好好好,馬兄這樣的人才,飛將軍正是求之不得。不過,飛將軍在外,還沒回來。”
“要多久才回來?”
“三日後。三日後我們啟程,攻打櫟陽鎮。馬兄是否隨我們啟程?”
“當然。小可來,便是從軍,自然要隨飛將軍起事。”
眾人寒暄完畢,馬蘇等便加入雲五的隊伍,當夜和他們一起出發,往櫟陽鎮趕。
這時,馬蘇才了解到,原來在前麵駐紮的,正是朝廷派出的大軍劉琦。
劉琦能征善戰,在海上交手時,眾人就差點吃過他的大虧。如今轉到路上,和他第一次交手的便是劉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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